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上的缺点,足够疑心。”
李云逸接连说了三个足够,邬羁莫虚惊讶,一头雾水,完全不懂其中内涵。甚至,当李云逸说周庆年足够自私的时候,他们更是惊诧。
“殿下的意思是,他之所以会做,不是为了大周皇族?!”
“那他是为了什么?”
邬羁继续道说心头不解,李云逸眼底精芒一闪,嘴角冷笑。
“当然不是大周皇族。”
“甚至,整个大周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李云逸说着,当这些话语传入邬羁耳中,简直如一道道惊雷,一句比一句令他惊骇。
无关紧要!
不是他修心不够,而是李云逸这断言太狠了。放眼天下,谁能相信周庆年作为周武王,大周的定海神针,会认为大周无关紧要?
若大周真的无关紧要,他又为何要待在大周?
邬羁满心底都是不解和矛盾。这时,李云逸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一笑,道。
“个中缘由很简单,你听我细细说,要记在心上。”
“要记得,天下大势,或者复杂,但永远是由人心起源,复杂也是人心,却可推演。”
人心?
天下大势?
邬羁闻言一振,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李云逸既然如此点明,就说明接下来的话真的很重要。
“逸哥儿你说!”
邬羁郑重,不由道出了他和李云逸最亲密的称呼,李云逸不以为意,因为他和邬羁从小到大就是这么称呼的。可是却没看到,一旁莫虚身体猛地一震。
逸哥儿?
整个东神州,谁敢如此称呼李云逸?
邬羁!
他绝对是头一个,很可能也是唯一的一个!
看见李云逸轻轻点头,要继续往下说的样子,莫虚心头狂震不休,望向邬羁的目光充满复杂。
就在今天,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很看重邬羁对于李云逸的意义了,却没想到,自己还是轻视了。
可这时,李云逸可没有在乎他会有什么反应,声音徐徐传来。
“周庆年并非心系大周。”
“这一点,从他对北越的态度就能看的出来。作为东神州最古老,最为强大的王朝,大周底蕴深不可测,千年时间,大周从来没有遭遇灭国危机,民心鼎盛,早已达到一个极致。甚至于,如果他真要狠心侵占南楚或者大齐,定然也能做到,只要完成其中之一,整个东神州必定就在他大周铁骑之下,更别说北越了。”
李云逸此言一出,莫虚忍不住连连点头。
这一点,李云逸的看法和他初为东神州执事长老时的推演差不多。
“那他为何不这么做?”
邬羁皱眉,觉得不可思议。
这世上还有人不想霸占整个东神州?
李云逸轻轻一笑,道。
“这就是我说的第一点,因为他足够自私,从没想过要霸占整个东神州。甚至,或许周镇东有这个想法,却被他压制了。”
“他想的,只有他自己。”
“不灭北越,就是想给天鼎王强大的时间,成为他踏上圣境三重天的踏脚石。”
邬羁闻言眼瞳一突,惊愕非常。
还有这种事?!
对于天鼎王的历史,邬羁知晓不多,甚至,若不是天鼎王主动把这些告诉李云逸,李云逸也猜不到,一个人对于自己的武道如此疯狂,甚至做出这等养蛊之举。
“当然,现在他失败了。”
李云逸轻描淡写地说着,并没有在天鼎王身上花费太多笔墨,道。
“若以大周为重,为大周万民立命,他绝对不会如此。甚至,今天你提出那些要求,他起码不会如此淡定。”
邬羁惊讶,回想自己三人见到周庆年时后者的平静,心头猛地一震。
果真是这样!
李云逸分析的完全没错!
“所以,他不会为大周百姓做什么牺牲,甚至,大周皇族,也不在他的考虑之下。他所为的,只有自己。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武道!”
李云逸越说越坚定,邬羁惊愕不已。
“那他为什么不走,反而答应了咱们……”
李云逸再笑。
“因为他知道,他逃不了。”
“当他在楚京对天鼎王出手的那一刻,当他知道我南楚的崛起势不可挡的时候,他就知道,哪怕他再神通广大,也逃不出我,或者我背后之人的一缕杀机。”
背后之人。
南蛮巫神?
邬羁闻言更加惊讶,但不是因为李云逸话语中的自信。因为他知道,李云逸肯定有手段杀了周庆年,南蛮巫神更有这样的实力。
他想到的,是天鼎王出现楚京时,李云逸直接出手的传闻。
虽然他没亲眼看见,但只是听说也足够惊讶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李云逸绝对不是那种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铤而走险的那种人。虽然北越和南楚有生意往来,但……还是不够!
天鼎王身上有什么奇异,竟让李云逸那天如此冲动?
“天鼎王……”
邬羁幽幽说出这个名字,并未多说,但他知道,李云逸肯定知道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