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啊,这段时间要死不少的人!”要塞的首领呼兰贺布摇了摇头满是叹息。
自从四个多月以前,东胡乘着匈奴内乱进攻匈奴,在占领了匈奴人草原一半之后,南方的秦人开始进入草原上,一举把东胡人的战线给从中段推到了东部。
之后东胡王更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让更北方的突厥人南下支援,但是没想到就在前一日秦人在大败东胡之后,北方的重镇已经突然接到了突厥人南下进攻的消息。
这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原本属于东胡人的领地已经是全线崩溃,三十六个部族里面,至少已经有十个部族已经不存在了,甚至这些部族的首领们都是战死在了草原之上。
但今天,或许就是 他呼兰贺布的最后一天,因为今天他接到东胡王的命令,让他率领人去收回位于王庭东北部的被突厥人占领的一个要塞。
呼兰贺布深呼吸了一口属于草原上的寒气,身上明亮的甲胄在大雨中泛着白色的水花。雨水顺着他消瘦的脸颊留下,握着弯刀的手因为紧张略显苍白,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也远方,飘飞的大雨一个黑色巨大的身影盘踞在那里。
那是原本林胡部族的地方,原本也是林胡部族的防线,是东胡东北方向最外围的一道防线。
据他们的情报所说,原本林胡部族的防线之中,有着两万突厥人部队,在两万突厥人之后,还有十三座临时搭建的营地,形成了一道枷锁,牢牢的压制住了东胡人反扑的战火。
黑色的暴雨夜是骑兵突击最好的掩护,落下的雨声不但能掩盖马蹄声,还能让人的视线模糊。
呼兰贺布趴在马背上,身体弯弓与马背几乎形成一条直线,迸裂的寒风夹杂着雨滴搭在身上,虽然寒冷刺骨,但呼兰贺布的却是感觉到身体的一阵燥热的激动。
他是这一支部队的前锋,这也是他第一次作战,这眼前飘飞的寒雨,并不能浇灭他嗜血的内心。
自从突厥人南下以来,东胡人就没有在突厥人的手上讨过便宜。而这一次,更是东胡与突厥交手以来的第一次反扑,为了保密,呼兰贺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后援有多少人。
战马距离前面的防线越来越近,呼兰贺布甚至已经都能够看见不远处,一个突厥人惊恐苍白的连,还能够听见这营寨里面传来凄厉的叫声。
“夜袭!夜袭!”
整个东胡人的营寨一下子炸开了锅,他们在要塞外面驻扎的也就几百人,谁也没有想到连战连败的东胡人这个时候,深夜踏雨而来,不少人慌忙的穿上甲胄,然后拿上武器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人头密密麻麻,在这黑暗的深夜,被惊醒的士兵们,谁也不知道东胡人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嘭!
就在一群人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巨响,突厥人营地外面的一排粗木拦栅被东胡人骑兵直接撞开。
“啊!”在拦栅旁边十几名来不及躲闪的突厥人,直接被这群东胡人踩在马蒂之下,东胡人雪亮的战刀,如同雨夜里面忽然划过的闪电,轻而易举的切开了突厥人的喉咙。
“顶住!顶住!”在最外面营寨中的数百人就在第一个碰面之间迅速崩溃,这些突厥人连忙拿着自己的东西转身朝着后面的要塞跑去。
但是要塞的城门关门,只能不停的在哀嚎着守军的赶紧开门。
要知道他们甚至都没有骑上自己的战马,就被东胡人直接杀进了营地里面,别说在打了,手上的弯刀都甚至都挥舞不出来就能被东胡人轻而易举的用战马给撞飞出去。
鲜血混着雨水流淌在草原上,东胡人骑兵的战刀在这个寒冷的雨夜里面,闪着寒光,在要塞外面的营地东部被撕开一条流血的大缺口,跟随着呼兰贺布的五千名骑兵如同洪流一般涌了进来。
呼兰贺布挥舞着手上的战刀冲在攻击线的最前面,在他的脸上满是嗜血的兴奋之色,这是他的第一次战争,也是第一次作为前锋的存在。
这一次冲锋,被雨夜掩盖的极为是好,甚至冲进这一座营地之后,数百人直接崩溃,任由自己的战刀举起,然后对着这群突厥人的背后砍上一刀。
雨水让地面变成了丽江,鲜血染红了大地,在营地外面的突厥人被杀得哭爹喊娘,刀砍马踏,东胡人骑兵从迂回着包围了这个营地,把突厥人驱赶在了一起,然后一个一个的冲杀。
被东胡人包围的突厥人拥挤着队列让尸体一层层的堆叠在了一起,泡在雨水里面像一推推肉。
不过才两刻钟,整个营地除了东胡人以外,数百名突厥人被呼兰贺布的杀了一个干干净净,半夜的雨也下的更大,草原上泥泞的道路让赶来支援的突厥人吃尽了苦头。
等到其他营寨的人赶来的时候,除了冰冷的尸体和破碎不堪的营地之外,什么也没有剩下,夜晚偷袭的东胡人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突厥人在林胡部族外面驻扎的一个临时营寨,在一个之间被抹平。
这件事情在其他的营寨里面很快的流传了起来,引起了大部分驻守在要塞外面部队的恐慌和警惕,毕竟谁也不像成为东胡人报复的目标,事实证明,当他们遭遇危险的时候,支援似乎有些不够及时。
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