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你倒是清楚。”
江雪声淡淡开口,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却也透出一层若有似无的疏离,“摇光峰来去自由,你看上昭云,我也不拦你,全凭你自己本事。只不过……”
季韶光忙道:“不过什么?前辈请说,但凡您有任何吩咐,我一定尽力完成。”
江雪声:“你太弱了,会拖凫儿的后腿。若你累得她无法夺魁,我会很不高兴。”
季韶光:“……”
舒凫:“……”
……虽然是真的,但您老人家也太直接了吧。
虽然是真的。
季韶光被这毫不客气的一记直球打了个倒仰,一贯温和儒雅的笑容险些挂不住:“这……我自知实力不济,所以才求助于舒凫……”
江雪声:“你明知实力不济,却还要拉着凫儿陪你丢人?”
季韶光:“…………”
“先生,差不多就行了。你看韶光都快哭了,怪可怜的。”
舒凫忍不住插嘴道。
“不,我……”
季韶光本来没想哭,一听她这话倒是真要哭了,“前辈教训的是。我这些年确实潜心炼器,疏于提升修为,今后定然勤加改进。只不过,我也略通些阵法之道,多少能够帮上舒凫一些……”
坐在他腿边的萨摩耶“嗷嗷”两声,证明主人所言非虚。
这倒不是强行挽尊,季韶光秉性温和,作为生活+辅助玩家,在阵法一道上亦有造诣。虽然不如当年的崆峒长老,不擅长单打独斗,但在团战中的表现可圈可点。
若非如此,舒凫也不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这我知道。”
江雪声没再为难他,只是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那你可知道,这次花朝节都有什么人参加?”
“……晚辈不知,请前辈赐教。”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既然不知,不妨随意在城中走走看看,自然就会明白。”
江雪声卖个关子,自己从司非肩头轻盈地滑下来,贴着桌面游走半圈,极其自然地缠绕到舒凫手腕上,远看就像个莹润生辉的玉镯,“凫儿,我们走吧。”
“你倒会挑地方。”
邬尧冷哼一声,也想效仿他缠上舒凫手腕,不料刚探出一个蛇头,就被江雪声一尾巴抽在七寸上:“你别过来,到司非那边去。凫儿手上戴着两个镯子,花花绿绿的,会让人怀疑她的品味。”
邬尧:“你有病吧???”
……
江雪声不肯松口,季韶光只好失望而归,客客气气地与他们道了别。好在他聪颖机敏,心中并无怨怼,也能猜到江雪声之所以这么说,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恐怕,这一次花朝节的竞争对手,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绝非轻易就能取胜。
若是连舒凫也带不动他,还是另谋他途为妙。
另一头,舒凫也在向江雪声询问:“先生,到底有什么人会来?听你言外之意,莫非连我也对付不了?”
邬尧冷笑一声:“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若你与如漪或昭云搭档,尚有胜算。”
江雪声轻描淡写地打断他,“我并非嫌弃季韶光,只是术业有专攻,这一次他帮不上你的忙,你也帮不了他。”
舒凫心想,你这还不算嫌弃?
刚才那一波骑脸输出,差点都把孩子给喷自闭了。
江雪声仿佛猜中她心思,缓缓道:“我方才那样说,不过是要激一激他,好教他多少锻炼些护身之法,免得每一次都要旁人相助。昭云心高气傲,性情至刚至烈,岂会喜欢如此温吞的男人?相反,若是他从此奋发图强,迎难而上,便能让昭云高看一分。”
“……”
舒凫闻言一怔,“看不出来,先生你还是个情圣啊。”
失礼失礼,原来宁也是情感带师。
摇光峰一水儿的单身动物,连个蛋都没生过,这些年她愣是没看出来。
“得了吧,少给他脸上贴金了。江昙这种天仙一样不沾烟火气的人物,哪里懂得这个?不过是活得久了,这些小儿女心思,闭着眼睛也猜得出来。”
邬尧又开始阴阳怪气,“话说回来,他白白活了这么多年岁,从未品尝过人间真情的滋味,可惜啊……”
但论阴阳怪气,江雪声从来不会输给任何人:“巫妖王一婚丧偶,二婚头顶发绿,三婚被枕边人一刀刺入丹田,还曾经对雄鸟一见倾心。如此奇妙的滋味,我确实不曾体验。”
邬尧:“你?!你好意思嘲笑我,我起码有过一段好姻缘,你看看你,你算什么ying——”
话音未落,只见江雪声威胁似的一吐信,司非立即会意,伸手揪住邬尧的蛇尾巴,将他倒提在手中一阵猛晃:“巫妖王,不可对师父无礼。”
“你……放手?!你给我放手!!”
邬尧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口气晃了个七荤八素,差点头朝下吐出来,“松开我,我不说便是!好啊江昙,看不出你如此小肚鸡肠,只为了一句话,就让小辈这样欺辱我……”
江雪声悠悠吟道:“龙游浅水遭鱼戏,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