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吾臣子之死,全由秦夜一人所致!吾子在酒肆是看到好友被殴,所以才前去搀扶,哪知这秦夜,秦夜这厮一言不合直接动手,把我吾子活生生的打死在酒肆!”
朝廷之上白太仆跪在地上,头紧紧的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秦夜的暴行。
“陛下,臣恳请您严惩秦夜,虽然秦夜是我大秦功臣,但秦律是祖辈之事,万万不能违背啊!”
历史上,在元代之后,草原上的蒙古才有了跪拜之礼仪,在元之前,中原的王朝都是行躬身之礼,决然没有跪下!
而现在,白太仆跪在地上,头紧紧的贴在地上,那嫣然是已经把上跪天,下跪父母话丢弃到了脑后,他今日是带着让秦夜必死的决心来的。
站在白太仆身边的也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是大秦廷尉之下的廷尉丞,是廷尉的属官。今日李斯作为廷尉是要护送秦夜前来,他便作为在朝堂之上的最高司法长官,开始向周围的官员们,诉说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经廷尉丞之手,寥寥数百字的长篇大论,把昨夜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虽然说的和白太仆略微有偏差,比如说是白裕自己挑衅,或者说是躺在地上的男子伪装晕厥,之后欲意偷袭,才被秦夜踢中一脚,然后后脑勺磕在台阶上,这样导致白裕的死亡。
再加上昨夜审讯酒肆的人足足一夜,手上的供录也有很长一大段,廷尉丞诉说的时间,足足将近一个时辰,才把整个事情说了出来。
从红姑迎接秦夜,之后秦夜打赏,带秦夜去雅舍二楼,再后来徐宁出场,白裕和秦夜开始竞价,直到秦夜出价六千镒黄金,白裕才堪堪作罢。
就连后来秦夜买下徐宁的卖身契和让徐宁作为香皂的带代言人,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对于朝堂之上的官员来说,秦夜有钱这都不是秘密,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夜就是皇帝陛下首肯的皇商,和皇帝共同经营的造纸坊都能大秦的国库不再空虚,更别说秦夜自己能赚的钱了。
平安酒楼,孙氏桌椅,二锅头,造纸坊,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可以说秦夜一个人一年的收入都能比得上这里所有的官员一年的俸禄。
秦夜是有钱的去买一个红尘女子都酸了,但是白太仆的儿子也要买这个女人,就让不少人开始暗地里讥讽。
要知道白氏一族是先秦时候就在秦国发展了,其中白起更是被誉为战神一般的人物,是有着百年底蕴的家族。
可再怎么有底蕴,再怎么有钱,白裕又不是秦夜,这数千镒黄金都是要从氏族里面拿出来的!
拿家族的钱去竞争一个女人,还是和秦夜去竞争一个人,豪掷万金,不可谓不让人讥笑。
白太仆跪在地上,他听着身边隐隐约约的讥讽,双眼是狠狠的盯着身下的石板,满是怒火。
他知道这里是皇帝殿,不能随意做出无礼的举动,否则今天这以跪拜用来动之以情,就打了水漂。
嬴政坐在殿上,脸上满是阴沉,昨夜的事情黑冰台早就已经禀报到自己这里了,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嬴政相信自己都要比在坐的各位都清楚。
不管秦夜想做什么,嬴政都感觉无所谓,但是喝酒把人一脚踹死,这杀性若是不打压,嬴政保不准到时候又出现第二个白起,那个时候要是全国上下都要全自己赐秦夜一死。
那到时候赐还是不赐?不赐,那说不定刚刚统一天下的大秦,又要成为周,从而分崩离析。若是赐死秦夜,那这眼下之外,嬴政都不觉得其他的儿子,哪一个能比秦夜更加有能力的。
就算秦夜能够平安渡过,等到以后继位皇帝,那还能听得进去大臣们的觐言吗?那岂不是要从右杀到左,杀到这个大殿里面没有人!
嬴政觉得有些头疼,这流落在民间的儿子能力是好,但是似乎让他接触到军法之后,便开始变得嗜杀起来,这太过暴虐,就算以后恢复秦夜的身份,恐怕也不能入东宫。
就在殿中一片寂静之时,赵高从殿外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然后高声说道:“廷尉李斯,带秦夜觐见陛下!”
哗......
听到秦夜的名字,大殿之中的声音猛然响起,就如同水壶的水被煮开了一般。
嬴政当即皱了皱眉头,高声说道:“安静!谁在多说一句话,朕让他滚出去!”
当即,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嬴政可是千古一帝,那杀性比起秦夜来,只能说远高于秦夜。
在曾经像秦夜这么大的年纪,嬴政可是杀了不少的人。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嬴政是已经做了皇帝,杀得人便是嫪毐。嫪毐死后,牵扯到了很多人,那一次,城外的护城河,可谓是血流成河!
看着殿内安静了下来,嬴政点了点头,随意的挥了挥手。领会到了嬴政的意思之后,赵高又立马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一道消瘦的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姿挺拔,慢慢的朝着殿内走来。
“罪臣秦夜,叩见陛下!”秦夜走到了白太仆的身边,也根本没有看白太仆。
在秦夜旁边的李斯倒是看了一眼白太仆,不过脸上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他拱手躬身也对着殿上的嬴政说道:“臣李斯叩见陛下,今日带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