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口水真的喷出,但曲郁山这种行为大大刺激了柴崎这个洁癖狂。他眼神变得凶恶万分,白牙一咬,仿佛能生吃曲郁山的肉,“脏、脏**。”
他说中文并不熟练,因为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听上去更有危险。曲郁山当即也不想找场子了,猛然用力挣开柴崎,就想跑,但他还没站起来跑两步,又被压回沙发上。
这次是仰面倒在沙发上,紧接着,柴崎压了上来。
柴崎把武.士.刀放在一旁茶几上,用膝盖压着曲郁山的双腿,一只手手肘扣在胸口,手则是用力地钳住曲郁山的下巴。
曲郁山的两只手还被反压在背后,肩膀到手都是麻疼的。柴崎空手道黑带,最知道怎么把人锁得不能动弹。
柴崎本是准备用武.士.刀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对他吐口水。
行,嘴巴不听话,那就先教训嘴巴。
他强硬地分开曲郁山的唇,把自己还戴着手套的手指伸了进去。手指摸过一颗颗细白的牙齿,又夹住软舌。食指和拇指用力往外拉,大有把曲郁山的舌头扯出来的意思。
曲郁山比不上嘴,下巴疼,脸颊也被挤得疼,现在还被人用力地扯舌头,不仅扯,还有手指在压他的舌根。生理上的恶心让他难以避免地红了眼,最难受的还不是这个,因为长时间无法闭上的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
湿漉漉黏糊糊地往外流。
柴崎的手套上也全是他的口水。
柴崎也看到曲郁山口水盈盈的样子,他盯着瞧,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好脏。
这个脏东西。
这个人总是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脏东西就要洗干净。
对,洗干净。
忽然,曲郁山感觉口里的手指拿了出去,下巴的手也松开了,他连忙闭上嘴,还想擦掉下巴处的口水,但他的手还被压在背后,抽不出来。
正想奋力把手抽出来时,一只冰冷的手先落在他的下巴处。
柴崎不知何时把手套脱了,还用一种极其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怜爱、包容,甚至隐隐藏着兴奋的眼神,曲郁山头皮一麻,连挣扎都忘了,由着柴崎用手帕帮他擦口水。
柴崎擦完,将手帕丢在地上,俯下身,逼近曲郁山的脸。
冰冷的手指如蛇一般在曲郁山刚擦干净的下巴爬过。
“还、不够、干净。”柴崎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暗哑,目光灼灼地盯着曲郁山看。
指腹下的皮肤滑嫩,被用力擦几下,就变红了。
柴崎眼神越来越暗,曲郁山再迟钝,也觉得柴崎的眼神不太对劲,他一激灵,正要偷偷踹人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柴崎听到铃声,猛然停住动作。他收回摸曲郁山下巴的手,用还戴着手套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曲郁山听不懂日语,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但他感觉柴崎似乎渐渐恢复了平静。柴崎在沉默了一会后,转眸看了眼一脸防备的曲郁山,慢慢起身。
他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日语。
柴崎走了,走前他又回头看了眼曲郁山。
“我们、会再见的,脏、东西。”柴崎露出一个森然的笑。
*
曲郁山又被关回之前的房间,崔柠还在里面。崔柠见曲郁山回来,就站起身,他本问曲郁山去哪了,但下一瞬他的眼神就骤然变暗。
曲郁山衣服凌乱,眼眶泛红,像是哭过,最引人他注意的是曲郁山的唇。
唇微微张着,仿佛合不拢,下巴那一片的皮肤都是红的。
曲郁山没发现崔柠的不对劲,他随便找了块空地坐下,满脑子是柴崎。他不明白为什么柴崎没用武.士.刀打他就走了,柴崎走了,那这段挨打剧情到底是过了还是没过。
如果没过,那柴崎还要回来打他一次吗?想到这里,曲郁山就觉得嘴巴疼,他忍不住活动了下嘴唇,又用手掌轻轻揉了揉。
柴崎这只疯狗,居然扯他舌头,还说什么会再见面,见个鬼,一辈子都不要再见。要是真再见,他要打爆柴崎的狗头。
“曲先生。”突然响起的少年的清润声音打断曲郁山心里的骂骂咧咧。
崔柠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还蹲在曲郁山面前。他定定地看着曲郁山的唇瓣看,“你嘴巴……”
他话没说完,而曲郁山自觉丢人,根本不想提这事,于是含糊地说:“没什么。”
边说边低头。
身为男二,被番位更低的炮灰攻欺负,说起来实在丢人,尤其如果还被崔柠知道。
他不能说。
“可是曲先生,你的嘴巴好像……”崔柠拧起眉,曲郁山见他这样,心想不会他嘴巴被弄出血了吧,忙用手擦了擦,但手上没血迹。
“不是这里。”崔柠又说,眉头皱得更紧,边说边靠近曲郁山。曲郁山怕自己出血受伤还不知道,所以并没有躲开,甚至在崔柠的手指碰上来的时候,配合地分开了唇。
“出血了吗?”曲郁山紧张地问。
崔柠的手跟柴崎的手不一样,即使呆在没有暖气的铁栏房里,依旧很暖和。他手指生得漂亮,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