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现在又不是封建年代了,没有强迫人结婚的道理。
温树臣深不可测的眸底情绪敛起,低声说:“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
贺青池漆黑的眼透着茫然。
――所以,他现在是又改口了?
“你对我的态度,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翻脸不认人。”温树臣说这句话时候,唇畔牵出许些笑痕,这样让他看上去不至于咄咄逼人,好端端追求女人的行为变得跟逼婚般。
他今晚有认真想过,要不要听从朋友的指点,先把贺青池贴上他女人的标签。
显然只是试探一二,贺青池本人就已经很不情愿了。
温树臣缓缓地,把下半句说完:“所以青池,我想改变我们之间关系。”
贺青池全程一个字都没说,茫然又异常平静地听完他的话。
如果解读的没有错,他是暗示她拔吊无情?用完他的资源就翻脸不认人?
这一刻,让人有种有口难辩的感觉。
她偏偏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白天是看见那位舒影后和他站在一起,堵心得不想理人。
面对温树臣的坦言相告,贺青池笑的很牵强,解释也是:“白天在剧组里你和舒桐以没一会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片场,你可能不知道,剧组私底下的八卦很多。”
“所以你才假装不认识我?”温树臣问。
贺青池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避嫌会让人耳根子清净些,何况我也不想让郭导知道他电影被删减临时加的那些戏份,是因为我找上了你。”
这听起来像很真实的解释。
温树臣暂时先接受,语调暖和许些:“即便郭道知道了,有我在,他也不敢对你心生怨意。”
贺青池就笑笑不说话。
倘若他到时候反悔不护她了,郭导得知事情内幕,不得在剧组每天摆脸色给她看。
温树臣又将话题,重提回来:“你白天假装不认识我是因为这个,晚上为什么不来酒局?”
他没有提那条石沉大海的短信,也给她留了两分解释余地。
其实贺青池说什么,他都会信。
又是借口:“酒局乌烟瘴气的,我不喜欢。”
温树臣眉目展开舒服之意,平素里温和的姿态似乎又回来了,逐渐淡去今晚那点不正常情绪。
“嗯,是我考虑不周。”
贺青池就是随口找个借口,没想到他还真信了。
这让她一时该怎么说呢。
温树臣真的是难伺候的时候,也缠人的紧。
好说话时,你是女孩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
接下来贺青池在客厅跟他相处就正常了,关系还没熟到接触彼此生圈子,能聊的,也就是分享彼此这段时间的生活。
温树臣和她说话时,笑痕便会在瞬时达了眼底,这让贺青池看了许些紧张,去倒杯水喝,重新走回来时,问了句:“舒桐以好像也是你朋友?”
倘若仔细听,她的语气是带着迟疑的。
也不知问的合不合适。
温树臣神色不变,没有半点躲避她的打量:“算是。”
贺青池身为女人能看得出舒桐以对温树臣态度不同,那样冷清孤傲的一个女人,姿色即便无人能敌,在喜欢的男人面前都会流露出本能的谨小慎微。
她竟然问出口,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往下问的:“你和她?”
“嗯?”
贺青池抱着水杯蜷缩在沙发上,膝盖处还盖着一块薄毯,满头黑色绸缎般的秀发披散在肩膀处,脸蛋表情有些复杂,又漂亮的像一个瓷器娃娃。
她想了会,向他轻轻一笑:“这部电影她想演女主,你又还给我,不怕夹在中间不好交代?”
先前舒桐以直降片酬联系剧组导演空降进来,一看就知道是没和温树臣打过招呼的。
而上一次,他直接把角色从舒桐以手上拿了回来,贺青池很好奇,温树臣是怎么处理好这事的。
贺青池也知道胡乱猜测别人私下关系这点很不礼貌,补充了一点:“毕竟她是你朋友。”
“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言外之意,是不需要交代了。
贺青池低垂下眼睫,喝了口茶。
温树臣思忖几许,定定打量着女人精致的侧脸轮廓,声音温润低沉开口道:“你今天是不是把手绳掉了?”
贺青池猛地抬起脑袋,眼眸里有意外。
温树臣从裤袋里,拿出了她原先那条红绳,上面殷红的佛珠还悬挂着。
“舒桐以的助理在化妆间捡到,下次别再弄丢。”他面容上泛起温柔神色,没有半分责怪她没有好好保存,停顿几秒,语调带着不容拒绝的引诱,说:“把手伸出来。”
贺青池不由自主地听话,抬起纤细的手,双唇轻动:“是舒桐以这样跟你说的?”
温树臣掀起眼皮看她,他动作没有停下,将红色手绳戴在她雪白的手腕上,而贺青池心情略难以形容,兜兜转转了半天,又回到了她手绳。
“下次,别再让人捡了。”他指腹似有似无地,在她腕间滑过一圈,留下极淡温度。
没有绝对证据质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