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他一番,甚至是没收包里的祸害玩意。
但原重煜现在已经学会,不能这么做了。或许没有包里的货,他转头就会被上头教训,拐个弯就死在路口;或许有了包里的货,他会发一笔横财,然后半个月后在某个烂尾楼里吸食过多抽搐而死。
他只是看着个孩子跑了,听到店主说:“你的炒饼好啦!”
原重煜甩头不去想这些,多想想他最想救的宫理已经安全了,心情也好了几分。他叉腰站在摊边大声道:“多加辣!多加——多加!哈哈哈哈!加!”
他拎着塑料袋回到汽车旅馆的房间内,轻手轻脚的放下几分炒饼,就看见罗姐对他比了个“嘘”。
原重煜探头,发现宫理侧躺在床上,闭着睛。原重煜压低声音:“你把她关机了?”
罗姐轻声道:“她不是种能关机的类型,只是睡着了。”
红裙在腰部被彻底剪开,她睡得很安静。罗姐继续维修,途二人吃了炒饼,罗姐看了原重煜份加辣椒加到致死量的炒饼:“你跟平树肯定能吃到一块去。”
原重煜:“平树?啊,是跟着她的位吧。”
罗姐心里有点不平,多嘴道:“嗯,宫理最好的朋友,他俩天天形影不离的。”
却没想到原重煜根本察觉不到她的意思,反而开朗道:“好呀!下次去食堂吃饭,我可以请他们俩一起!”
罗姐:“……”她抽了口烟放弃了。
罗姐彻底修理完,她的套装裙已经汗湿透了,外头天『色』也蒙蒙亮了。
罗姐松了口气:“她账单我记着了,我没空等她醒来了。你陪着吧。你也是方体的人不是吗,你们一块回去就是了。”
原重煜立马站起来:“我来付账吧。”
罗姐倒是无所谓,就是她的付款请求发过去,原重煜边似乎常用账户余额不足,他抓耳挠腮的从几个账户里凑出钱来。
罗姐有些想笑,她倒是觉出来宫理为什么会挺喜欢这位了。
她拎着行李箱走了,天空逐渐变成深蓝『色』,有一两个小时就会天亮,原重煜一下感觉房间内有点太安静,他不敢挪动宫理,也不太敢靠近,只远远的看了一会,才想起来一身汗该去洗澡。
原重煜站在淋浴头下,安静的脑袋终于胡思『乱』想起来。
他本来从网上摘抄了许多告白话语,比什么“做我xxx的女人吧!”
网上还说,xxx要填写男人的职务才更帅,组合一下就是——做我护士长的女人吧。
他没说出口,有些后悔。
一切的指南手册,在她偏头亲吻过来的时候,在她因为血而发粘的手指扣住他后脑的时候忘却了。他甚至记不清她贴过来的脸的细节,记不清触感或她的睫『毛』——
他看着的瓷砖上凝结的水珠。
对,就像两颗滑动的水珠,越来越近,表张力比不过拉扯向彼此的拉力,然后无声的啪一下,作一滴水珠。
他就是想亲一下,亲一下,然后一张口,句话就说出了口。
啊——好后悔!他就应该说句“做我护士长的女人”!才是正经的告白啊!
怎么突然改口了呢?她真的听懂了吗?
……以及她说的句“炮|友”是什么意思?
原重煜好奇起来,他在淋浴头下,把湿透的头发捋到脑后去,打开光脑,开始狗哥搜索:
“炮|友。”
他瞪大睛。
淋浴头下一片沉默,过了半晌,传来某人脚滑摔倒在地上的痛呼声。
宫理被这一声痛呼惊醒,她『迷』『迷』糊糊睁开,就发现房间里没人,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己腰上的伤口已经治好了。
罗姐走了吧。原重煜还在?
然不一会浴室的门打开,传来原重煜『揉』着腰的闷哼声。她觉得有点尴尬,闭上睛继续装睡。
原重煜嘴里低声嘟囔些什么,又似乎在看到她后突然噤声。
原重煜感觉己脸红的脑袋要炸了,他头上披着浴巾,蹲在床尾,看着宫理堪称天真纯净的睡颜。
又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一光脑上的狗哥搜索搜出的答案。
她、她是不是嘴滑说错了?是不是说的实是“朋友”?
……应该也不会。她就是种游刃有余,看着容易亲近,但实际谁也没法走近的人吧?
原重煜想要刨根问题,但又觉得她会迅速放弃这个要求,笑着说“当我没说”。岂不是,真只能算同事了?
原重煜缓缓蹭过去,坐在床铺边,低头看她。他伸手稍微『摸』了一下她脸颊。
光滑微凉。
他手指忍不住往下蹭,轻轻压了一下她嘴唇。她还有没擦掉的口红,嘴唇柔软,想不到是一个强大张狂的家伙会有的嘴唇,他低头看己的指腹。
拇指明晰的一圈圈指纹上有口红的颜『色』,他忍不住叼住己的拇指,像在丛林里吃新奇玩意的动物一样,『舔』了一口。
口红没有味道。
原重煜好奇,嘴唇也是没有味道的吗?
他想做就做了,并不知道什么是趁人危,好奇的凑上去。
鼻尖还没碰到她鼻尖,宫理睁开了。
原重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