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正好被调出来的照片,没问题啊,很清楚,角度和光线都没什么问题。
“我是说,”杜曼瞥他,“你怎么十张里有七张拍的都是冉书棠啊?”
“啊?”
傅远舟错愕不已,一张张地翻过照片,事实证明是杜曼夸张了,没有七张,但十张里得有四五张都是冉书棠。
“……”
傅远舟脸红了。这真是他干的“好事”吗,他居然拍了那么多张冉书棠的照片?他怎么完全没印象了?
幸好他摄影技术过硬,其他照片拍得都很好,出一篇报道绰绰有余,杜曼还是非常满意的,将相机收了,笑盈盈地对他说:“回头我把你的私房照传你。”
“什么私房照?”傅远舟羞愤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你少胡说八道!”
“别嘴硬了你。”杜曼拍拍他,笑了一会,又很认真地劝着他,“该承认时就承认,该主动时就主动,要是真的错过了,后悔也没用了。”
当天晚上傅远舟失眠了,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冉书棠的事,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连做梦都梦的是冉书棠。
他梦见了高中时的冉书棠,穿着校服,眉眼干干净净的,站在升旗台前,在全校师生面前讲话,看起来很耀眼。
夏天天气很热,大家都在抱怨教室的空调根本不管用,唯独冉书棠安静地写着习题,侧脸认真好看,脊背挺得很直,在他的身边,仿佛时间都慢了,阳光下,微小的尘埃在空气中缓缓浮动着。
由青涩到成熟,他平日的神色没有许多变化,可傅远舟却见过太多他不轻易展露的模样——他微笑时的欣喜,他脸红时的羞涩……和那个迷乱的夜晚。
汗水顺着冉书棠的颈侧滑落下来,那冷淡的眉眼却染上了惊人的热度,喑哑地叫着他的名字……
“!”
傅远舟蓦然惊醒,捂着脸在床上坐了一会,认命又挫败地起来换了身衣服。
……不妙啊。
转天杜曼给傅远舟发了条微信链接,就是辩论赛的报道,学校在公众号推送了。
「谢谢你啦英雄~」杜曼说,「想吃哪里随便说,我请你!」
「千禧大酒店?」傅远舟回。
「你别太过分。」杜曼怒,当然傅远舟只是在开玩笑,她也明白,「对了,比起吃饭我觉得有件事对你来说可能更重要,冉书棠的生日快到了,你知道吗?」
傅远舟愣了愣,他还真不知道,以前他讨厌死冉书棠了,怎么可能会关注对方的生日,现在是还没机会问,不得不说杜曼提醒得很及时。
「你想想怎么办吧,吃饭的事你有空就招呼我一声。」
自从杜曼提起这事,傅远舟认真地想了一天自己该给冉书棠送什么礼物,不……他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冉书棠挺照顾他的,这是给人家的回礼。
他想到他们两个是因为国际象棋认识的,就订做了一套棋,生日当天他拎着盒子,去了隔壁学校,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找冉书棠。
他光琢磨礼物的事了,到了校内才想起来自己没跟冉书棠提前打招呼,都不知道人是不是在学校,赶紧发了条消息:「你在学校吗?」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在,马上下课。」
「你上课时也玩手机?」傅远舟觉得很新奇。
「不。」冉书棠说,「只有你的消息有特别提示。」
傅远舟唇角上扬,下一秒他察觉到了,连忙压了下来,四处瞥了一眼,仿佛做贼心虚生怕有人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你在哪间教室?我去找你。」
冉书棠没问他来做什么,应该是想当面问的,告诉了他地点,还担心傅远舟迷路,很详细地告诉了他该怎么走。
教学楼离校门不近,傅远舟走到楼下就打下课铃了,其他人都往外涌,他逆着人流走,找到了冉书棠说的教室,里面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就剩下冉书棠和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在说话。
那就是中文系的系花?
尽管从没见过人家长什么样,但傅远舟莫名认定那个女孩就是系花。
只见她正在认真地和冉书棠说着什么,他们的声音不大,又是阶梯教室,傅远舟听不清,他也没兴趣听,把踏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戳在教室门外,拎着盒子等冉书棠,心里居然有点酸溜溜的。
“这个东西……”
女孩说到一半,冉书棠却摇摇头,对她说:“抱歉,我有急事,下次再说。”
“啊,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你快走吧。”
女孩马上让开,冉书棠拎起背包就走,步履匆匆,刚一出教室就看到傅远舟了,马上停下脚步:“抱歉,是不是让你等我了?”
傅远舟不想让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心酸被他看出来,摇摇头说:“没有,我刚来。”
“走吧。”冉书棠语气柔和,眼中流露出笑意,傅远舟主动过来让他很开心,“你来找我是为了?”
“今天是你生日吧。”傅远舟说着,心想冉书棠居然又没主动和他提,“祝你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他把盒子递了过去。
“你知道我的生日?”冉书棠目露怔忪之色,“还要送我礼物?”
“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