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郁山换了套长袖长裤的睡衣,躺在床上。他躺下之前,扭头看向床边的崔柠,“你真会?”
“会,我原来在医院也经常帮我妈按。”崔柠说。
听到崔柠这样说,曲郁山稍微放心。
不一会,床上多了一份重量,崔柠跪上床。
滚烫的手指贴上裸.露的脖子,曲郁山忍不住抖抖睫毛。手指轻柔却不失力量,按了几分钟后,曲郁山睡意都上来了。
崔柠看着身下的人,手指一点点地按。
雪白的皮肤已经泛起桃红,不一会,是连成片的红,而衣领边沿的肌肤还是白的。崔柠手指在衣服下一勾,像是不慎滑进去。
滑进去的时候,他紧盯着曲郁山的表情。
曲郁山已经把眼睛闭上,仿佛对外界的事完全不知。
崔柠把手指收回来,转而隔着衣服按曲郁山的肩膀,正如他自己说,他原来经常给自己母亲按摩,即使按了二十多分钟,手一点都不见酸。
在发现身下人呼吸愈发平稳,肩膀上的手往下,按上后腰。
可后腰却是曲郁山的敏感处,才按揉几下,曲郁山就醒了,还转过身抓住他的手。
“这里就不用按了。”
崔柠看一眼曲郁山,又看向被抓住的手,“曲先生天天坐在办公司,腰都硬了,不按按吗?”
“不用。”曲郁山想坐起来,可崔柠却压住他。
“曲先生,我其实一直有个疑惑,想问问曲先生。”崔柠轻声说。
曲郁山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心里有些不妙,“什么疑惑?”
“曲先生为什么包下我?”崔柠直勾勾地盯着曲郁山,此时离他们签下合约的时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即使曲郁山,都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比之前出落得更好看。
没有一点女气的好看。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我包下你,就是扶……”
崔柠把曲郁山的话打断,“撒谎,如果是扶贫,那为什么偏偏是我?”
曲郁山抿了下唇,“你可以当自己幸运。”
幸运吗?
崔柠一直不觉得自己幸运。
可一定程度他又是幸运,因为他遇见了曲郁山。
“就当曲先生是扶贫好了,但我总要付出点什么,才对得起曲先生在我身上的投资。曲先生供我读书,供我吃,供我住,我没什么能回报给曲先生的,只有这个身体。”
崔柠边说边不错眼观察曲郁山的反应。
这是一场测试。
测试谢紫安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而曲郁山听到崔柠的话,几乎立刻要把人推开,可崔柠死死缠了上来,如蛇。
“曲先生,我很干净,之前从没有人碰过。”崔柠装作害羞的样子垂下眼,可他的动作却不是,他如蛇包围着曲郁山,看着成年男人在自己身下露出惊慌的神情。
按道理,任何一个男同性恋,看着小美人都这样说了,多半会心动。不心动的原因只会是撞型号了。
但曲郁山不喜欢男人,甚至他听到崔柠的话,脑海里闪过无数残暴的画面——
周望卓叫大汉揍他的画面。
周望卓自己揍他的画面。
崔柠看曲郁山脸色奇怪,心下了然,但他还是做出最后一步,转过身,对曲郁山塌下腰。
没有放上来的手,只有惊慌失措逃走的脚步。
崔柠看向已经不见曲郁山踪迹的门口,坐直身体,他忍不住勾了下唇。
曲郁山这夜睡在书房,而崔柠则是大大方方睡在了曲郁山的房里,他让充满曲郁山身上香味的被子包住自己。
被吓得不轻的曲郁山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公司了,下班时又开始磨磨蹭蹭,犹豫要不要再叫楚林去喝酒。
一直磨蹭到公司地下车库,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郁山哥!”
曲郁山抬头一看,没认出站在不远处的人是谁。
他有些脸盲。
那人似乎发现了曲郁山看他的眼神带着迷惑,连忙笑着说:“郁山哥,是我,汪笛,我们之前在谢老板那里见过。”
曲郁山想起了,是谢紫安介绍过的小情人艺术生,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出现在这里,“你有事?”
汪笛本没想来找曲郁山的,但最近谢紫安不找他了,像谢紫安这中有钱又长得帅的金主太少,他没兴趣陪那些糟老头子,而又要还信用卡了,情急之下,就来找曲郁山了。
曲郁山在汪笛看来更极品,但他估不准对方的心思,没敢上来就问对方要不要包养他,只扯了借口,“上次谢老板让我帮您忙,不知道您那个忙还需要帮吗?”
“需要!”曲郁山想起家里那株越发可怕的“菟丝花”,斩钉截铁地说。
于是,曲郁山把汪笛带回家了。
汪笛今日是特意洗过澡来的,还往耳后、膝盖处、手腕处喷了香水,他之前接的都是富婆生意,但有一次富婆老公打上门,把他打得三个月都下不来床,从此留下阴影,不敢再找富婆。
跟谢紫安那是第一回,不过他和谢紫安还没睡过。
也就是没睡过,汪笛才因为谢紫安数日不联系他而觉得恐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