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说出口,“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她说自己迷了路,找不到妈妈了。”
谷崎润一郎眨了眨眼,忍不住笑出了声,敦还是太嫩了,“这有什么好慌张的,找不到家里人就带她去巡警那里啊。”
“但是,但是她说。”中岛敦左右张望,压低了声音,“她说她妈妈是和侦探社里的一位……”他将自己的两只拇指贴在一起,艰难的开口,“说如果找不到妈妈,就到侦探社里来找……”
“……谷崎先生,你刚刚说的,侦探社内有恋人的,是哪一位?”
晴天霹雳!!!!
谷崎润一郎的微笑僵在脸上,不敢置信的扭过头,望向坐在泉镜花的身边的小女孩。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翘起的银色短发上,她抬着头望着窗外,面孔就像是天使一样精致可爱。
这孩子,看起来怎么也有十岁左右了吧,那岂不是?
他飞快的在心里算了起来,可是怎么算来算去都算不明白这笔帐,难道太宰十几岁的时候就……这也太……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谷崎润一郎没有回答,中岛敦心中却有了自己的推测。
侦探社的成员中,首先排除他和十四岁的宫泽贤治,年长一点的,也就是……
再看看这孩子的长相。
银色的短发,不听话的翘起来的样子也很眼熟,面无表情的捧着杯子的样子也似曾相识,黄绿的瞳孔,像猫一样的眼睛,她的妈妈一定也有一双这样猫儿似的眼睛吧?
好像,社长一直很喜欢猫。
年龄上,能对得上,可以做这个孩子的爸爸的,也只有……
那么,她就是?
中岛敦突然紧张起来,吞了吞口水,以社长的性格,有了夫人以后,也依旧低调行事保护家人,绝口不提自己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们,我们带着大小姐上楼找,找爸爸吗?”中岛敦使劲拽谷崎润一郎的袖口,紧张的结巴起来。
大小姐是什么称呼啊?再说这种问题不要问我啊!
谷崎润一郎瑟瑟发抖。
太宰治虽然没少在侦探社用各种小细节显摆自己有对象,却从没有将恋人带到侦探社来。
太宰治将恋人的信息藏的之深,都让没有见过那位小姐的人怀疑,太宰治有恋人这件事情是不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了。
可是,那位小姐是真实存在的。
谷崎润一郎想,在好多年前,曾今见过一面的,那位女性,不是虚构中的人物,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太宰治明摆着不想让人知道她,看他把资料藏的这么深就知道了。
本来他就已经知道太宰治的一个秘密,见到过他的恋人,还知道他曾经是黑手党的事情,如果这次还是他把他的女儿带来。
太宰治会怎么整他啊?
不行,又想起入社测试……
啊突然头好晕肚子好疼好想吐。
即使心中十分不情愿,撕心裂肺的呐喊着拒绝。
谷崎润一郎还是颤颤巍巍的跟在中岛敦的身后,离开咖啡厅,乘上直达侦探社的电梯。
看着上升的数字,他的心却在下沉,双腿发抖,几乎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唤。
“说起来,今天太宰先生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似乎是感受到气氛凝固的窒息,中岛敦尝试着搭话,“哈哈哈,是不是我的错觉啊。”
镜花抬起头,“不是错觉。”
说完这句话后,没有人继续说话,又是一片死寂。
中岛敦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今天早上看到太宰先生的时候,他的表情吓了我一大跳呢,今天他安静的有些奇怪啊,都没有嚷着殉情什么的。”
谷崎润一郎开始用袖子擦汗。
“殉情?”
一直安静着的女孩突然说话了,稚嫩的童音却丝毫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啊等等等等。”谷崎润一郎一把拽住中岛敦的胳膊,“怎么能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个呢,我们说点别的吧,对了!不远的商店街新开了一家蛋糕店,做的年轮蛋糕很好吃,你们去吃过了没有……”
他的手握着侦探社的门把,心脏砰砰直跳,手心出汗。
隐约的能听见侦探社内社员们交谈的声音。
再见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他将眼一闭,心一横,推开了侦探社的大门。
下午的阳光特别的明媚,透过窗户,将侦探社照射的亮堂堂,洁净发亮的绿色地砖,文员们忙忙碌碌的或打电话或整理文件,是个普通的适合办公的下午。
不过,很快就不合适了。
国木田独步气冲冲的向他们走了过来,“谷崎!敦!跑到哪里去偷懒了?现在很忙,快去帮忙!”
谷崎润一郎上前一步,悄声问他,“国木田先生,太宰君在哪里?”
他一进门就粗略的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太宰治的身影。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国木田更加生气了,提高了声音,“太宰在与谢野医生那里治疗,这家伙,居然又想请假,说自己受了伤,还是请长假!”
“我这就让与谢野医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