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动听的暧昧呢喃。
林晚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下来,唯有脚尖不住地绷直又蜷紧。轻微缺氧的感受让她晕晕乎乎的,有种能够在他怀中溺死的错觉。
周衍川当然舍不得让她真的溺死,他适时拉开距离,手臂半撑起身,垂眸时眼底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意:“说,行不行。”
他说话时,颈间突起的喉结微微震动,性感又撩人。
林晚眼中含着春光,抿了抿嘴唇:“行。”
周衍川勾了下唇角,松开她的手。
林晚却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好像完全忘记其他的一切,只想专注地望向他。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织纠缠,如同方才交换的呼吸,慢慢进入彼此的身体,沿着血管往心脏的部位涌去。
怦然响起的心跳声,搅乱了一池春水。
有些人,就是认识他越久,就会爱他越久。
那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浸进了骨子里,所以只要看他笑一笑,就会忍不住为之心花怒放。
静了片刻,林晚拉住他的衣领,让他低了些。
两个年轻的身体贴合在一起,皮肤互相传递着滚烫的温度,她张开嫣红饱满的嘴唇,去咬那枚令她流连忘返的骨。
周衍川闷哼一声。
他其实不太理解林晚对喉结的执着,她总说觉得这里很性感,可对他而言,亲吻喉结并不是一种很舒服的体验。
书上说这是人类身体里本能的一种抗拒,因为脖颈向来脆弱,被猛兽一口咬住便可致命。
然而只要想到这个人是林晚。
她的舌尖、牙齿、唇瓣,温热而潮湿的触感密密贴上来,就让一切都变得可以接受。
甚至渐渐的,产生了过电般的感受。
林晚一边亲他,一边摸他。
匀称分明的胸肌与腹肌被她触碰到绷紧,两道清晰的人鱼线伴随急促的呼吸起伏,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让她不愿意放开。
窗外秋意正浓,糅杂在绵绵夜色之中,静谧而温柔。
花园里几株丁香树舒展开枝桠,树叶随风拂动,挡住了几只小鸟往内窥探的眼睛。
·
十一月下旬,赵莉又一次披上了婚纱。
她和郑老师的婚礼本来打算定在九月举行,后来由于林晚受伤的事只能延期。
原先预定的婚纱在在微凉的秋天变得有些单薄,但那天早起来,她还是笑容灿烂地把它穿在了身上。
林晚把她拍鸟的专业相机拿出来,尽职地担当起婚礼摄影师,想把母亲的笑脸逐帧记录下来。
赵莉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回头问她:“好看吗?”
“美翻天。”林晚比了个大拇指,“你在我心里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没有之一。”
赵莉被女儿夸得心满意足,过了会儿才想起摆出母亲的架子,假装训斥她:“没大没小。”
林晚点头承认错误。
今天是她妈妈的大好日子,她才不会像平时那样跟赵莉顶嘴胡闹。
请来的化妆师和发型师一直好奇地打量她们,大概没见过关系如此融洽的母女。
两个都是挑不出毛病的美人,无非就是年长和年轻的区别而已,但此时那些年龄的界线似乎又不太重要,从她们脸上能看到的,只有对爱情的向往与投入。
发型师帮赵莉戴好头纱,忽然从镜子里看见林晚转过身去,不由得愣了一下。
林晚今天的礼服款式并不夸张,只有后背剪裁出一条若隐若现的空隙。
她是极为匀称的身材,骨肉均亭,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本该是非常完美的一幅画卷,却因为背上那道略显狰狞的伤疤破坏了美感。
像一件精美瓷器的瓶身上,突兀地出现了裂痕一般,看得叫人惋惜。
发型师出于好意,提醒她:“我们带了针线来,要帮你把裙子背面缝上吗?”
林晚一怔,扭身照了下镜子,才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
订这条裙子的时候她还没有受伤,当时只想着得体又不失漂亮就行,哪里想过将来会遮不住手术留下的痕迹。
这道疤也不是不能祛除,但考虑到明年还要再做一次手术取钢钉,她就没有急着把它解决掉。
“不用啦,谢谢。”林晚笑着摆摆手,“大家都知道我受过伤,没必要瞒着。”
听她这么说,发型师也没有强求。
只不过心里还是不太理解,别的女孩都恨不得把难看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怎么她却完全不在意呢?
答案在一行人抵达婚礼现场后揭晓。
周衍川的身份只是林晚的男朋友,按照规矩来说,当然不能提前去赵莉家。他和其他宾客一样,拿着请柬走进了举办婚礼的宴会厅。
林晚站在门口接待客人,见他来了就说:“等下你坐我旁边哦。”
“嗯?”周衍川把红包递给她,低头签到时问,“不怕我把红酒打翻,又弄脏你的裙子?”
林晚笑了起来:“放心吧,我妈妈又不是罗婷婷,扔捧花的时候没那么大力气。”
“怎么啦怎么啦?”
刚好过来的罗婷婷听见自己的名字,凑过来茫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