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
疼痛袭来,她咬牙闭上眼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滑落。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还是大燕四公主,不曾被肮脏的胡人玷污,她的母妃还是父皇的心头肉,她也是父皇最爱的女儿。
晚风吹过来,马车上旗子猎猎作响,远处追兵似乎越来越近,队伍开始变得躁动不安。
阿布跟副将拿了水壶回到车内,陆宝珠已经躺下,娇小的身躯团成一团,车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用力嗅了嗅,倏然掀开被子。
纯金的朱钗刺过她的咽喉,鲜血染红了枕头和她身上的衣裳。
“宝珠!”阿布怒吼一声,伸手去试她的鼻息。
没气了……阿布手中的水壶落下,抓起被子将她的尸身盖上,寒着脸下车。
扎图放下帘子,拿起小桌上的匕首一寸一寸压进桌面,眼中满是杀意。
迟早有天,他要撬开大燕的国门。
自己做不到,那便让子孙去做,世世代代与他们为敌!
“上路!”阿布骑上自己的战马,胸口翻涌着难以遏制的痛楚,渐渐红了眼。
宝珠没了,他们的孩子也没了,这笔账他非得跟萧元嵩讨回来不可!
追兵的声音渐渐听不到,撤退的队伍也慢了下来,天幕繁星闪烁。
另一头的临堰,百姓欢欣鼓舞,街上热闹得如同未有发生过战争一般,到处张灯结彩。
陆初筝坐在闺房的屋顶上,枕着萧元嵩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他的手指,唇角微微上翘。
“陛下来信,夸你是女中豪杰。”萧元嵩低头亲吻她的发丝,喉咙里溢出闷笑,“攻下的城池划入临堰,北疆归你管辖,日后各城官员的年终考核,由你决定。”
“他这不是奖赏。”陆初筝仰头亲了下他的下巴,睁着一双勾人的眼,吃吃笑,“萧大人别卖关子,告诉我他想做什么。”
“他没说,只说北疆三十六城的土地和官员都在你我手中。”萧元嵩抬起手,指腹贴着她的脸颊细细摩挲,“臣有个想法,想要与殿下商议。”
“快说。”陆初筝
又忍不住笑,“你早想好要做什么了,诳得了别人可诳不了我。”
“夫人聪明。”萧元嵩低低笑出声,“均田,开荒,轻税赋,让北疆彻底富庶起来。”
“那你便放手去做,我也顺便想想自己看过的书中,还有什么能用的。”陆初筝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掩在夜色下的眸子熠熠发亮,“说不定我真能想起来。”
此战夺下的六城四周全是草原,开荒种上粮食,加上其余各城的荒地都利用起来,不出三年北疆的所有的百姓全能吃上饱饭。
百姓有钱,她自然也赚得更多。
“夫人的聪慧天下无双。”萧元嵩亲了下她的脸颊,哑声问,“不是要睡觉?”
“要。”陆初筝打起哈欠,说着就离开他的怀抱作势要起来。
萧元嵩闷笑一声,抱着她从屋顶上跳下去。
陆初筝是真的困,回房躺床上不多时就睡了过去。
萧元嵩站在床边静静注视她片刻,唇角扬了扬,出去交代春杏和月瑶照顾好她,随即离开公主府去城门守备大营见兄长。
驻军攻下漠北的城池后尚未撤离,卢子焱、岳锦荣、王风凌、吕潇然还有陆承风,每人一城,带着将士善后,等朝廷委派官员下来。
之后驻军还要留下继续驻守,防止扎图反攻。
工事修建也要立即开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六城纳入大燕的版图管理。
进入大营,萧元启和副将正在讨论工事修建一事,看到他面上立即浮起笑容,“不先歇着?”
“还有事。”萧元嵩看了眼沙盘,抬脚过去,“速度这么快,我来就是想与你商量这事。”
“这六城连着的土地的有好几万顷,不可让他们再夺回去。”萧元启笑看他,“追兵追出去三百里,未能追上,因此先退了回来,你来看。”
说着,他走到沙盘前,指着新增的部分继续补充,“我决定将驻军移到此处,陛下已应允,工事再往前挪三十里,正好将这条河的支流纳入大燕的版图。”
“陛下既然已同意,你和元焕决定便可,城中的胡人百姓若是不闹事,便无需屠杀。”萧元嵩拿起沙盘上的长杆,画了一条蜿蜒的曲线,“城墙工事如此修过来,正好与原来的城墙连上。”
修建城墙是件费时费力的事,扎图随时有可能反攻,因此驻军驻守前方最好不过。
此次漠北大军损失惨重,陆初筝的胡椒水让他们无力战斗,吕潇然下的毒,会在三日后发作,届时扎图便是想反攻,也无人可用。
“我也如此想,不过银子和修建城墙的匠人需要你负责。”萧元启抬手轻拍他的肩膀,“回去歇着吧,这几日辛苦了。”
“你也早些休息。”萧元嵩笑了下,告辞离开。
大获全胜第三日,临堰府知府出公告,百姓可选择前往新打下来的城池生活,只要过去便可分到田产,也无需缴纳税赋。
消息一出,城中没有田产的百姓纷纷
报名,愿意搬家前往漠北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