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雨点敲打着龙城,自从几个月之前被秦军攻破了龙城之后,头曼单于就把这座草原上的城池不断的改变在改变,足足改变成了一座及其防御到牙齿的城池堡垒。
在高大的城壁上加上了不少经过长距离运送而来的长条石,甚至还掘开了城池周围的地,引入了附近的河水,如同不少中原城池一般,弄了一条护城河。
在之前数百年里,龙城都是一步一步从匈奴人的手上建立,龙城也被誉为草原上唯一的城池,就算东胡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城池才是真正属于草原人的城池。
头曼到背着手,脸色严肃的站在窗边,目光迥然打量着窗外朦胧的雨水。
这是入春以来的第三场雨,下的头曼心里微微有些烦躁,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雨水,带起一道道白色的水线,带着城壁往下流淌,在下方青色的台石上,泛起细微的波纹。
在城池东面,无数的住所被人改造成了军营,居住在这里的匈奴人平民已经被赶到了其他的三个方位。
属于匈奴人的黑色狼头旗,在龙城顶上不断的飘扬着,密集的雨水让地面显得极为男性,从城门口奔出的马蹄,时不时扬起黑色的泥泞在,纷乱的争吵声不时的从外面营地方向飘了进来。
这一场雨来的太突然,让整个龙城都组不及防。
啪!
一个侍卫在门外停住,先是在门口等了一会,在确认头曼没有招呼其他人的情况之下,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头曼单于的房间很暗,打扫的却是很干净,但是这样的干净让侍卫有些紧张,要知道在这座房间里面,是被处死过不少人。
外面的风雨并不大,但是头曼到背着手的模样,让整个房间内充满了一股压抑感,年轻的侍卫脸上有些拘束。
“大单于,护城河里已经放好了尖刺。”
侍卫知道最近大单于在烦恼什么,这一次可谓是整个草原的部族都在反叛自己,单于的儿子冒顿,曾经的左大都尉伊魔利,加上中原的大秦,其威视可谓是声势浩大!
但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现在的王廷是绝对敌不过三方联军,不说冒顿和伊魔利,光是大秦的军卒在上一次进入龙城,侍卫还是记忆犹新。
“已经是第四天了,撒拓首领还没有来消息吗?”头曼回过头来,叫住了正准备退出去的侍卫。
其实头曼不太像草原上的人,他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张国字脸显得不怒自威,尽管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刀刻般的皱纹,但是也可以看出来头曼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风采非凡的男人。
头曼有着一双淡然的双眼,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精神不佳,消瘦的肩膀显得身姿挺拔,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凝重气质。
侍卫低着头对着头曼毕恭毕敬的说道:“还没有,自从撒拓首领出发,经过了阴山山脉消息就一时断了。大单于无须担心,上次接到撒拓首领的消息,沿途没有遇到任何阻挡,相信撒拓首领正在与伊魔利奋战,说不定都能已经达到新秦去了。”
“呵呵,打到新秦?希望如此罢!”头曼嘴角苦笑,他摆了摆手,事实上,任何听到原本属于自己治下的两个人都要举兵攻打自己在,也不会有多大的精神。
头曼在次转过头朝着窗外看去,外面细雨连绵,也不知道这一场雨会下了多久。
窗外,春季的绵绵细雨,给不少人带来了麻烦,草原上短短安稳了几个月又开启了战火的燃烧,给原本草原上小部族带来了不少的人口流失。
由于战争在前,不少的首领已经没有精力顾忌这小部族,不少小部族的首领干脆直接举族迁徙,他们拖家带口,艰难的跋涉数百里,从南自北,从北自南四散而去。
脚下的于宁在秦夜的战马打了一个滑,秦夜勒住马头,心情显得有些沉甸甸的,这一路上他见过了许多流离失所的民众,尽管这些人是匈奴人,但经过后世十几年教育的他,依旧很是纠结。
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战火不应该燃烧在这些无故的百姓身上,但是眼看着老人们佝偻的身影,听着小孩子们惊慌失措的裤脚,他的心里的确不爽,就好像是自己没有尽到责任一样。
“果然啊,和平从来不是一味的退让,真正的和平只在战争之后!”秦夜坐在马上感叹的说出了一句话,让身边的左右面面相觑。
秦夜在伊魔利地盘的东北部打响了整个战争的第一枪,随着他这里开战,早已经动身许久的蒙恬与涉间也从更北方冒顿的地盘开始对北边的草原进行争夺。
由于草原上步卒作用很小,蒙恬带着足足一万五千骑兵,从冒顿的地盘沿着头曼西北边境一线,向着老地方吐尔加一路而去,第一战就把驻扎在西北部的七千王廷军打的猝不及防,连续丢了大半个西北地区,才堪堪在头曼派来的两万援军支援下稳住了颓势。
如果没有这两万援军,秦夜甚至都毫不怀疑,蒙恬能用一万五千人直接退到龙城北部的城池吐尔加去。
涉间虽然规模小一些,但他的作用一向是兵贵神速,这次涉间带着七千人从秦国境内九原郡,一路到了渔阳郡然后由北自南发动进攻。
按照秦夜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