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没被这么嫌弃过,一时间心里十分的复杂。
“非得是匹母狼才行吗?”石姣姣咬牙切齿的问。
灰蓝像个棒槌,点了点铸铁的脑袋,实话实说,“对。而且你根本承受不住我。”
石姣姣真的不想变为兽人,尤其是母狼……
她内心抵死纠结,抱着自己的脑袋叹气,把一脑袋漂亮的羽毛都扯下来,心想着拉鸡儿倒吧,要她变成母狼,她不如直接想办法让灰蓝只能靠着她才能吃上饭这样实在一点。
“那你走吧,首领那里我来说明。”
石姣姣语气不太好,心里已经飞快的盘算,到底是弄断他的一条腿让他不能捕猎,还是弄断两条?
她一暴躁,思想就又朝着深渊滑坡,满脑子都是凶残想想法。
灰蓝愣了一下,没想到石姣姣竟然赶他走。
他倒是挺想走的,可是……这是他的洞穴啊。
石姣姣已经气糊涂了,转身的坐在兽皮上,自己给自己拆头发。
这是她在梦里的世界,第二次认识到自己似乎不太对劲儿,情绪失常控制不住,愤怒起来,心里毫无感情。
她在现实世界,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因此她抗拒看心理医生,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甚至抗拒和家人交流。
因为家里人的无限顺从,所以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她有可能在冲动之下,做出会让自己十分后悔的残忍事情。
石姣姣不喜欢自我剖析,不喜欢改变,不喜欢这种拿着刀,生生切割自己的反省。
但她知道,要是真的对灰蓝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不光伤害了小冤家,她也不会好受。
“看什么看?”石姣姣看向灰蓝,语气凌厉,“不是不愿意吗?让你滚蛋不滚蛋?”
她根本没注意到,她头上别的不光是漂亮的彩色羽毛,还有一把形状如同弯钩一样的兽骨小弯刀。
因为别再头发的后面,石姣姣伸手抓的时候,直接抓到了刃上。
这不知道是用什么野兽的骸骨制成,很是尖锐,石姣姣手抓上去,手心登时就破了。
这是祭司专用,部落里面从来没见过,石姣姣因为现在处于非正常的状态,连自己手伤了都没注意。
她对着灰蓝疾言厉色,是想把他赶出去,自己好好平复一下,免得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但是她手上的血溢出来,灰蓝本来都打算朝外走的脚步,登时就迈不动了。
甚至还不受控制的朝着石姣姣迈了一步,对于一个吃货来说,美食面前,什么宏图伟业底线理想,都成了泡影。
石姣姣瞪着他,“出去啊,否则我告诉首领……”
石姣姣话说了一半,突然间发现灰蓝的视线盯着她的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抓着两个彩色的羽毛还有一把只有巴掌大小的弯钩。
钩子的尖尖,正戳在她手心,她竟然都没意识到疼……
石姣姣把小弯刀拽出来,血唰的一下流的更多。
她皱了下眉,一抬头,就看到一直避她如蛇蝎的灰蓝,人高马大的站在她面前,死死盯着她的手,正咽口水呢。
石姣姣:“……”所以这个狗东西还是对她食欲更胜!
石姣姣气笑了,但是随即她的笑容短暂的顿了下,想到一个几乎荒谬的办法。
她举起手,送到灰蓝的面前,“想吃?”
灰蓝咽了口口水,这味道一出来,先前他在外面啃的那两个鹿腿,简直和树皮没两样。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的血,或者说她的味道,因为就算她不流血,灰蓝也想咬她。
他不想和石姣姣作为伴侣的原因,其中除了她不是母狼之外,两条很重要的,就是她这样根本承受不了他,还有就是他就算不把她弄死,也兴许控制不住的把她咬死。
可他已经立下了血誓,绝对不再动她,要报答她救他的恩……
石姣姣看他馋的要死了,还抿嘴绷着,却又不肯走,笑了一声,把手又举高了一些,声音饱含引诱,“吃吧,不然流出来也回不去了,多浪费啊……”
灰蓝本身是个兽人,这兽人之所以是兽在前,人在后,其原因,就是因为兽性很多时候,要盖过人性。
石姣姣这样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可是就在他要低头的时候,石姣姣却把手放低,灰蓝鼻尖嗅着血腥味,一点点的跟着石姣姣的动作弯腰,直至最后半跪在石姣姣的面前,像极了被巡抚的野兽。
石姣姣在他几乎要匍匐的时候,才让他捧住手,尝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滋味。
她的血对于灰蓝来说,无异于世间珍馐,一丁点也不愿浪费。
石姣姣看着灰蓝低垂在她面前的头,用另一只手摸着拍了拍,“喜欢吗?”
灰蓝忙着,没有嘴回答,但是手上已经干净了,他却还舍不得放开,甚至化出犬牙,轻轻的硌,蠢蠢欲动的想要下口,就是他的回答。
石姣姣声音十分的温柔,如同潺潺溪流,淌过青石,诱惑着灰蓝,“你要是跟我好了,我可以时不时的就让你喝一点,好不好?”
灰蓝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石姣姣,眼中的瞳孔,已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