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那个死胖子最会宰人, 你这一病加上七七八八的药……”
顶着一头乱糟糟红毛的小帅哥趴伏在椅辈上,皱着眉头硬生生忍住掰手指的冲动很不耐烦地对着病床上的小美人说:“总之,你现在欠我很多钱。”
小猫战战兢兢, 生着雪白长毛的耳朵尖瑟瑟发抖:“我会还你的。”
“你?”徐野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很不客气地捏捏阮夭软乎乎的耳朵尖, 他似乎迷恋上小猫耳朵的手感了,揉在指间好像一块棉花糖。
“连耳朵都收不回去,你去哪里赚钱?”
没有见过这么笨的猫妖。
他轻轻在阮夭敏感的耳朵尖上吹了口气,满意地看着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你不会还要人类的精气才能变成这样吧?”
“没,没有啊。”阮夭嗓子发抖。遇到了别的妖怪, 阮夭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在妖怪里也是很弱小的存在。
好沮丧。
被揉圆搓扁的感觉实在不好,但是欠债小猫吃人嘴短, 只能委委屈屈地任冷着一张脸的少年捏耳朵。
实在不行的话, 他就只能去猫咖卖身了。
想象了一下卑微猫咪沦落风尘辗转各个如狼似虎的猫奴怀里的十八禁画面,阮夭攥紧手指咽了口唾沫:“总会有办法的。”
徐野凑上来, 男生的外套上带着一点不是那么明显的机油味靠近的时候让阮夭微微晕眩。
“把你自己卖给我吧?”
阮夭张了张口,直愣愣地说:“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徐野脸上露出很无语的表情,环抱着自己的胳膊:“我可没有那么变态, 只是这几天你必须听我的话,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听懂了吗, 小猫?”
阮夭心想左右也不过是被他揉耳朵, 再差劲也不会怎么样了。
“但是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呢?”小美人瓷白脸颊上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嫣红, 像是一只粉扑扑的娃娃。
两眼里都含着惹人欺凌的水色。
他就是合该被人好好地养在家里, 睡在昂贵的法兰绒软垫上,连吃都是人类亲手喂进嘴里。
名义上是小猫主人的人类, 会怎么把小猫揉进怀里, 怎么揉捏他敏感的耳朵和尾巴呢?
徐野心里莫名的有点嫉妒, 他明明知道这不对劲,但是偏偏控制不住自己。
他捏住小猫尖尖的下巴,浅金色的眼瞳在深色皮肤下被称得更加灼灼,他故意吓唬他:“你知道的吧,那个疯子还没有被抓住呢。”
“你说他要是发现你了会怎么办呢?”
阮夭哆嗦了一下。
捏着耳朵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到阮夭唇边,粗糙指腹捻磨着柔艳如春花的唇瓣,指尖沾染上一点亮晶晶的水光。
“一个月。”
阮夭懵懵懂懂地抬头,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红发少年咧开嘴角,露出唇边一颗尖尖的虎牙。
“陪我一个月,我就送你回你主人家里。”
“好不好,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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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徐野当牛做马的第一件事是坐在他腿上陪着他看电视。
一部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的电影,前奏阴郁而华丽,让人联想到很多湿哒哒的黏腻画面。
光线昏暗的古典别墅,留着长发的美艳异装癖少年。
阮夭微妙地觉得这个剧情有点眼熟。
阮夭被徐野强行搂在怀里,纤长双腿不得不折叠起来,粉红色的膝盖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软桃似的臀肉抵在少年常年健身锻炼出的坚实大腿肌上。
这其实是很不舒服的事情,阮夭不安分地挥着毛绒绒的大尾巴动来动去并试图挪动一下自己的屁股,却被徐野一把抓住了尾巴根。
阮夭顿时僵住了。
小猫的尾巴根是禁忌之地,一摸就会软成一滩香艳的春水。
徐野看起来并不打算放过他,手指顺着尾巴根一路往下,阮夭声音都在抖:“你,你别动了……”
猫咪的天性不喜欢尾巴被束缚住,所以只有两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阮夭选择不穿裤子,徐野的衣服对他来说很大,足够把大腿都遮去一半。
这下正好便宜了徐野。
这样的衣服既然方便穿,当然也很方便脱。
阮夭不知道徐野是什么品种,盈着水雾的目光投向竖在少年发顶的耳朵。
金环在残缺的右耳上微微晃动。
一点金色的流光从上面一闪而过。
阮夭吐着湿热又绮艳的香气,葱白指尖无力地搭在男生肩头,语气更可怜了一点:“我不舒服,你不要动了。”
红发的粗野少年显然是第一次这么和一个香香软软的小美人共处一室,阮夭又呆又笨,被骗了还会主动帮人数钱,被欺负了也不敢大声说话,正适合被握在掌心细细地揉捏出湿凉的眼泪。
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按照人类年龄来计算,徐野今年也不过是将将满十八的年纪。
正是谷欠望如同野草一般疯长且遏制不住的时候。
徐野把鼻子凑在阮夭光洁雪白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