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感觉心跳得更快了,尤其是两人呼出的潮热气息彼此交融,仿佛全部的感观都被侵入般,削薄的唇仅是贴上来他就有些无法招架……
霍斯祎突然向后分开了少许,奚翎刚有些迷糊沉|沦又很快清醒抽离,下意识觉得是霍斯祎的神奇脑回路发作了,难不成对方对纯净的吻也有严苛要求?
殊不知霍斯祎的眼底也染上一抹食髓知味的玉色:“睁着眼睛是不是有些奇怪?”
奚翎傻傻地应了一声:“好像是。”
他刚闭上眼,就感觉下唇被轻轻含|住,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妙酥|麻瞬间席卷全身,奚翎的腿一下就软了。
好在霍斯祎的双手已经紧紧将他锁住,不过安全是安全了,但在霍斯祎的舌|尖碰上来时,奚翎扛不住想向后避开,却同样因为霍斯祎抱得太紧避无可避。
直到奚翎眼底沁出潮意,霍斯祎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不算上次醉后乱来,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霍斯祎早先忍吐看片学习的技巧仅能做到不磕牙,其余都是发乎情的轻舔和慢吮,但带起的汹涌热意层层堆叠依旧让双方目眩神迷。
等两人再各自回床已经是半夜,奚翎困得倒头就睡,霍斯祎却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兴奋战栗,尤其是身上沾着独属于奚翎的清甜味道,实在让他的一呼一吸都变得从未有过的美好。
三月三十日,他在心里默念这个时间,并将其定义为自己的幸运日和接吻纪念日。
不过“幸运日”三字很快被推翻,因为他觉得和奚翎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非常幸运。
*
奚翎昏迷七天,以为自己一时半会睡不着,实际上是越睡人越困。
不太纯净地亲完他来不及更深入的兴奋,沾上枕头就秒睡了。
第二天一早,崽趁着霍斯祎暂时离开的工夫小声问奚翎:“拔拔,你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笑声?”
奚翎搓了搓脸:“笑声?”
霍星眠点点头,然后就跟奚翎模仿起他听到的声音,崽闭起小嘴用喉咙发出介于“呵呵、哈哈、哼哼”之间的一种混合音,因为闭着嘴,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奚翎摇头:“没有,昨晚什么时候?”
听到崽说是凌晨三点,奚翎突然感觉有点瘆人。
崽皱着小眉头十分不解地说起来,他是抱着奚翎睡的,耳朵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
因为睡得很实,是听了很长时间才逐渐被吵醒的,崽探出头想仔细听听是哪里传出的奇怪声音,却再也听不到了。
然后崽又趴回奚翎胸口继续睡,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了这种奇怪的笑声。
奚翎听过的和医院有关的鬼故事不要太多,顿时感觉浑身发寒,抱住崽猛搓起来:“眠眠别怕,今天我们就回家。”
崽眨了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眠眠不怕呀,拔拔知道是什么声音吗?”
同一时间,霍斯祎一脸回味地站在盥洗台前,对着镜子再一次闷声轻笑起来。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
在奚翎提出想直接出院的时候,霍斯祎眉头稍拧了拧还是同意了。
只不过回到家后,奚翎走到哪身后都会跟着一个哒哒哒的小尾巴,以及电动轮椅滚过地面发出的声音,连他上厕所也不放过。
奚翎洗完手打开门,看到一只穿着小恐龙玩偶服的崽子和一个腰背挺直坐在轮椅上的英俊男人,霍姓父子二人正一瞬不瞬盯着他。
奚翎:“……”
孩子他就不说了,霍斯祎怎么也这样?他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吗??
他知道父子俩都是太关心他了,所以奚翎提出建议时口气非常柔和:“不用这么寸步不离吧?”
“手表里已经装了紧急警报装置,我现在不会有任何问题。”
奚翎的奥特曼联名款手表已经被重新改装过,内部植入了最高敏的警报装置,一旦检查到他突然倒地或是受到大力撞击,就会在通知紧急联系人的同时向医疗团队发送实时定位和基础的心率血氧。
霍姓父子二人同步点头,然后依旧是奚翎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奚翎:“……”他只能理解为这俩是怕他突然凭空消失。
奚翎一昏就是七天,直接错过了自己的生日,原本醒来就该补过,但霍斯祎听到董秘书提起的家乡风俗后改变主意。
大意是大病初愈不适合大肆庆祝,怕万一提醒到下面鬼差少勾一魂再来补,所以最终只是一家三口一起吃了顿长寿面,至于生日礼物就是霍斯祎一早为奚翎准备好的传媒公司。
三月三十一日这天,奚翎吃下一根巨长的长寿面后突然想起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熊斌去哪了?”奚翎突然问向霍斯祎。
“K国。”
奚翎“啊”了一声:“你给我准备的三张纸条,他还有两张没给我。”
霍斯祎气息一顿,总算搞清楚为什么熊斌自己请罚,原来是让奚翎知道了后两张纸条的事情。
“……他是做错事自己请罚的,因为他将纸条弄丢了。”霍斯祎流畅地将两件事圆到一起。
奚翎眨了眨眼:“这么严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