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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终于翻出个优盘,他把优盘夹在手指里,下颏夹着挎包一面的兜口,双手翻飞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包里,优盘在手指尖极快地转了几个圈,送到左知遥面前全文。
“我没带电脑。”左知遥接过来,有点儿为难。
“不用电脑。”易飞手指敲一敲,示意左知遥把优盘扔过来,然后左右一拧,从里面拆出个储存卡,问,“你电话有卡槽没?”
左知遥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刚把电话拿出来准备研究一下,易飞就说:“算了,你看我手机里的吧。”说完,把储存卡又伪装成优盘,把自己的板砖搬出来。
“……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看?”左知遥后悔了,他觉得网上的确不靠谱,这个易飞绝对的精神有问题。
“呵呵,主要是向你展示一下哥的高科技RP,看这卡伪装的,专业吧?就算丢了都不怕,保准没人能发现里面的猫腻,怎么样?就冲这一手,给哥加钱不亏吧?”易飞得意一笑,把板砖推到左知遥面前。
左知遥觉得把储存卡伪装成优盘并不多么高明,但还没等他说,就被对面板砖上的照片吸引了。
陆筱璐在喝茶,陆筱璐在打网球,陆筱璐在浇花,陆筱璐在骑马。问题的关键不是陆筱璐干了什么,而是陆筱璐在干这些的时候,身边总有一个男人陪着,姿态相当亲密,还有好几张吻脸的照片。
有些照片很模糊,估计是离得太远的缘故。
“就这些?她交男朋友有什么稀奇?”左知遥眯眼分辨一张照片,光线昏暗,似乎是酒吧之类的场所,背景墙上有一排疑似酒瓶的东西。
“不稀奇?不稀奇你让我跟着干啥?”易飞不乐意了,“你们这帮有钱人最虚伪,又让人跟着,跟完还说你不好奇。”
左知遥手里一空,板砖已经被易飞抽回去了。他喝了口水,问:“那男人是谁?”
“哼哼!”
“一倍。”
“一倍哪儿够!这妞儿住店吃饭都是高级地方,我跟着她跑了一个半月,一个半月!你那点儿定钱早进去了,我自己还搭了好几千呢——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兜里钱都不够结账的,咱讲价的时候说好了酬劳一万,差旅费全报,你先把我垫的钱清喽,然后再说别的!”
“发票。”左知遥头疼。
“发、发票?”易飞一愣,随即瞪大眼睛怒了,“你丫就是个骗子吧?你见谁鬼鬼祟祟搞跟踪还顾得上要发票的?早就觉得你不地道,给你打电话好机回都关机,草泥马个球囊鳖揍的龟孙子……”国骂猛然被飞来的东西打断,易飞从嘴里掏出方糖,看看方糖又看看左知遥,一脸不可置信,“你练过?”
左知遥阴着脸:“花了多少你报个数儿——下回再骂人我打掉你的牙。”
易飞的重点却完全不在这里:“我草哥们你真练过?弹指神通啊?练多久了?不是你怎么就那么准呢?”他是真好奇,看看方糖,怎么看它还是方糖,干脆一下扔进嘴里。
“你说垫了几千?差旅费我给你一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男人是谁。”
“切,小气!”易飞问,“那调查费呢?”
“一倍。”
“成吧!看在是第一次合作的份上我就当买一送一假日大礼包了,这内男的资料。”易飞这次挺快,直接把一个巴掌大的小记事本摊到左知遥面前。
“成……”成野鬼?左知遥不信有人能叫这个名字。
“程烨奎,就是个音,你叫什么真儿!”
左知遥无言地看着下面又是拼音又是写错了涂的黑疙瘩的,一阵烦躁。
“哎呀你看你那脸!”易飞怪委屈的,“我这是为了安全才这么干的,万一丢了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给你念,真是的!”
程烨奎,祁江黑道实际上的一哥,在他之上还有一个传说中的老大,但已经是半退休状态,基本不管事儿。这是他表面上的身份,他真实的身份是祁江中环集团老总私生子,现在中环旗下的餐饮夜总会都是他在管。
“这么说他实际姓吴?”如果没记错的话,陆筱璐的妈妈家就姓吴。
“嗯哪,你想的不错,这个程烨奎就是陆筱璐的亲表哥——怎么样?够劲暴吧?兄妹**啊!”
“有照片吗?”
“木、木有。哎,你也太重口味了,脑补还不行,还要真相?”
“这么说,你没见他们上床?”
“那上哪儿见去啊,不过你想,如果他俩没事儿能偷偷摸摸的?表兄妹见面跟做贼似得,还把身边的人都打发走了才聚——说实话要不我也照不着照片——你就用磕膝盖想吧,这里肯定有事儿对吧?”
左知遥想了会儿,已经拿定了主意:“一会儿我就把这次调查的钱给你,同时你不要接别的活儿,就给我盯着她们,不用靠近,尽量摸出她们见面的规律。照片什么的暂时不用拍——当然了,如果能照到有价值的另当别论。接吻五千,床照一万,录像一分钟一万,然后你随时给我电话,怎么样?”
“一、一分钟一万?”易飞咽了口唾沫,然后坚定地摇头:“不成,老弟,我下个活儿都谈好了,订金都收了。”
“收了多少?退回去,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