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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一扫, 萧臻眉间一皱, “你平日便是这般管治王府的?”
心头一跳,周管家忙不迭跪倒在地,慌慌张张的道:“王爷恕罪, 都是奴才管教无方!”
他不自觉咽了下喉咙,心里却是苦的很, 这个马管事的事他何尝不知晓,只是对方是惠妃娘娘的人,平日里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为陶兮到了王爷身边这蠢货就能收敛一下,没想到居然这般作死,居然还被王爷给看到了!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才知罪了!奴才真的知罪了!”马管事也迅速反应过来, 脸色惨白的抓着男人衣袍,一边仰着脑袋疯狂求饶,“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命!”
那油腻肥硕的手紧抓着男人衣袍, 易木不自觉眸光一厉, 正欲上前之际却见男人忽然伸出手, 轻飘飘握着那截肉乎乎的脖颈, 那张丑陋的面容突然一变,眼睛突然瞪的硕大。
随手一松,萧臻拿出手帕擦拭着掌心,神情透着不悦,真是聒噪。
平日他不太理会府中之事,竟不知府中被搞的这般乌烟瘴气。
刚刚还鲜活的人如今骤然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 双眼还瞪着老大,陶兮不自觉咽了下喉咙,后背开始阵阵发凉,对这位爷的恐惧直线飙升。
“若这种事再被本王发现,你自己谢罪。”
不悦的瞥了眼周管家,男人径直迈步离去,后头的周管家连忙点头应声,吓的神情也有些不对,不自觉看了眼旁边的陶兮,这真是个姑奶奶。
看了眼后面,易木欲言又止的看向男人,“这马管事是娘娘在建府之初时送来的,如今……怕是在娘娘那不好交代。”
他怎么也没想到王爷会动手,到时候娘娘那又会多心。
一边还在擦拭着掌心,萧臻眼也未抬,棱角分明的轮廓略带着点不耐,“这种事还用本王来教你?”
愣了下,易木立马点头称是。
陶兮很快就回到了主院,还喝了杯热水压压惊,虽然那个一直迫害她的毒瘤没了,可她还是觉得浑身发毛,按理说这应该是件好事,可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安全似乎一点也没有减少,一个成年男子,就两秒不到没了,再看她这小胳膊小腿……
惠妃送来的人似乎被玉竹安排在主院外围打扫,她似乎一点也不怕得罪惠妃,等陶兮想去厨房传晚膳时,只见玉竹正在教训一个丫鬟,对方似乎还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是惠妃娘娘送来的人,不应该干这些粗活才对。
随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落下,整个院落都被笼罩在一片霞色中,一排丫鬟低着头恭敬的站在那,有几个神情还带着不满。
“进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如果舍不得出宫,我会请求刘嬷嬷把你们接回去。”
目光一扫,玉竹声音微冷,“在王府万事以王爷为先,不守规矩的人统统杖毙。”
最后一句吓得那排丫鬟瞬间跪倒在地,连忙说不敢,别看玉竹平日说话不轻不重的,可实际往往心狠的人都是不声不响的,至少陶兮从未见过有人敢对他不敬。
随着那些人惶恐不安的去做事,玉竹也注意到了那边的陶兮,顿了下,忽然缓步朝她走去。
出了主院便是一条羊肠小道,地上的鹅卵石都是上好的材质,每一颗大小都是经过比对采用,极其奢华精细,每次陶兮经过这都觉得地上质感都不要不同些。
“惠妃娘娘自幼便对王爷管教严厉。”
陶兮侧头看了眼神色平静的玉竹,心中有些讶异她会与自己说这个。
“你要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做了不该做的,想了不该想的都会要了你的命。”她目光凌厉的看着旁边的陶兮。
后者顿了下,忽然认真的对上她双眸,“玉竹姐说的对。”
没有再多言,玉竹转身去了另一条路,徒留陶兮一人站在原地,片刻间又立马往厨房走去。
虽然对方看上去是在警告训戒自己,可陶兮却感觉这个玉竹更像是在提醒她,虽然马管事死了,但是她注定不会永远留在王府,这里太危险,她不想一辈子都胆颤心惊的生活在这个氛围里,就算这个王爷如今对她处处包容,可谁知道一旦等她没了用处,会不会也像马管事那样被咔嚓了。
又是守夜的一天,这次她多穿了一件衣服,晚上倒也没那么冷,可是守着守着就不自觉睡着了,好在没有人发现,第二天看上去就跟守了一整夜一样。
不过翌日,她却听到了一个府中疯传的消息,马管事染了肺痨,已经被周管家隔离出府,众多被欺压过的丫鬟都在暗自喝彩,还得再诅咒他几句才行。
听到这个传言陶兮自然不会傻到去解释,她知道这个假象是做给什么人看的,王府里的每个动静都会引起外界许多人的各种猜测,只是她不明白那个惠妃是怎么想的,自己儿子已经那么优秀了,居然还想着继续掌控儿子身边的一切,也就高王那个心大的不在乎。
之后几日高王倒没有再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去山西剿匪做准备,府中一片风平浪静,直到她们王爷再次召人侍寝,就算守在屋外陶兮也不敢偷看或者偷听,她已经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