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洗衣裳我看你已经叠好放包袱里了,这两双袜子是新织的,这双鞋子和两副鞋垫是姥姥送你的,我都放一起了。”
盈芳一边给他收拾行李,一边说道,“……吃的也带一些过去,你那些战友人没来,礼却送到了,不回礼说不过去……”
回礼通常是喜糖、喜饼、红鸡蛋。交情好或者对方送的多的,再添包白糖或是香烟。
盈芳想着家里山货多,炒熟的五香瓜子、花生、核桃以及干红枣也装了一些,让向刚带去分给战友们吃。另外又装了十斤小米、两斤木耳香菇、两块咸肉、三条熏兔腿、一篮咸鸡蛋、一坛辣白菜。
“拿这么多干什么?”向刚见了,噎了噎,这是让他接下来都别回来了么?
盈芳没看到他表情,闻言,阿沙力地一挥手:“家里还有很多。”
蓦地想到,大部分囤在地窖里、男人并不知情啊,抽了一下嘴,忙补充,“我一个人能吃多少啊?再说,开了年,天气渐渐热了,这么多也放不住。”
男人想想的确是这个理,才没再拒绝。
盈芳暗地里吁了口气。
栗子由于都剥了壳、埋冰里冻起来了,不方便带。索性和剩下的半边生鸡肉一起,焖了一锅板栗鸡,装满两个大铝盒,到部队了热一热就能吃。
至于路上的吃食,盈芳想了想,打算卤一锅五香蛋、蒸一锅松软的白面馒头。
“你切些薄薄的肉片下来,等我蒸好馒头,把它们煎熟煎酥,明儿你夹在馒头里吃,冷了就着热开水凑合对付一顿。上趟去省城,师娘就是这样给我做的,味道很不错……”
盈芳和着面,指挥向刚把墙上挂着的熏兔肉拿下来。
向刚的刀工比她好,她说要几分薄,就切成了几分薄。切完了摊在砧板上。转身帮她烧火。
盈芳系着围裙在灶头忙碌着。面醒好后,一个锅里煮鸡蛋,另一个锅里蒸馒头。
汤滚水呼噜噜沸腾了,盈芳提来空的热水瓶,把热水灌进去,晚上洗漱用。完了往汤罐里加入冷水,等到再沸腾,锅里的鸡蛋约莫煮得七八分熟了。
“现在中火就够了。”盈芳提醒灶膛口的男人。
向刚依言撤掉一根大柴,高窜的火苗立即矮了不少。
“何必做卤蛋那么麻烦,水煮就行了。”向刚见她忙得团团转,心疼地开口。
“不麻烦啊。”盈芳抬起胳膊撩了撩滑落下来的发丝,笑着说道,“白煮蛋也就热的时候蘸着酱油能吃,冷了能有啥味道。反正卤料都是现成的,和水煮没多大差别。”
事先给喜酒准备的调味料用剩了不少,尤其是桂皮、茴香、辣椒干这些本就不缺。野生小胡椒也采了不少,晒干后封在坛子里,要用了抓一把,和茴香、桂皮之类的缝在纱布里。做卤味了丢一包进去,方便又美味。
盈芳边说边拿铁勺轻敲一下蛋壳,让蛋壳龟裂但不破开,这样既干净又入味。
确保每个鸡蛋的壳都敲裂后,盖上锅盖继续焖煮。等另一个锅里的馒头蒸得差不多了,让向刚转为小火。小火焖了五六分钟后彻底熄火。
卤蛋就这么浸在卤汤里,到明儿早上再捞起来。
馒头在蒸笼里焖了两三分钟后掀开,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躺在蒸笼上,看着可喜人了。
盈芳拿来晾干的饭篮,把馒头一一转移到饭篮里。蒸笼热,凉了有水气,沾水的馒头口感就没那么好了。
移掉蒸笼,锅里开煎兔肉片。小火煎出来的熏兔肉,喷香酥脆。
“明天像这样掰开,往里夹两片兔肉,再抹点酱,夹着吃。”盈芳拿一个馒头示范了一下。顺带想起师娘炸的酱还有两罐,立马往他的行李里塞了一罐。
示范的自创肉夹馍,自然放到了向刚嘴边。
“尝尝!趁热吃味道更好。”
“你也吃。”向刚让她先吃。
盈芳便意思意思咬了一口。
向刚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开吃。
这样你一口、我一口,没一会儿,胖胖的肉夹馍到了两人的肚子里。
“这样下去,我要长肉了。”盈芳摸摸小腹。
“胖点好。”向刚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鼓着腮帮子表示不服气,眼里含笑道,“胖点福气。”
事实上,他想说的是——胖点手感好。
尽管她衣服下的身材,比他以为的肉|感多了。
许是骨架小吧,盈盈一握的纤腰、平坦的小腹、光滑细腻的腿、两个手掌能一把托住的臀……摸上去居然挺有肉感,一点不硌手。
尤其是胸前两颗蜜桃,发育的堪称完美,匍匐其间含|弄时,当真是溺死也甘愿。
想到这儿,向刚眼神转为幽暗,深不见底的黑瞳里,似有两簇火苗在窜燃。
食髓知味,食髓知味……他总算是理解这个词的深刻含义了。
无奈明天要走了,今晚又是大年夜,独处的时间不多了。
眸光一闪,他状似随意地说:“其实咱俩结婚了,守夜按理说得在自己家进行。”
盈芳哪里晓得就一个“胖”字,还能牵连出这家伙噶许多情绪哦。忙着刷锅台的她,想也不想地答:“也是。那等下和师傅师娘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