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上,也不奇怪会有你这等丧心病狂为了功名利禄不择手段的后辈了!”
四姓家奴?这个词却是新鲜,当下便有人开口询问。
有人问就有人答,毕竟郭家当初的事还是挺轰动的,再加上三天前袁钊钰兄弟几个在安西伯府门前闹得那一场,不能说人尽皆知,该知道的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当下就有人小声帮着解释何为四姓家奴……
“叫我瞧着,分明是一丘之貉。”便有人小声道,“没一个好东西。”
“可不,狗咬狗,一嘴毛罢了!”
郭耀祖脑袋上青筋直蹦,这袁家什么时候这般刁滑!高氏短短一番话,无疑让郭耀祖之前的控诉打了折扣,拼着毁了唯一妹妹的名节和后半生的幸福,郭耀祖想要的可不是这些。
当下怒声道:
“老夫人的意思是,我和舍妹撒谎不成?倒要请教老夫人,郭家和袁家何怨何仇,才会拼着毁去妹妹的名节,让她再无法嫁人的情况下,泼这么一盆脏水到袁家头上?祖上当初曾经留有遗言,郭家后人一不许有犯法之男,二不许有为妾之女……袁家逼迫弱女在前,诋毁郭家在后,这天下还是大正的天下,郭家可也是有爵位在身,容不得袁家一手遮天、这般欺凌!”
这话倒也有理,毕竟,除非脑子被驴踢了,不然,郭家怎么也不可能这般自己糟践自己吧?
“图的什么?当然是袁家名誉扫地,你郭家能取代袁家!”面对郭耀祖的痛心疾首,高太夫人神情却是丝毫未变,“郭家不相来如此不择手段吗?如今,不择手段之外,怕还要再加个狼心狗肺、狠心绝情!”
说着转头瞧向依旧低头拭泪的郭姨娘:
“到现在,你这蠢货还在做着成为武安侯府正室夫人的美梦吗?我现在就当着几位大人并这么多百姓告诉你!做、梦!”
说着忽然扯起地上的郭姨娘,用拐棍压着她,让她直面众人:
“以为自己是国色天香不成?就凭你这等庸脂俗粉,也配我家孙子强取豪夺?枉袁家这些年来给你安稳的生活,疼你护你,结果却是养出了一条咬人的毒蛇!你自己说,到底是有德还是有貌,就凭你,便是想要给我孙媳妇提鞋都不配!”
再没想到高老夫人偌大年纪,竟有这等臂力,等郭姨娘回过神来,已是被所有百姓把容貌看了个清清楚楚。
郭贞娘本就生的勉强算得上清秀罢了,偏是骨架太大,未免就显得有些蠢笨,至于说戴着幂离站在高氏身后的丁芳华,虽是看不清容貌,但只看露在幂离外那双凤眼,再有高挑窈窕的身姿,无疑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和高大英俊的武安侯袁烈站在一起,真是说不出的相配,至于说为了让自己凄惨些而特意扮的灰头土脸的郭贞娘,却生生被衬托成了侍候主子夫人的上不得台面的烧火丫头。
登时大窘。亏得郭耀祖上前一步,一下挡在郭贞娘面前:
“放手!老夫人真要仗着年纪大了血口喷人不成?”
又气狠狠的乾指指向袁烈:
“武安侯,你还是不是男人,要靠着女人耍嘴皮子,逼死我妹妹吗?”
说着,悄悄给郭贞娘递了个眼色。
郭贞娘方才也是被老夫人骂的太狠,有些昏了头,这会儿也明白过来,除非把袁家给告倒,不然,就真的没活路了。
当下一咬牙,转头朝着大理寺前面的廊柱上就要撞过去,不妨却被一只大手给拉住。
郭贞娘抬头看去,泪眼朦胧中,正好瞧见袁烈,一时大恸,悲悲切切的喊了一声“侯爷——”
所以袁烈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吧?不然,也不会瞧见自己要寻死,赶紧救下……
正自激动,一张纸却是直接拍在脸上:
“从今之后,你郭贞娘和袁家再无瓜葛。”
说着松开手,瞧着郭姨娘的眼神殊无半点儿温度:
“现在,你可以继续寻死觅活了!”
郭姨娘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拣起地上的纸,却分明是一张驱离书,上面除了郭贞娘和袁明仪的名字外,更有袁家族老的署名!
侯爷这是不要自己了?甚至,连自己的生的女儿,也舍弃了?
“侯爷!”太过绝望之下,郭贞娘声音都直了,竟是发疯一般道,“你不能这样,你要杀了我吗?当初是你毁了我的名节,是你对不起我……你罔顾我和兄长对你的救命之恩,逼我为妾……”
一定要毁了袁家,只有把这个男人真的逼到绝境之中,不然自己这这个男人的缘分就真的断了!
“是不是真觉得,我手里没有证据,就可以任你们信口雌黄?”已是到了这般地步,袁烈早没了耐心和他们周旋,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冲着郭耀祖并郭贞娘一晃,“只可惜,这封信,我现在还留着。”
说着上前几步,呈给周良臣:
“这是当初郭耀祖通过郭贞娘转交于我的绝笔信,到底是我强抢民女,还是郭大将军临终托孤,各位大人一瞧便知!”
周良臣接过,快速浏览一遍,再抬头看郭耀祖,眼神已是有些冰冷。又转手递给严子清几人,信很快传到心急火燎的胡庆荣手里,待得看完书信全文,也是目瞪口呆——
能瞧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