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彩兰被徐子凡噎得不轻,碍于有求于他没有出声,心里却嗤笑不已。她怎么会后悔?那个倒霉蛋估计把徐家全家都克死了,自己也活不了多久的,打死她都不可能认那个灾星!
徐子凡叫了个小道士进来,对郁彩兰道:“请成太太先去前面上香祈福,这边有结果之后会有人通知成太太的。”
郁彩兰注意到他把称呼从“郁彩兰女士”又换回了“成太太”,就好像之前那一句就只是为了叫她名字一样,古古怪怪的。她连忙起身,跟随小道士快步离开。
她自从生下一个灾星就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厌恶不已,能不沾当然是不沾的好,她在外等结果就行了。
竟是看也没看小男孩儿一眼。
徐子凡手撑着头看着小男孩儿,“你看到了,她找我来消灭你,让原来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回来。我的本事你见识过,别白费力气的挣扎了。”
小男孩儿在蒋天欣怀里十分不老实,愤怒地踢蹬着道:“她做梦!她永远不可能有乖巧的儿子,她这种人就不配做妈妈!她不配!”
徐子凡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还拍了拍手,“说得对,我也认为她不配做妈妈,像她这么自私冷血的女人,就该衣衫褴褛、孤独终老。”
小男孩儿一愣,连挣扎都忘了,想了想,别扭地问道:“‘衣衫褴褛’是什么意思?”
徐子凡勾勾唇角,“就是穿得破破烂烂的,比街上的乞丐还不如,说明过得很不好很不好。”
“那要让她衣衫褴褛!她应该去死!不对,她应该比死还痛苦才行!”小男孩儿又是满脸恨意。
徐子凡轻笑一声,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行哦,你看,我虽然讨厌她,但她给我钱请求我除掉你,我现在是帮他的,如果你没有什么让我同情你帮助你的理由,我是不会帮你对付她的。”
蒋天欣强忍着笑,没想到师父还会唬弄小孩子。她见徐子凡拿出几张符吓人了,配合地道:“你这么恨你妈妈有什么理由吗?如果你告诉我们她做过的坏事,也许我师父会帮你,不然你很快就会消失的,有再多仇恨都报不了了哦~”
“她不是我妈妈!”小男孩儿愤怒地喊了一声,看看她,又看看徐子凡,说了他为什么这么恨郁彩兰的原因。
当初郁彩兰偷跑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刚开始她不知道,跑到很远的地方谋生,因为打工太苦,她又长得很漂亮,很快就做起了皮肉生意。
之后一次不小心动了胎气,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三四个月了,她舍不得钱去医院,干脆折腾肚子希望能自然流产。
她又跑又跳、用拳头捶肚子、吃各种孕妇禁忌的东西……
好多好多种方法,郁彩兰都试了,可肚子顶多会疼,就是不流产。她一狠心,买了堕胎药吃,这次肚子终于保不住了,可药流危险,她血流不止,只好强撑着跑去狭小的黑诊所救治,最后还是冰冷的机器把胎儿取出来的。
可能因为始终感受到母亲的恶意,以及遭受了太多痛苦,这个胎儿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有了意识,死后化为怨灵跟在她身边无法投胎。
可是小婴儿什么都不懂,天生就是纯净之体,就算心怀怨恨也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无法支撑他变成厉鬼,也就无法对郁彩兰造成大的影响,顶多让她倒霉一点。
小婴儿一直跟着郁彩兰,看她卖笑卖身赚了一笔钱,上岸做买卖,但她没什么文化、见识也少,赔的底都不剩。她只能又回去做皮肉生意,又攒一笔钱之后,她觉得年纪不小了想找个老实人过日子,没想到看走了眼,那“老实人”就是外表憨厚的混蛋,骗光她的钱之后还逼她接客赚钱。
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摆脱那个男人,之后认命的继续卖身,学会了化妆、打扮和各种勾引男人的手段,还学会了外表端庄矜持只偶尔流露出勾人的风情,然后她听人说有钱人包养情妇能一辈子荣华富贵,她直接就断了从前那些联系,跑到首都打算钓条大鱼。
她不走运,在首都前两年都没找到机会,就在她快把积蓄花光的时候,碰到了醉醺醺的成父。她听到别人叫他了,是个官,还被人捧着,似乎还没了老婆。她立马抓住这个机会,想办法钻进成父的房间跟他成了好事。
她漂亮、有风情,下地端庄、上床风骚,成父食髓知味,便将她包养在一个小公寓里做情妇。郁彩兰从此过上了她想要的那种不愁吃穿的生活,而且跟的还是个京官,想想从前的日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对成父说自己是寡妇,从村里出来打工自立自强,成父大致调查了一下,知道她祖籍在哪,确实是个寡妇,而她跑到很远的城市做皮肉生意那些事则是没那么容易查到的。成父骨子里就傲,觉得一个小村姑小寡妇养着也就养着了,郁彩兰又会讨好他,就算这些年他在外还找过别的女人,郁彩兰也始终稳稳的做着他的情妇。
可郁彩兰又不满足了,她知道成父丧偶,她就觉得她这么能讨成父欢心,为什么不能做官太太呢?只不过一次试探之后,看到成父鄙夷的样子,她就知道靠自己不幸,她只能母凭子贵,可去医院检查都说她那次堕胎伤了身体,很难再怀孕了。
她回家就破口大骂那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