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悬交往的,这样总是避开他的话也不太好,。
“不,还是算了,林悬哥哥也会保护我。”
楚凌衣的额头上肉眼可见地冒出了青筋,他咬着后槽牙语气降到冰点:“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是不是稍微长得周正点的男的就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这语气太像是在拈酸吃醋,偏偏撞上了个不通人情世故的阮夭。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很认真地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林悬哥哥哪里都很好,更别提……”
他又要提小时候那件事,被楚凌衣冷着脸打断:“根本不是他救的你。”
阮夭晕乎乎地下意识接到:“不是他难道还是你吗?”
楚凌衣一顿,他张了张口,好像有点恼羞成怒:“你这个笨蛋,本来就是……”
“阮夭,楚凌衣!你们两个在自习课上干嘛?”今天在自习课坐班的很不凑巧是教导主任,干瘦女人拿着厚厚一叠材料回来就看见了本来乖乖的大学霸居然跟着那个不学习的阮夭玩作一团。
“像什么样子!”教导主任以严苛出名,不管学生什么背景,做错了事该骂还是骂。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上着课呢还要亲密地咬耳朵,谈恋爱吗?”教导主任本来讲的是气话。
楚凌衣本来做诚恳道歉的目光却突然晃动了一下,瞄到了阮夭身上。
阮夭没听出来话里的嘲讽,也粗神经地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个劲专心用左脚踩右脚。洗的干净的鞋尖上蹭上了一层薄灰。
“一会儿放学,你俩留下来打扫教室卫生,记得弄干净一点我会来检查。”教导主任扶了扶眼镜,语气严厉。
阮夭蔫嗒嗒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阮夭下巴委屈地杵在扫帚的长柄上,忿忿地说:“都怪你。”
楚凌衣看着这小少爷手忙脚乱的,刚扶好扫把就差点打翻水桶,带着湿淋淋的抹布就往黑板上怼,心里扶额。
阮夭确实没怎么做过这种事。
平时班里轮到他打扫的时候,有的是人抢着上来帮他做。阮夭一开始还不好意思,但是人家非要帮忙。
阮夭还以为这些人是看在家族的权势下不得不屈身讨好他这个坏蛋,心想这个设定未免也太爽了一点。
这次也是,阮夭放学后只是稍微拖延了几分钟马上有人来问:“阮夭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阮夭恹恹地说要打扫卫生,马上班级里就沸腾了。
“阮夭我帮你扫吧。”有男生很殷切地凑上来。
阮夭长得好漂亮,凑近看更好看了。
还很香。
男生的目光热切的可以说是有些发烫了,仿佛只要阮夭点头,让他去死都可以。
阮夭一只手撑着下巴,刚琢磨了一下,就看见楚凌衣面无表情地朝这边望了一眼。
好可怕。
阮夭额上一下子冒出了冷汗,唇畔勾起的笑弧都僵硬了,不情不愿地拒绝:“啊不用了,我自己会打扫。”
楚凌衣实在看不下去,叹了口气:“你把东西放下吧,我来。”
阮夭捏着抹布,面带犹疑:“这不好吧。”
楚凌衣拿过阮夭手里还带着淅淅沥沥的水滴的抹布在水桶里拧了一把:“要是你来的话,我们估计到明天也做不完。”
阮夭脸蹭地一下红了。
“那谢……谢了。”楚凌衣虽然面对自己总是冷冷淡淡的,有时候还很嫌弃他的样子,但是又意外地很温柔,帮了他好多忙。
阮夭又被主角受帮了一次忙,不好意思地对系统说:“统子哥,我是不是对他太坏了。”总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呢。
系统说:“您是恶毒炮灰呀,主角受对您好才能体现出您的无情无义无理取闹,读者才会更加唾弃你。”
“也是哦。”
想通了的阮夭举着湿淋淋的手毫无负担地跑了:“那我先去洗个手。”
下午放学之后整个厕所都是空空荡荡的,阮夭认认真真洗干净每一根手指,又挤了一点洗手液在掌心仔细揉搓出泡泡。
卫生间流理台前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上方安着惨白的灯。
阮夭一直低着头洗着指间的泡沫,灵敏过人的耳朵却听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好像……有人在shen吟。
不是那种暧昧的动静,反而是很痛苦很诡异的声音。
阮夭一抬眼,心脏差点吓得停掉。
整张脸藏在滑稽玩偶面具里的黑衣男人正默默地站在阮夭身后。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已经盯了阮夭多久。
阮夭人都吓懵了,黑衣人手里还拿着那柄细长的手术刀,锋利的刀刃上沾着一点猩红的血迹。
阮夭迅速地转过身,两只手背在身后紧紧抓住流理台的边沿,一边眼睁睁看着黑衣人靠近,一边混乱地思考着上面的血迹到底是谁的?
他杀人了吗?
他要杀我吗?
阮夭声音里带着被吓惨了的哭腔,琥珀色的眼睛里盈着一层欲落不落的水色,小脸都被恐惧染得惨白。
“别杀我。”他好可怜地开口。
一听就要叫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