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商谈之事,尽可吩咐他去做。”
北越镇外总管?
天心闻言惊讶。
商队之子?
李云逸这任命也太过随意了吧?
莫非……
他只是眼线?
这边,天心轻轻点头以示知晓,望向曾书的视线多了几分审视。
而另一边,同样听见李云逸这番话的曾书更是精神一振,讶然失色。
什么情况?
李云逸不打算带他去南楚?
镇外总管?
这又是什么职务?
“王爷,我……”
在外等待一天的曾书设想过诸多可能,甚至他已经压下了心里对北越的难舍,准备随李云逸去南楚了,可是现在……
李云逸让他留下?
但这里哪有他开口的资格。
“三年。”
话音未落,李云逸冰冷的视线已经落了下来。
“在北越呆三年,只要你能不死,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就可以去南楚找我。”
三年!
这是考验?
曾书闻言,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只得点头应下。
这是历史的潮流,而只有李云逸天心这种人才是东神州历史的推手,自从他跟随李云逸来到这里,他的命运,就不属于自己了。
曾书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接下来,他并没有再提出异议。
“谨遵王爷口谕。”
看到曾书这幅老实的模样,李云逸眼瞳一亮。
是个可塑之才。
这和他那天听曾书讲述南楚局势时的评价一样。但还是那句话,现在的曾书,也只是有可塑的价值而已。
李云逸之所以把他就在北越当然不只是对他的考验那么简单,另外一个原因是……
他是北越人!
北越人对天鼎王的信仰之疯狂李云逸是见识过的,如同烙印深深刻在他们的灵魂深处,尤其是曾书这个年龄的,他们在天鼎王崛起的这个时代长大,哪怕他们自己不这么认为,实际上早已刻下了天鼎王的影子和影响。
这种影响,对李云逸来说显然不是好事。
俗话说的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李云逸既然选定了一个人,肯定不想他有二心。
一仆岂侍二主?
李云逸把他就在这里,除了熟悉当前局势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
让他对北越产生失望!
北越并不是铁板一块,虽然这次和天鼎王天心的商谈还算顺利,但李云逸知道,商谈和实践是两回事,随着王朝大战的开始,北越内部肯定会有其他声音,而作为自己安插在北越的眼线,曾书的处境可想而知。
他会对北越失望。
因为这是人的本性,尤其是当身处权力中心的时候,更是如此,正如当年第一次前往楚京,和三大巨头接触的那段时日。
只不过,前世的经验让李云逸知道,这是每一个王朝甚至皇朝内部都会必然出现的分化,所以看的透彻,对他个人更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但曾书不同。
现在的他就是一张白纸,若是从头培养,李云逸当然也能做到,让他成为下一代唐山。可是现在,他哪有这个时间和精力?
“成才与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深深望了一眼曾书,李云逸径直朝前走去,林睚紧随其后。
在宣政殿之前,早有一头飞行灵兽静候多时。
只是,就在飞行灵兽破空而去的时候,无人看到,它宽阔背上的李云逸身体轻轻一震,连林睚都没有觉察。
“越青虹?”
耳畔冰冷的声音传荡,李云逸精神一震。
他当然知道这传音来自何处,正是这名字的主人。
天鼎王!
越青虹!
名字,很霸气,一如她的崛起。
但是,让他心起涟漪的是她的另外一句话。
“我若身死,记得为我立碑。”
一缕传音,万丈杀意!
天鼎王死志已定,誓杀周庆年!
这一刻,李云逸赫然有种转身回去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
天鼎王要做这件事不仅是为了自己和南楚,也是为了北越。
他更知道,以天鼎王的意志,不是自己区区几句话就能劝住的。
更何况。
这是北越。
而他的故地,是南楚!
这等时刻,南楚比天鼎王更需要他!
“也罢。”
“回去以后再想办法帮她一把吧。”
李云逸收敛思绪,飞行灵兽往不周山脉飞驰。
归。
归心似箭!
出来一个多月,南楚局势如何?
明日就是冬至,宣布一年最冷的时间到来,三大王朝,还能忍得住么?
飞离北越,李云逸的思绪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隐有不安。
只是,落定不周山脉边缘的他尚且不知,此时的南楚,情况的确不好。
不仅源于和三大王朝接壤的边境,更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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