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鞋的打扫人员用吸尘器全都吸走了。
小休息室里很昏暗,只有灯球,宫理正要坐在掉皮的沙发,平树一把拽住她,从自己兜里拽出几块湿巾来,开始擦沙发:“这儿肯定脏的要死,你看都不看就往坐吧!”
宫理的不行,搭住他肩膀:“平树妈妈,我就知道带你出来好啊。”
人又去休息室旁边的卖店买东西,这里竟然不机械臂给拿货,而有满脸褶子的老头趴在半米高的电子屏柜台,做生意。
宫理拨了拨电子屏,叫道:“怎么这么贵啊!”扭扭管闪电水,都外面四五倍的价格。店铺又窄又浅,电子屏商品列表里却甚至有义体零部件致幻剂。
褶子老头手一拍电子屏:“不爱买滚蛋。”
平树道:“没事儿,我带了水——”
老头立刻起身:“这儿不让外带食品,你再这样我要举报你了!”
平树平日里弱,这会儿却要跟人理论物价,宫理忙拽住他,俩人掰了半天手指,才买了两瓶饮料,刚要付款,就看卖店方的屏幕切换了一段采访。
“刚刚三十分钟前的比赛中,[aka爽哥]选手在两小时内就获得了终局胜利,手刃了7名选手,排位也升了中层第八名。据我所知,aka爽哥进入中层参加比赛,也不过一多月!而且从未有过受伤!”
aka爽哥戴着卫衣兜帽黑『色』金属面具,双手戴着皮质手套,穿着肥大的外套裤子,站在主持人身边。打扮的像混混,但站姿却笔直,他不怎么爱说话。主持人他,他几乎就回答几“嗯”。
镜头偶尔切爽哥比赛时候的慢镜头,他拿的两把绑着红绳的环首大砍刀,只比赛时这双砍刀时不时会脱手飞出再回他手中。
主持人:“现在大都在猜测爽哥的身份,咱们万城的不少地下rapper都出来认,说自己爽哥!爽哥要不要给咱们的粉丝来一段表演,让大猜测一下您哪位rapper——”
主持人话筒递了爽哥面具边,他身子一僵,想要拒绝,主持人就开始噗呲皮咔的在一旁给他beats。
爽哥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手指僵硬比划了两下:“……嘿呦、这里万城地下的王,aka爽哥身边灯火辉煌——呃……emm……triple大师『逼』得你刺股悬梁……”
抑扬顿挫、字正腔圆。英文还极其烂。
要不这位爽哥在随着押韵甩手,宫理差点都以为诗朗诵。
宫理的直抽抽,她还想多看几眼这位爽哥的尴尬现场,罗姐电话打过来了:“下来换腿!”
平树留在了休息室里,宫理会场下的修理间里,罗姐带护目镜,给她装卸接,在手术灯光下道:“……你真信赖平树啊。”
宫理偏头看她。
罗姐耸肩:“就随便说一句,我以为你很有戒心的那种人。”
宫理啧了一声,换好义体的右手拨弄着光脑界面玩收菜小游戏:“罗,你跟平树认识的很早吧,至少在他13岁前吧。怎么,他很擅长背叛人,而你被他背叛过?”
罗姐手一顿,拧眉道:“……你怎么可知道这些事?!老萍跟你透『露』了什么?不、就连她也不可知道平树的事!”
宫理抬手抓住手术灯的扶手,转向罗姐的脸:“你们应该都风光过吧,现在却一开整容店,一跑货车。谁没往事呢。你脸有烫伤,我额头有枪洞,你没我,给我修脑子的时候没坑我,还提醒我老萍不好惹,我有点信任你。平树呢……”
罗姐拨了拨卷发,盯着她。
宫理耸耸肩:“不论他因为什么原因,变得这么傻乎乎的,但我觉得不应该去怀疑一从头尾都在帮我的人。他要有什么另一面,就时候再说,我现在挺喜欢哪儿都带着他,挺舒心的。”
罗姐捏着电焊枪,抬手把手术灯推了回去:“……很好。如果他不伤害你,就请你一直这么待他。别做那种会对别人过往指指点点的外人。”
宫理刚要开,罗姐一螺丝狠狠拧在她痛觉带,她叫了一声,就听见修理室有人推进来:“我给你们买了些咖啡,啊!罗姐你干嘛弄疼她!”
宫理仰头,就看了小心翼翼端着几杯咖啡走进来的平树,平树还在朝罗姐瞪眼:“不欺负宫理了!”
罗姐暴躁:“平树,你这当爹又当妈的吻,我真的想录下来!”
……
中层的刀球比赛正式开始,宫理在银鱼的义体外,穿着保护脖颈与躯干的钢铁铠甲,铠甲外又裹了一件短缎褂,在即场的通道前伸着懒腰。
外头的主持人开始介绍着这场比赛即出场的选手,然后就忽然把宫理当做重点了,开始狂吹了——
“火遍全网的小黄鸭选手,竟然拒绝了所有经纪公司与义体公司的邀约,以一身没有任何冠名的老旧银鱼义体,再次参与比赛!前她轻轻松松杀死玄龟,否来了这里又会一跃至山巅,屠戮全场,成为中层的皇帝?!”
这挑事儿外加捧杀也太明显了。
一切都为了给宫理被暴打做铺垫。
准备入处许多形态各异的选手也脸转过来看她。
不过宫理也并不完全没有任何冠名。
刚刚换完义体后,就有几公司敲她身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