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府――
一连好几日,“澹台静”都没出清苑的门,而陈氏依旧在府里趾高气扬吆五喝六,沐展鹏这几日动不动就发脾气,小嘶和丫鬟现在都不敢随意再院里晃荡,沐府上下气氛很是诡异。
服侍陈氏的丫鬟见她今日心情不错,于是试探的说道:“夫人,郡主夫人已经连着七八日未曾出门了,想来如今您该趁此机会让侯爷对您回心转意啊”。
“呵…”
“澹台静那个贱人最好死在清苑永远别出来!至于你说的挽回侯爷的心?呵...他的心不在本夫人身上,本夫人也不想上赶着去。眼下霏霏稍了信儿,她在大皇子府过的不好,据说大皇子又纳了几个新人,还连翻欺负她,本夫人得亲自上门看看,到底是哪家的贱婢如此厉害。”
说着,陈氏便起身出了屋子。
面对主子的决定,丫鬟也不好再说什么,连忙跟了上去。
而此时刚好管家一脸着急忙慌的来到陈氏跟前儿冲着她使了个眼色后便立即禀报道:“夫人不好了,候爷忽然昏厥了过去,大夫说候爷只怕是不行了…”
“什么?”
一听管家的话陈氏当即愣住了,随后便连忙赶去了沐展鹏的屋子。
由于管家的禀报,不出一个时辰整个沐府的下人们也得知了沐展鹏昏厥病重的消息,纷纷私下议论着。
“你说候爷这好好的怎会忽然病重呢?连大夫都说怕是不行了,莫不是得了什么急症”?
“说不好,最近候爷古怪的很,见谁都大发脾气,许是和这个有关”
“什么啊!你们忘记了前几日郡主夫人在候爷屋内过了一晚,谁知陈姨娘一大早便去闹腾,后来候爷该去了陈姨娘屋里与其大吵了一通,从那之后候爷便开始不对劲儿了,你们说这次候爷果然昏厥会不会是和陈姨娘有关?”
听着丫头们的窃窃私语,青玉暗了暗眸子连忙回了屋子和玉琴禀报。
此时玉琴正在屋内做着针线活,见青玉风风火火的前来于是问道:“怎么了,慌成这样”?
“玉琴姑姑,方才我丫头们都在说侯爷昏厥似乎是不行了”
“不会吧?咱们这药还没给他下呢,他怎会这个时候就不成了”?
玉琴转了转眸子,随即道了句“去看看”便率先出了屋子,青玉见此也连忙跟上一道出了清苑。
阅博搂——
“侯爷,侯爷您到底是怎么了阿,怎会就不成了阿...”
“澹台静”刚进门,便看到陈氏趴在沐展鹏的床前哭的稀里哗啦,一旁的丫鬟管家也在暗自抹着泪,大夫也是站在一旁连连摇头。
管家率先发现了站在门口领着丫鬟的“澹台静”,于是连忙上前行礼道:“夫人,侯爷他...夜半时分还好好的,还吩咐奴才做了夜宵,一大早辰时奴才见侯爷还未出门上朝于是便敲门,谁知侯爷没有回应,奴才觉得不对劲这才闯进了屋子,发现侯爷呼吸都已然很微弱,夫人....大夫说侯爷是中了毒,而且时间过长,只怕已经...不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澹台静”阴沉着脸质问道。
一旁的大夫见这正室夫人问话,连忙哈着腰上前回道:“回禀夫人,这...小人诊断过,侯爷他是过渡劳累导致的昏厥,还伴随着轻微的鹤顶红中毒,故而才会如此”!
“鹤顶红?”
听到大夫如此说,“澹台静”暗了暗眸子思量了片刻,随即冲着管家道:“你们守着老爷,本郡主去宫里请太医来为侯爷诊治”!
“慢着”
听得一声喝,只见原本趴在床头哭泣的陈氏立即起身来到“澹台静”面前,恶狠狠的道:“请太医?呵...澹台静,这个时候你别是想跑吧”?
面对陈氏红着眼眶的质问,玉琴冷眼怒视道:“陈氏,你什么意思?”
“哼!”
“众所周知,这么多年你都瞧不起侯爷,对侯爷厌恶至极。十几年你都未曾和侯爷同房过,偏偏前几日你在侯爷屋内住了一晚后他自此便性情大变,眼下侯爷昏厥且中了鹤顶红之毒,不是你对他下手这府里又有谁敢这么做”?
精明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得意,陈氏说的理直气壮。
啪啪――
“放肆!”
“澹台静”冲着陈氏就是两巴掌,讥讽的看着她道:“本郡主若是想对沐展鹏怎样大可不必如此,你以为谁都向你一般下三滥的招数使的一套一套的”?
“你…”
似乎“澹台静”的话戳中了陈氏一般,顿时转了转眸子,捂着被打的脸恶狠狠的道:“澹台静,你休要胡说。本夫人看你就是害怕了想跑了,什么请太医,只怕是想凭着你郡主的身份寻求陛下的庇护!”
“别说本郡主没对沐展鹏动过手脚,即便毒是本郡主下的,难道本郡主还脱不得身了?”说着,“澹台静”围着眼前的陈氏转了好几圈,随即讥讽的道:“陈氏,你说沐展鹏的毒是本郡主所下,你有证据吗?沐展鹏究竟为何会中毒你可曾查验过?随意污蔑当朝郡主你可知是什么罪名?既然你说本郡主进宫请太医是想逃跑,那为了以防万一本郡主就让青玉去请太医,本郡主还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