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全国性质的赛事可不像泉林县那样只有那么点人参加, 全国大赛卧虎藏龙, 周云逸之前能够有那样好的基础多亏了他的重生经历, 带有之前的记忆和头脑才比其他孩子往前走了几步,但这样的全国大赛中不乏天赋型选手, 遇到这样的选手, 周云逸也只能排在后面,他虽然也不笨,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天赋型选手, 所以这次参赛的结果并不像曾经那样一举夺金或者多银, 只拿到了铜牌, 其他二三年级甚至只有鼓励奖,类似于参与奖。
在帝都这样的地方, 一个铜奖起不了波澜,也不被人关注。
不过能一度全国大赛的风采,大家都很高兴,特别是周云逸还拿到了铜奖, 这是泉林县一高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在全国大赛上拿到除了参与奖之外的奖, 还是值得庆贺的,没坐火车之前,老师就提前在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学校报备这件事,学校从上到下都很为之高兴。
在其他学校或者地区眼里,可能铜奖很一般, 但在泉林县一高, 那绝对是值得庆祝的, 不虚此行,好好鼓励,明年继续努力才对!
让周云逸没想到的是,下了火车除了学校的领导来接他们,连县电视台的记者都来了,还拿着话筒像模像样的采访他,问他得奖的心情,最后和学校的领导还有老师以及参赛的同学们拍了合影,第二天学校看到送来的报纸,特意让班级老师拿给参赛同学看。
“这是荣耀,报纸让孩子们留着,我们自己也要贴一份到公告栏上去。”
大家都在为他得奖高兴,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赵星之的态度,恢复上课后,周云逸把行李箱交给赵诃,赵诃说了不少感谢的话,除了给他钱之外,还说中午要请他吃食堂。
学校是半封闭式的,除了走读的学生,住校的学生只能在学校吃饭,不是周末时间,其他都不能随意离校,所以赵诃也就只能请他吃食堂,或者去小卖铺买些零食给周云逸,但周云逸不爱吃零食。
周云逸拿了钱,没有额外再让赵诃花钱,他再一次期待着上微机课,因为这样就可以查看邮箱有没有回信。
大多时候周云逸都是很理智平静的,但自从见到赵星之,说了自己心中的秘密,便有些焦虑,不复从前的从容,他在心里叹口气,安慰自己不要着急,跟对方说了那么多,他总得花点时间缓冲。
赵星之的确一时没办法消化,他下意识不想去相信那个少年说的话,根本不去细想就认定对方可能是精神方面有问题,是个神经病,甚至还犹豫要不要告诉侄子,远离这种情绪不稳可能有潜在精神病的同学朋友,周云逸和老师们离开后,赵星之沉默地转身直接回到了车上。
司机问去哪儿,原本要去见朋友的赵星之捏捏额头说:“回家。”
他需要自己待一会儿,今天是没办法见人了。
于是赵星之回到家发起了呆,他告诉自己不要去相信一个神经病的胡言乱语,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又和他曾经的那位朋友经历的没有一点差错,他记得当时得知他去世的消息时,根本没办法接受,放学的路上就开始掉眼泪,到了家里见到父母直接大哭出声,一直说他死了,他死了,我不相信。
父母听不清他说话,险些以为他自己吃了什么事,吓得不轻,后来知道是他的朋友去世了,从旁安慰,周末还带着出门散心了一段时间。
因为太喜欢这个朋友,他甚至不敢去参加他的葬礼,虽然周家的叔叔阿姨也没有邀请他,联系不便是一个,父母因为孩子离世太过痛苦,非常低调的把丧事办了,根本没有请人去参加葬礼的打算。
那个时期,但凡有孩子在不大的时期忽然夭折,家中丧事便不易大操大办,基本上都是自家人料理便算了,孩子太小,大操大办怕承受不起。
那也是他第一次经历生死之别,记忆犹新,难以释怀,虽然随着时间已经慢慢地淡化了那种不舍,可是现在回忆起来仍然有时候会觉得微微心悸,这是他少年时最遗憾的事情。
想到今天白天与那个小孩初见时他含笑的眼睛,还有熟稔的语气,赵星之闭上眼睛,躺在卧室的沙发上想他忽然像是要抓住点什么似的与他说的那些话。
“我得走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只要你帮我,我有很多种办法让我的父母与我相认,有可能也会挽救我母亲的性命,上一辈子她是95年12月去世的……再见!”
还有那一步三回头的不舍身影,想到这里,赵星之慢慢睁开扭头看向自己的电脑,他那天晚上做了唯一一件事。
询问赵诃,问他,你这个同学是第一次来帝都吗?他身边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大人。
赵诃第二天看到后回复:“是啊,他就是泉林县下面的一个镇子上的,没出过泉林县,更别说去帝都了,不过他学习很好的,人也好,帮了我很多忙,至于奇怪的大人,他自从上高中后就一直在住校,接触的人都是同学和老师,要么是他的父母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星之看到侄子的回复没有再回信,只是更加认真的对待这件事,比如去求证周云逸说的话。
其实自从周云逸去世后,赵星之就和周家没有任何来往了,也不知道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