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
“啊,要不还为了什么?小爷日行一善做不到,再不自己给自己创造点儿机会,什么时候能那个——抵消恶业啊,是波?”
韩韬听的挺欢乐:“明天咱成立个婚介,不为赚钱就为拉郎配——你不是有个娱乐公司吗?也别闲着,让企划出款电视相亲,保准火!”
左知遥有些刮目相看了:“老韩你可以啊!我下一档还真是有这个打算的。”既然做了电视娱乐,这么名利双收的节目怎么能错过?他欢喜的探身去揉韩韬的头发,“我男人这智商——心有灵犀~心有灵犀!”
韩韬也乐:“是啊,你男人这智商要是信你了这套,不是白被你夸奖了吗?故事讲完了,来点儿真实的——你,不会真像韩远说的似的,对聂某人有什么想法吧?”
“我对他……?靠的嘞,韩远是这么说的?”见韩滔点头,左知遥一拍大腿,“这不是存心咒我吗?合着我见义勇为搭救为情所困的失足青年在他那儿都定义成第三者插足了我去!不行!必须让他们来尽快和好,再这么乱七八糟传下去,我的……那个功德都没了。”
“就你还要功德!”韩韬嗤笑,“人本来好好的,也不知道是谁,硬忽悠离家出走一个。”
“好?你哪只眼睛看着他们好了?整天一块儿腻腻呼呼形影不离就叫好了?好个屁!”左知遥一脸讽刺,“你信不信,如果我不帮聂长风,用不了几年,他们就得分,搞不好还得来个人鬼情未了。”
“据我所知,潘玉楼对聂长风不错。聂长风对他也不算无情。你倒好,在家就给人家盼死刑了。”
“他们自己觉得好顶屁用?这么腻着时间长了老爷子能容他们?你猜,出了事儿倒霉的是谁?潘家独苗苗还是穷画画的聂长风?朋友圈子怎么看?不说朋友的看法,就在潘玉楼自己心里,聂长风和他也是不对等的吧?要不然何至于聂长风一走他抓通缉犯似的上蹿下跳?聂长风需要沉淀,潘胖子需要进化,这俩人分头冷一段儿,等我圣手一出,再把它们往一块那么一搅合,这才叫天长地久~”左知遥掰着手指头数完,自觉得分析到位,伸了个懒腰迈下床,也不管那茶凉不凉,端起来灌了几口,端着茶杯走到窗户边“哗”地把纱帘拉开。
推开窗,阳光争先恐后地扑进来,和着山风灌了满怀。他舒爽地出了口气,站在窗口看风景。风很大,大朵儿的云在远处的旷野上投下一块一块阴影,云影疾走,西方的天幕上浓云层层叠叠,堆积颜色渐深。他看了一会儿,回头说,“坏了老韩,要下雨。”
韩韬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哎!我说,要下雨!咱晚上还能出海吗?”
“下雨就不能去了,钓不着东西。”韩韬回过神来,问,“你帮聂长风是觉得他的处境跟你自己有相通之处?”
左知遥一愣,俄而轻笑:“你可真抬举我。潘玉楼好歹不济是真心对聂长风。你……嗨,什么乱七八糟的。”大男人的,说什么真心不真心,酸起来不够牙疼。他自觉失言,闭嘴不再说话,只专心看风景。
韩韬靠在床上,只能看到他的后侧影,风掀起他的头发衣角,他双手捧着茶杯,手肘撑着窗台,趴在那儿看着窗外——真心,韩韬暗暗按心口,自己有这东西吗?认真想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别逗了。
得出结论的一瞬间,他有些恍惚。好似旅人行程过半,忽然发现丢失了一样行李。虽然没那个行李他也能继续旅行,但今天忽然被人提醒,才想起那个行李居然不见了。莫名其妙就没了,丢在哪里都不知道——原来跟着他少年时代一同戛然而止的不仅仅是毫无忧患的生活。有些东西在之后的滚滚厮杀里渐渐掉队,再也没跟上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上有多少感情是从猜测对方的想法开始的?因为猜测所有观察,因为观察所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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