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意外地看着李云逸。显然,李云逸的回答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虽然听起来中规中矩,但若深思李云逸这回答的深处,就足以看得出他的克制力。
叶向佛相信,能在叶青鱼这番询问一下面不改色的,绝对都是心里有鬼的。试问天下人,哪个男人能同时抵挡住美人和权势的双重诱惑?听到叶青鱼这番话没有立刻回答“那微臣就不走了”的,意志就已经相当强大了,更别说还能从容接过了。
“他真的对权势没有任何野心?”
对叶青鱼来说,召见李云逸或许是一场离别前的“温存”,但对叶向佛来说,这更是一次试探,否则就在刚才叶青鱼失态的时候,他就出言制止了。而试探的结果,却让他感觉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比自家孙女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了。
“他真的只有十九岁?!”
叶向佛不知道的是,虽然李云逸今年才十九,但如果加上前世的经历,他已经五十了,心境自然非同龄人可比,更何况,他前世的经历比这一世精彩太多了,见过了大场面,还会在这样的小场面怯场么?
李云逸也不是没有野心,只不过,他的野心从来不在东神洲而已,更不在当前,甚至不在权势,是他叶向佛或许永远也达不到的境界。这种情况下,叶向佛想要试探李云逸自然只能看到一团迷雾。
“他,值得信任?”
李云逸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表现,叶向佛已经开始想歪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
“好!”
“请侯爷记住你说的话。”
“你走吧,预祝侯爷一路顺风。”
叶青鱼清脆的声音响起,连叶向佛都大吃一惊,李云逸更是如此,不由抬起头,立刻看到了叶青鱼那双闪烁着晶亮的眸子,认真而坚定,与之前的优柔截然相反。
这……
就完了?
李云逸虽然心有疑惑,但当然不会再多嘴询问,他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呢,当即一躬身,拱手道:“微臣告退!”
李云逸走了,一如进来一样干脆,叶向佛盯着他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不由蹙起眉头,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困惑中无法自拔。直到——
“爷爷,您也去休息吧,忙了一天辛苦了。”
“明天还要早朝,我再把奏折看一看。”
叶向佛闻言惊讶地望向突然认真的叶青鱼,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突然产生了这种变化,但显然,叶青鱼的这改变定然和李云逸有关。
“鱼儿,你……”
叶向佛一出口,叶青鱼似乎就知道了叶向佛想说什么,灿烂一笑,道:“爷爷您不是给鱼儿说过么,想要一个男人的心,就要给他自由。我给了他自由,相信他也绝对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现在还配不上他,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知道我的重要的!那一天,一定会来的!”
叶向佛闻言身体一颤,望着叶青鱼眼底从未如此闪耀的光彩,沉默了。他感受到了叶青鱼的勃勃生机,更感受到了后者对李云逸的强烈爱慕,这种爱慕是他早已察觉的,只是从未表露出自己的担心,但是现在,叶向佛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担心了,甚至不用担心叶青鱼是否能能抗住南楚帝王之位带来的压力了。
他最怕的是叶青鱼和李云逸在一起,惹得满城风雨么?
不!
在外,他是功高盖主的一介神将,但在叶青鱼面前,他从来都是一个纯粹的亲人,这一点永远不会以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身份的变化而改变,只不过当叶青鱼成为南楚第一女帝,叶向佛三天没睡,是因为他心里对叶青鱼的担心更多了一些。可是现在……
“鱼儿,长大了啊!”
叶向佛望着烛火下痛快而坚定地表达自己心意的叶青鱼,满是血丝昏黄的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爷爷也相信。”
叶青鱼闻言惊讶望来,当看到叶向佛眼底满满的慈祥,突然笑了。
血脉相连,一脉相传,有些话无需说破,自在不言中。
……
另一边。
李云逸很快出宫,惹得在外等候的邬羁等人惊讶不已,当然,也只有邬羁敢笑言李云逸不持久,李云逸白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一个叶向佛的名字就足以让邬羁头皮发麻了,但依然改不了他日常作死的痞癞。
“这么快就见家长了,看来咱们景国好事将近啊。”
邬羁当然是希望李云逸和叶青鱼在一起的,因为这样就满足了他一大心愿,只要叶青鱼还在位,他景国就永远无忧。但他也不敢一直撺掇,这不,李云逸的白眼已经瞪过来了。
“好好说话,收起你这幅德行,否则一会被人骂了,我可不帮你说话。”
被人骂了?
谁?
邬羁等人望着连连催促众人回去的李云逸惊讶不已,但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只好照做。直到四方馆锦绣园,还没进门,他们就看到两人在院内对峙,一旁远处挤满了看戏的奴仆,直到李云逸等人回来才作鸟兽散。看到院的两人,邬羁等人蓦地一惊,还未开口,院内中气十足的声音已经传来。
“逸王殿下,快管管你家小姑娘,亏老夫在群英殿还说了她这么多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