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起,可是口吐黑血,这显然是中毒之兆啊!”
石姣姣眼珠一转,直接把剧情里面他是给皇帝办事的事情扭曲了,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当今天下何人竟然毒害当朝将军?可我知道,将军未死的消息送到宫中,圣上也只是派来了一个太医,一个老太监,对于将军缘何死而复生的事情,缘何口吐黑血的事情都只字不提,却要你保守将军已醒的秘密是也不是?!”
大夫人被石姣姣一番话震的连连后退,石姣姣见她思绪已乱,暗暗松了口气,又落下最后的重锤,“嫂嫂你可知一句话,叫功高盖主?”
“将军沙场四载,从一个小兵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这四年内边关可有一次战败的消息,”石姣姣泪水横流,真的像一个夫君遇害却无能为力的妇人,“我夫君天纵奇才,战无不胜,怕是……”
石姣姣声音带颤,看着女人的理智已经在她的攻势下全面崩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怕是遭了圣上的忌惮,才这样明明挂着将军名号,战死沙场,却没有荣归故里的殊荣,只能在棺椁中生死煎熬。”
石姣姣哽咽道,“南疆到沙城皇都,千里之遥,将军该是如扛过来的啊……”
屁,要是真的硬抗,早就死了,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照顾他,为了延续他这一口气用了多少稀世药材。
但是石姣姣的这一番“歪理邪说”就算将来有一天真相大白,也拿的出手。
毕竟没人知道她通晓一切剧情,站在她的角度,事实就是如此,还得被人赞一声她这个妇人通透。
大夫人已经被石姣姣这一番言论彻底震傻,她自己的夫君死了,儿子性格随她,软弱纯善,生在这个年代,他丈夫没有了,她心里依赖的也是封元淮,并且只要不改嫁,也只能依赖封元淮。
所以她无比的害怕,要是封元淮如今这样,真的是遭了皇帝忌惮,她们一家子怕是都没了活路。
石姣姣给她一些时间去消化,自己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等到估摸着这个女人一脑袋浆糊搅和的差不多了,才站起来,抓着她的手郑重开口。
“今夜,还烦请嫂嫂务必挑拣靠得住的壮丁,供我驱使,”原身虽然鸠占鹊巢霸着主屋,但是在下人中真的是一丁点威信都没有。
要找几个人,还真得靠这个一直贤良淑德待人宽厚的大夫人。
石姣姣肃穆道,“我夫君如今自身难保,我们要靠自己救思云。”
“你……你想怎么做?”大夫人声音颤抖,整个人如同通了电。
石姣姣被她抖的这个频率搞的有点想笑,但是想到今晚上确实至关重要,忍着拍了拍便宜嫂子的肩膀,“嫂嫂不用怕,一切我来,若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他们也只会找我,绝对牵扯不到你同思云。”
石姣姣故意说的像是要杀人,但其实她只是打算做做样子,然后把曲二弄成傀儡,顺便变成她予取予求的小金库。
只是靠着这一遭收服一些院内人心,以后也好把棺材板上大战三百回合的事情,说成是无可奈可。
按照剧情,头天晚上丧病女配和曲老爷大战,将军诈尸,但是没能杀人,自己先昏死,然后紧接着第二天,就是封家唯一的小辈,被曲二抓去,折磨到残疾整整半年没能下地彻底废了。
而这一切,都是出自丧病女配的手,连封思云,也是她给曲二撘的线,不过为了得一个珍贵的首饰。
把封思云给卖了,回来途中还顺便买了毒死封元淮的药。
不过石姣姣现在是这个宅子的二夫人,自然就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一整个下午大夫人都在她的身边哆里哆嗦,车轱辘话反反复复的问来问去,石姣姣心烦,但是谅解了她为母亲的心。
入夜,该是封思云从书阁回来的时间了,石姣姣亲自带着几个家丁,乘着马车去接思云,不出意外,在书阁中扑了个空。
至于为什么不提前把人接走避免?今天要是真避免了,按照曲二那个三分钟热度,说不定明天就把谁是封思云给忘了。
他不搞事儿,石姣姣怎么收服人心?
至于大夫人,她都吓傻了根本想不到那些,石姣姣直接给她说,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语气担惊受怕,不如一劳永逸。
这里扑了空,石姣姣带着几个家丁,直奔曲二的私宅,畅乐园。
已经入夜,他们专拣小路走,马车车轮包上绢布,神不知鬼不觉。
畅乐园是曲二专门带着人回来胡混的地方,皇都中无人不知。
但门口只有两个守卫,曲家在皇都可谓是出了名的恶霸,没人敢惹,玩乐的宅院自然也就守卫松懈。
石姣姣带了十几个家丁,一路畅通无阻,在内院逮着个小丫头,刀尖抵在脖子上,问出了曲二在哪间屋子。
石姣姣叫这些人在外等着,她得先进去把人变成傀儡,再拉回家演一出戏,就算完事儿。
一进屋,屋子里暖香袭人,一闻就不是什么正经香。
石姣姣屏住呼吸,朝里走,没几步,就听到有个和曲老爷同款的黏腻声音,嘿嘿婬笑着说道,“小美人儿,撅高点,让二爷画个风景……”
石姣姣心里一惊,可别是来晚了,已经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