所谓惩罚(1 / 3)

骆明镜忐忑了一整天,丈母娘并没有来。倒是时敏,气定神闲卧在沙发上喝喝鸡汤,尝尝小点心,看看骆明镜,一派悠然自得,提前进入退休的清闲生活。

晚饭吃完,骆明镜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关键的问题:“你要留宿?”

“嗯。”时敏点头。

骆明镜为难道:“可是……我这里没地方住。”

时敏看着他,笑而不语。

她要留宿,还能睡哪里?只能是他的床。

因为店里地方小,骆明镜的床也不大,自己搭出来的四四方方小床,两个人睡必定要紧紧挨着。

时敏指了指他的耳朵,慢声道:“耳朵红了,害羞吗?我是迫不及待了。”

很玩味的语气。

“……不行吧?”相比之下,骆明镜惊觉自己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扭扭捏捏害怕被登徒子占了便宜。

“同居女友。”时敏指着自己,又指向骆明镜,“你是我男友,很正常。”

“我这里只有一床被子……”

“那更好。”

“我以为你……”骆明镜说,“我以为你不会来真的。”

他所了解的时敏,单纯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比较多,所以,即便是那天,她宣布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骆明镜也并不当真,只把她的话当做是宣布所有权的一种表现,毕竟她之后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有时候,骆明镜会有种她很天真的错觉。像个少女,而他则住在少女手中捧着的玻璃球内,她只是看着,隔着玻璃看着他。

“你是我的。”

这种话说完之后,她开始放心大胆的装饰自己的玻璃球,给他的画室添置家具,添置器具。

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摇晃一下玻璃球,让雪花飘起来,然后说,好美,好想住在玻璃球内,跟你生活在一起。

时敏给他带来的这种隔着玻璃罩的假童话感觉很奇妙,但,用童话般不真实的感受来形容他们现在的关系却无比贴切。

骆明镜深深吸了口气,把头埋在了手里。

时敏是在暗示他,童话要结束了,或许今晚,就要进入成人世界。

虽然骆明镜有准备,但仍是接受不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他想。

时敏给了他思考的时间,但不长。很快,她说:“洗洗睡。”

她眼睛里的笑意非常直白,带着一种攻城略地的霸道,她悠哉地观察着骆明镜的窘态,像一只猫,开荤前仁慈的给予猎物一点点表态的时间。

当然,她根本不会考虑他是接受还是拒绝,到开吃的时候,她都会毫不犹豫的亮出獠牙。

猎人与猎物。

猫和她手掌心的老鼠。

时敏和骆明镜。

骆明镜感觉到了,他大脑一片空白。

“咳……浴室地方小,没有热水器。”骆明镜做最后的挣扎,“附近有家快捷酒店,要是你能接受,今天就先住酒店……”

时敏说:“凉水澡,有益健康。”

骆明镜慌不择路,抛出了杀手锏:“你妈……可能会找来吧?”

“他们今晚十一点才能落地。”时敏说,“她就是非要厚脸皮杀来,也得等后半夜了,不耽误睡觉。”

骆明镜无话可说,起身打扫里间。

时敏果然是一身燥热不怕凉,神情自若地冲了澡,吹了头发,裹着浴袍站在门口看骆明镜铺床单换被罩。

骆明镜还是不死心,准备了几张小薄毯,打算最后进行一次谈判:“我可以睡沙发。”

看着他抱着毯子软着语气跟她商量,恍惚中还有点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样子,时敏更开心了。

“床上暖和。”

“……沙发也不冷。”

“你身上暖和。”时敏说,“我需要一个温暖的被窝。”

沉默过后,骆明镜放弃了。

“来吧来吧。”他说,“我看出来了,你就是要睡我。让你睡让你睡,来吧……”

人小姑娘都提出要求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要扭扭捏捏寻找借口推辞就显得太不要脸了。

骆明镜哆哆嗦嗦洗了澡,出来见时敏没上床,而是换了身睡衣,倚在床边看书。

她的行李箱大开,里面放的什么骆明镜也没有刻意去看。

“过来睡,别站着。”时敏拍了拍里面的空位。

骆明镜愣了愣,问她:“我睡里边?”

“嗯,来。”

骆明镜睡衣睡裤穿的整齐,轻叹了一声,卷着被子滚上了床,自觉贴墙边。

然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个错误。

他靠墙睡里侧,就是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了时敏,自己无路可退。

果然,所料不差。

时敏慢悠悠卷袖子,这个动作,像极了厨师在处理砧板上的肉之前要做的准备工作。她倾身过来,慢条斯理地舔着骆明镜的唇,一吻即离,满意笑道:“挺好。”

骆明镜有点恍惚,时敏拽过被子,干脆地擒住他的手腕时,他本能的反击,动作到一半,被时敏给扣押了。

很快,几乎是瞬间,双方就完成了一次博弈。

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