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奚龙平时衣着打扮真不像没钱的,上个月还穿了一双千多的名牌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几万块手术费都拿不起。
不少同校的,或是见过奚龙的都表示了赞同,奚家夫妇想讹钱几乎是板上钉钉,这种恶心的吸血虫父母,谁见了都要啐一口。
同时也引发了新疑问:
[奚翎不是说是Z大的吗?初中就让他辍学怎么考上的?]
[离家出走自己供自己呗。]
[啊?这么猛吗?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做到的啊?]
[草,越想越气了!明天必须去奚家泼大粪!]
[+1,我要是住那附近都忍不住去砸玻璃,什么垃圾玩意儿!]
霍斯祎虽然前一晚喝得很醉,但依旧一大早按原计划飞往D国参加峰会。
不过人虽然飞走了,但心依旧回味着拥抱时的美好触感,直到董秘书将奚翎养父母处理方案的施行结果递交上来,霍斯祎的注意力才重新回到身前的屏幕上。
通过熊斌的调查他一早就知道奚翎的养父母十分糟糕,但他心底并没有什么具象化的概念,直到看完街坊邻里对奚翎和那一家口的评价,怒气瞬间盈满胸腔。
他突然觉得仅是让那些人不敢去打扰奚翎远远不够,他很快向董秘书下达了新指令。
待人离开后,他又仔细翻看节目组走访后留下的纸质文档,上面的内容比剪辑后的节目全面得多。
每看一段,脑中就能回想起十几年前两人离别时瘦瘦小小的小羽毛……来到新家庭后依旧过着辛苦艰难的生活。
他当时为什么没直接将人带走?
思及此,霍斯祎突然冷静下来,他当年不能,是因为那时他还是个随时会被赶出家门,或是给体弱多病的弟弟陪葬的私生子,他不可能直接将小羽毛带到身边,即便他回到霍家后还是大着胆子向母亲提了……
而现在……他虽然有能力庇佑小羽毛,但两年前的警钟让他更加小心……
霍斯祎揉了揉眉心,连续多日的忙碌让他很久没静下心回忆和小羽毛相处的点点滴滴。
被奚翎纾解的心绪再次因小羽毛重新变得滞涩,霍斯祎不知道是不是情感缺失对他的判断能力产生严重影响,令他越来越分辨不清奚翎和成年后的小羽毛。
两张笑脸似乎在他心底无限重合……
如果奚翎就是如假包换的小羽毛,他自然无需警惕,可如果奚翎不是呢?
拥抱奚翎的感觉固然很美好,但无论何时他都不允许心底那道最美好的身影变得模糊。
和奚翎的相处……他似乎应加以限制,直到“找到”小羽毛。
然而这是一个悖论,不相处他怎么能“找到”?可相处时他脑中似乎只能容纳他所看到的那个人……
没等霍斯祎厘清脑中思绪,董秘书例行汇报奚翎的最新动向。
霍斯祎戴着珍珠腕表的手缓慢抬起:“今天先不要再提他。”
董秘书心下微震,这不应该啊。
在飞机上的时候还因为奚家夫妇气得跟冰山爆发一样,小半天过去就不想提了?
董秘书看了眼手机屏幕上23:57分的时间提示,突然福至心灵:霍总该不会说的是这分钟不能提吧?
想起自家老板近期的种种行为,他这个最佳发言人不能更确定了,霍总“拉黑”夫人也就分钟,多一秒都得难受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董秘书虽然内心很活跃,但面上依旧是八风不动的第一秘书,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他肯定不能一过零点就去拆老板的台,打算稍晚些等老板憋不住主动问的时候再说。
就这样,霍斯祎八小时飞过来,在D国停留了八小时,又搭乘私人飞机回国。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云京,而是先去海市代表霍氏出席会议。
霍斯祎一向是用工作倒时差,是以宿醉后连轴转近十小时后他依旧在工作,稳定多日的头疼症再次有复发的趋势。
期间董秘书没再提起向他汇报奚翎动向的话茬,霍斯祎绷紧的心弦一再提醒着他该冷静些,起码要拿出一个明确章程……
直到熟悉的闷涨感袭来,霍斯祎仿佛瞬间找到了合理借口,头疼只会让他的大脑更加混沌。
特殊情况,他只需像往常那般遵从本心,他想抱着奚翎缓解一二,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安抚奚翎,让他不用再担心奚家夫妇……
虽然早就让董秘书打理妥当,但由他亲自保证总归是不同的。
霍斯祎对自己的想法十分满意:“会议结束立即安排回庄园的行程。”说完他气息一顿面色稍霁,“和他说一声。”
“好的。”董秘书微微一笑,“但奚先生不在庄园。”
董熙甚至都懒得提孩子了,自觉老板感情生活这一块他可太有把握了,起码比拎不清的老板本人强多了。
果不其然,霍斯祎眉头一皱:“他去哪了?”
稍有停顿又继续问道:“怎么没汇报?”
董秘书当然谨记“老板是不会有错”的铁律,所以也没提之前霍斯祎要求他“今天”别提奚翎的事情:“抱歉,是我的疏忽。”
当然,董秘书也早料到霍斯祎会这样,打开早就准备好的平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