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3(3 / 4)

,瞬间泪如雨下,一边忙忙拍着李父的胸脯,一边气急败坏地瞪着陈月洲:“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还不承认?需要我打电话叫证人吗?”

“你——”李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稳定了下来,“是,是的,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叫我们过来是什么?质问吗?质问为什么当初丢下你吗?”

李父说着情绪有些激动:“你妈当年都戴环了啊!你依旧出生了啊!这怪谁啊!是你,是你不应该出现啊!你知道你妈为了生下你,受了多少委屈吗!”

“哈?”

陈月洲内心“咯噔”一声,一直稳定的情绪出现了一片波浪。

“行了,别吵了,说好的今天过来和她说清楚呢……”李母擦着脸上眼泪拦住李父。

“我这不是和她说清楚呢!”李父越说越气,些许是酒精的作用,他脸色一片潮红,呼气声极重,“你觉得你受委屈了,我们也觉得我们受委屈了,谁没委屈?但是,一想到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让你姐,又是给你找学校、又是给你找对象、又是帮你安排工作,该做的都做了,大家以后就这么和和睦睦的相处不好吗?你非要把这些事情拉出来,是要我们跪下来给你道歉吗!”

“是啊,是让你们跪下来道歉。”陈月洲冷笑,“如果你们不跪下来,我都感受不到你们的歉意,有选择权的是你们,生出我的是你们,拥有生存能力的是你们,你们却那么残忍的就把我丢了,到头来一句活该我要出生……你们伪君子的人渣身份扮的可真好啊,亏某人还是老师啊,难怪我国教育问题堪忧啊,原来有这种道貌岸然的牲口在教育人类啊。”

【宿主,你是不是说得过分了啊,恶意找茬啊你这是……】

“你——你——我——”李父猛地站了起来,眼前一黑,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他慌忙用手扶在桌子上,浑身颤栗,手掌不自觉地颤抖。

之后,眼神混乱地上下左右扫射着,状似谵妄。

陈月洲见状,默默地掏出手机,拨打120:“你好,这里是克莱尔酒店,有个老头目测呼吸性酸中毒,或者其他各种问题,反正麻烦快点来一下,否则我担心一会儿人就去了某个地方回不来了。”

【宿主,难怪你选医院附近——】

陈月洲捞起桌上的铁桶,打开窗户将一盒干冰倒了下去,转身捞起空调遥控器选择换气。

五分钟后,救护车赶到。

李父已经陷入了昏迷。

李母哪想自己丈夫就这么晕厥,一时间有些慌了神,也跟着背过气去。

陈月洲随车到了医院,立刻给李玲娜发了短信,这才长出一口气,懒懒地瘫坐在座位上,开始玩绝地求生。

可一局还没玩完呢,尖锐的高跟鞋声就自耳畔冲刺而来,他还来不及扭头,一个耳光便落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耳边是李玲娜怒不可遏的咆哮声:“陈月洲!爸妈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那么对他们!”

脸上是火辣辣的痛,但陈月洲此刻的内心却是美滋滋的。

计划达成,痛就痛。

他不恼,冷笑一声,一脸不以为意的泼皮样:“怎么,他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回馈他们,不服气啊?”

“你有完没完?爸妈只是不小心把你弄丢的,我说过多少次!”

“不小心?不是,刚才那两个老东西还说是他们为了保住饭碗把我故意丢在山村里面呢,不然他们俩怎么会一下子背过气去啊?”陈月洲一把推开李玲娜,起身走到一旁,换了个长张椅坐下。

“什么?”李玲娜有些懵,但发愣只是几秒,她匆忙冲进病房。

李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仍在观察阶段,身体虚弱地瘫在床上,口上戴着硕大的呼吸罩,双眼紧闭。

而一旁的李母,此刻已经清醒了过来,她胳膊上还插着留置针,贴着厚厚的胶布,双手紧紧捂着双眼,小声哽咽着。

李玲娜瞬间觉得身子一软,差点站不稳。

“妈……”她小跑到病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母亲,眼泪簌簌直流,“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小洲是不是对你们做了什么,是不是……”

李母死死捂住双眼,摇了摇头,一汩汩泪从她的手心流出:“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是我不该丢下她,我今天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妈……”李玲娜使劲摇着头,“可是她也不能这么对你啊……你是我妈啊……”

“七号床家属来了吗?”就在这时,小护士出现在了门外,“麻烦费用交一下,下来要送你母亲去做检查。”

“好,好……”李玲娜慌忙擦掉脸上的眼泪答应着。

“还有,你父亲的检查报告要出来了,你去拿一下,等下拿过来。”

“好,好……”李玲娜使劲应着。

“还有就是——”小护士指了指李父,“他的情况基本稳定了,该转去住院部,算了,你直接把他的检查报告拿去给住院部的医生。”

“等等,住院部在哪里,我父亲现在还戴着氧气罩呢……”李玲娜看了看病床上大口呼气的父亲,一脸担忧道。

“你去买个氧气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