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柯南没有怀疑清水凉的话。
回到宴会厅,警察还在就泉山拓斗的死亡展开问讯调查,江户川柯南找到镇长助手的所在,果然发现他偷偷调换了一碟糕点递给镇长。
柯南借着小孩子的身份随机应变,打翻了镇长手里的盘子,散落的食物上微微的苦杏仁味儿让他再次确认了清水凉的判断。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在微微挫败感里,江户川柯南被毛利小五郎一把提溜起来:“小鬼,你能不能稍微安分一会儿!”然后又腆着笑脸给镇长道歉。
镇长微微一笑:“没关系,小孩子嘛。”
被扔回地上的江户川柯南白了毛利小五郎一眼,灰原哀也死鱼眼瞪着他:“你不是已经发现凶手是谁了吗?这又是在干什么?”
江户川柯南有选择性地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灰原哀,灰原哀微微蹙起眉头。
过了一会儿,一道小女孩儿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着火啦!”
随后走廊里弥漫出白色烟雾,触发了烟雾报警器。
紧接着是毛利小五郎的声音。
“大家快逃出酒店!”
正在冥思苦想案件真相的毛利小五郎满脸问号:我有在说话吗?
江户川柯南用手帕包起掉落的糕点,随后跟着人群一道逃出酒店。
接下来就是沉睡的小五郎的推理秀。
助手对他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只是痛恨恰好被毛利小五郎发现了真相,不能亲手为父报仇。
江户川柯南借着毛利小五郎的口语气低沉:“即便如此,你也不该随意掠夺他人的生命,你父亲不会想要看到你这个样子。退一步来说,就算镇长害死了你的父亲,来参加婚礼的其他宾客又做错了什么?”
助手疑惑地抬起眼。
他的表情引起了江户川柯南的警惕,“宴会厅周围的炸.弹不是你安放的吗?”
“毛利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要复仇的人只有镇长一个人,为什么我要安什么炸.弹?”
伴着助手语气激烈的辩解,已经空无一人的酒店8层轰然发生了爆.炸。与此同时,远方的天空隐隐响起直升机的轰鸣声。
“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了。”清水凉收起炸.弹遥控器,满意地笑了下——笑到一半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变态,赶忙收起笑容。
清水凉目前所在的位置是酒店最顶层,窗户大开,灌进来的风带着北海道独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舔舔略微干涩的唇瓣,倚着窗台,素白纤细的手指转动望远镜朝昏黑无际的夜空望去。
[哇,这不是组织刚买的最新型直升机吗?居然出动了这个,琴酒真舍得啊,说到底,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他最亲爱的小弟啊?可恶——]
清水凉骂骂咧咧地掏出一只火箭.筒。
系统:[……]
您二位半斤八两吧。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到了这个地步,清水凉不会抱着幻想,觉得组织就是想请她回去喝杯茶。
第一发火箭.弹射出,直升机关键时刻避开了要害,像个腿脚不便的老人般晃悠悠地飞进了视野盲区。清水凉也没指望一击就能成功,当命运不站在你这边时,就是拿个机关.枪打近在咫尺的敌人也注定是人体描边。
黑发女人把火箭筒扔回系统背包,在身上摸了两把,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银白的月光映照出香烟的牌子“JILOISES”,是琴酒最喜欢的牌子。
她抽出一只咬在唇间,点上火。一点橘黄的光短暂地驱散了寒意。
她慢条斯理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这一层还没完全装修好,是打算将来用作餐厅的。椅子是清水凉从楼下搬上来的,繁杂的雕花木纹在银月下隐隐泛着寒光。
清水凉不习惯抽烟,咬了一会儿,便两只手指夹下了烟。她静静等着,一道脚步声慢慢逼近了。
那脚步走得慢条斯理的,似乎是一点也不着急。随着每一声脚步的轻响,清水凉睫毛一颤,缓缓抬起了眼皮。那点香烟的火光还在她指尖燃烧着。
窗外落进的月光在她脚尖前方五米左右的地方凝结成一片白霜,一双黑色的靴子踏了上去。
“果然是一个人来了啊。”
清水凉脸上了然于胸的笑容让琴酒感到一阵恶心厌烦——这个女人总是一副十分了解他的讨厌模样。
想到不久之后就能亲手拿走她的性命,琴酒勉强暂且忍耐下这份烦躁。
“组织决定好怎么处理我了吗?”黑发女人倚靠在雕花木椅上,慢悠悠抽了口烟,“如果你肯把第一杀手的位置让给我,我会考虑继续为组织卖命的。”
“我真好奇,一段时间不见,你去哪里把脑子做成了风干腊肉?”
“别这么急躁嘛,大哥,你确定不用请示下朗姆的意见?我不是组织最满意的作品吗?没准儿比起你,朗姆大叔会更想留下我呢?”
琴酒冷哼了一声,一眼也不看她,好像清水凉是什么灰尘,看一眼便要脏了他的目光。“我还以为你被吓得屁滚尿流地逃往了国外,没想到就窝在这么个乡下地方,呵——”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