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手段。
他走到了白珍珍身边,白珍珍一伸手便将葛磊给拽到了怀里面去,她看着显得有些不自在的葛磊,柔声问道。
“二蛋,你跟娘说,你做了什么事情你三婶才说你没教养,该被人大耳刮子扇的?”
白珍珍的声音虽然轻柔,可是却像是重锤一样砸在了郝翠珍的心口上,她的脸色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他四婶,你看你这是说啥,都过去了,也没啥好说的,你看你还再问一次干什么?”
白珍珍瞟了郝翠珍一眼,淡淡地开口说道:“翠珍嫂,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照你刚刚说的,我们家二蛋都已经没规矩到了需要你出手教训了,那他犯的错误可就不小了,我当然得问清楚了,要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就会来教训他。”
郝翠珍的脸色发红,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整个人的神色间都透出了一种浓郁的不安来。
她可是记得白珍珍的这张嘴也是厉害的很呐……
见白珍珍要替他出头,葛磊自然不会傻到包庇郝翠珍,他便也没有任何隐瞒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珍珍。
他并没有添油加醋,不过是平铺直述地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他的话之后,白珍珍的脸色瞬间便拉了下去。
“翠珍嫂,二蛋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郝翠珍点头,却仍旧辩解道:“是真的,可是大人说话,他一个屁囊孩子说什么话……”
然而被白珍珍的那双眼睛盯着,她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弱,到最后便彻底没了声音。
“难道,我们家二蛋说的不是真的吗?”
他会帮着小妹妹扎小辫,会给她洗衣服,补衣服,在他和小伙伴出去玩儿的时候也会带着这个小尾巴一起出去。
在葛晶八岁之前他们几乎是天天在一起的,他们兄妹两人的关系极好。
然而也就是在葛晶八岁这一年的夏天,葛晶在给生产队里面放牛的时候不小心落入了池塘之中。
她没有救回来,葛磊也因为葛晶的死大病一场,险些没挨过来,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葛磊都陷在自责的情绪之中,因为那天去帮生产队放牛的人应该是他,可是因为他贪玩,跟着自己小伙伴儿去掏鸟窝,这才铸成了大错。
此时葛磊看着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葛晶,眼角湿的厉害。
葛晶八岁的时候溺亡,而在他们小时候也不流行去照相馆照相,小妹妹的样子就只留存在葛磊的记忆之中,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岁月更迭,他记忆之中的那个影像慢慢地被抹去,到最后就只留下个模糊的影子。
所以刚刚在见到葛晶的时候,葛磊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直到她说了几句话之后,方才认出来她是谁。
葛晶手捧着个粗瓷碗站在那里,看到葛磊那要哭不哭的样子,她顿时慌了神。
“二蛋哥,二蛋哥你这是咋滴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别急,我这就去找娘。”
此为防盗章 “青山呐, 你说你是个文化人, 怎么说大小也是个医院的正式工, 怎么连个孩子都不会教呢?你看二蛋这孩子,真的是一点儿家教都没有,大人说个话他都能插嘴说这么一大堆, 这事儿要换到我们家的孩子身上, 我早就大耳刮子抽过去了, 哪里还能让他这么安安稳稳地坐着?”
这人没占到便宜便立马翻脸, 刻意放得尖细的嗓子刺得人耳膜生疼。
郝翠珍是个女的,又是葛青山的堂嫂, 他也不能把她怼得太厉害了,更何况刚刚葛磊把她说了个没脸, 不管他们有没有道理,跟长辈这么说话,终究是他们家葛磊的不是。
葛青山没有开口, 他觉得郝翠珍说上两句也就完了,并不会翻来覆去地纠缠下去。
然而郝翠珍不要脸的程度已经超出了葛青山的认知,她完全就是蹬鼻子上脸的类型,葛青山这么不开口,便是助长了郝翠珍的气焰,她便将自己心里面的那些邪火儿全都发泄了出来,指着葛磊的鼻子把他好一通数落。
若不是因为还有几分理智存在, 郝翠珍怕是早就已经大耳刮子抽到了他的脸上去了。
葛磊并不是个十岁的小孩子, 他内瓤里面住着的灵魂比郝翠珍还要大上许多, 再加上原来在医院里面上班,因为医术高明的缘故,所有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了,现在看着这个犹如泼妇的郝翠珍,他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很多农村里面的大人们并不会将小孩子当做平等的人来看待,他们会觉得小孩子是父母的物件儿,随意打骂折辱,根本不会顾及到一个孩子的自尊心。
眼见着郝翠珍越说越过分,葛磊的眼神变得阴郁了下去,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极为难看,现在的他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可是郝翠珍却仍旧在那里大放厥词。
此时的她已经站了起来在,说到激动处,口中唾沫横飞,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显得更加的蛮横无理。
就在葛磊快要忍耐不住爆发出来的时候,东屋的门开了,原本在屋里面休息的白珍珍从里面走了出来。
郝翠珍的嗓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