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帝见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大总管等心腹,又得知有几个已经死了,自然更是怒火冲天。
打狗还要看主人,太后这般随意地打杀他的奴才,根本就是轻视他,没将他放在眼里。否则要处置他的奴才怎么会不过问他?要是让太后打杀徐子凡的人,看太后敢吗?!
近日一点点积累的嫌隙在这一刻被无限扩大,皇帝看太后的眼神冷漠极了,咬牙怒道:“朕的人,朕要处置自会处置,不劳太后费心。朕要做的事,也没人能阻拦朕,太后今后还是好好保重身体,莫要再把朕当做孩童看待。朕还有政务处理,太后休息吧。”
皇帝说完就走,叫侍卫把他的人都抬了回去,小顺子自然也带走了。太后喊都没喊住,又不能强硬地跟皇帝对上闹得太难看,只能掀翻桌子大发雷霆,倒霉的是殿内所有伺候的宫人。
她的手都在抖,满脑子都是皇帝的冷言冷语,他甚至“母后”都不叫了,一口一个“太后”来戳她的心。偏偏掌控权力是她亲自教他的,利用摄政王这恩师也是她亲自教的,她教的这些东西全是利益至上,完全没有重情重义,她到如今才发觉,儿子把她也放在利益的天秤上衡量了,儿子同她疏远了。
太后回到寝宫,疲惫地躺在床上,头痛欲裂,怎么都想不通皇帝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她细细想着这段时间皇帝的变化,反常的只有皇帝出宫这件事,她叫来文嬷嬷,吩咐道:“用我们所有能用的人,一定要查到皇帝在宫外做什么,要查得清清楚楚。皇帝是哀家的依靠,哀家决不能让他同哀家离心,哀家要你立即找出原因,哀家好对症下药。对了,赏花宴也要快点办,今日宫里的事都给哀家瞒好了,嘴不严的都处理掉,不许泄露出丁点消息。后位之事也许是哀家与皇帝和解的台阶,不容错漏。”
“是,奴婢遵命,主子您好生歇着,放宽心,奴婢这就去办。”文嬷嬷应下后风风火火地出去办事了。她最喜欢帮太后办这些事,办得越多,太后就会越信任她,越倚重她,且处理人这种事对她最有利,每到这时,她就可以排除异己,将不喜欢的宫女太监铲除掉,让所有宫人知道她的权威。敬她、怕她。
文嬷嬷办事还是很利落的,很快就安排好人手在宫内外调查这段时间的异常,要查清皇帝在宫外干什么。然后她趁天黑,带着几个心腹,将得罪过她或嘴不严不可信的一些宫人逐个带走。堵了嘴弄到荒废的院子里勒死投入枯井。
这不是第一次了,所有宫人都门窗紧闭,生怕被文嬷嬷注意到。他们也不好奇外面的事,听到动静都锁在被窝里,祈求自己不要被除掉。
墨云也听到了动静,且她也在文嬷嬷要铲除的名单中!
她令文嬷嬷感到了威胁,一直想抓她把柄却抓不到,这次是个绝佳的机会,就算弄死墨云,太后也顾不上管这种事。对徐子凡,只说墨云害了风寒没熬过去就成了,谁会特意关注一个宫女呢?
文嬷嬷做这种事熟练得很,正巧墨云房门没上锁,他们直接进去,顺利地带走了墨云,几乎连声音都没出。墨云象征性地挣扎着,也没发出什么声音,一路观察路上的情况,被带到了一个废弃的院子里。文嬷嬷大概是有些得意,还亲自跟来,扯掉墨云嘴里的破布,嘲讽道:“你这张巧嘴,不知到了地府能不能讨阎王欢喜啊。”
墨云惊慌失措地看向四周,“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做。”
文嬷嬷上前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在这安慈宫,我说你没错你就没错,我说你错了你就错了,懂吗?”
墨云已经观察完了周围的情况,这里只有他们几个人,除了她和文嬷嬷,总共四个太监、两个宫女。其中两个太监押着她,两个太监刚刚勒死一个小宫女,两个宫女在把那小宫女的尸体搬到井边扔下去。这六人就是文嬷嬷的心腹了。
墨云抬起头,惊慌的神情一收,整个人就从惧怕胆小的样子变得冷静镇定,不等文嬷嬷诧异,她双手一翻,使巧劲儿挣脱两个太监的钳制,摘下涂抹毒^药的两颗珠花就塞进那两个太监口中,然后掐着文嬷嬷脖子向前冲出十几步,冲到了剩下的四人身边。
身后两个太监吐出珠花想要追过来,才跑两步就捂着肚子喷出血来,瞪大眼栽倒在地上,已是断气了!
那两个宫女尖叫一声,惊慌要跑,墨云一脚踹断文嬷嬷的腿,转身拔下银簪划破一个宫女脖子上的动脉,将其推入井中,又追上另一个宫女,用银簪刺入其心口和脖子,然后丢开她飞快地回转奔向文嬷嬷。
剩下那两个太监自然是正扶起文嬷嬷往外跑,三人都大喊着救命,墨云边跑边摘下两颗珠花,双手齐齐弹出,击中两个太监的腿弯,两人一个踉跄将文嬷嬷摔出去,文嬷嬷的断腿又一次受创,惨叫的同时疼出一身冷汗。
“墨云!你放过我,只要你不杀我,我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再不找你麻烦!墨云!”文嬷嬷见墨云冲了过来,急忙大喊,可墨云一脸冷漠竟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她恍然大悟,指着墨云痛骂,“你是摄政王派来的细作!你——”
墨云理都没理她,抓起地上的白绫就缠上那两个太监的脖子,几个呼吸的工夫将两人一同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