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地窖。
这是秦夜第二次来到地窖,第一次来到地窖还是他有一天突发奇想,要不要搞点什么葡萄酒出来。到时候把这地窖作为酒库,葡萄酒放一边,白酒放一边,贼拉有牌面。
但现在看到地窖深处的五个人,血流满地,甚至空气中还有些尿骚味,秦夜瞬间就想放弃这地窖了。不然以后搞什么酒库,时不时脑子都能想到这群人的尿骚味,实在太恶心了。
五个人被绳子困住扔在了墙角,几个人拿着棍棒正在看守,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让这五人想哭又不敢哭。这万一把这几个煞星弄烦了,一刀砍了,那岂不是一命呜呼?
刚下了地窖的秦夜和李斯也自然看到了这五人的情况,李斯看着更是好笑,要五人要是落在他手里,保证让这些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几个人拿着椅子放在不远处,秦夜和李斯一人一把椅子,就这样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在哼唧的五个人。
其中一个人看上去特别文弱的年青人在看到秦夜的模样后,吓得浑身打了一个颤颤,然后立马高声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如果是劫财,小的身上还有几罐钱,只求放小的回去,小的绝对不和官爷说一个字!”
秦夜眯着眼睛,满是嘲讽的看着这个文弱的年青男子。他认得这人,白天在学士府上围观的人群中,就属他叫的最欢,节奏更是带满了。
话说,这古人和现代人也没什么区别嘛?除了现在人是在网上带节奏,这古人是藏在人群带节奏。也同样是被人抓到之后,就装作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好像自己是受害人一样。
呸!
秦夜站起来踢了一脚这个文弱男,直接开口问道:“行了,别装了,真当我是吃素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文弱男缩在墙角,惶恐的说道:“大爷饶命啊!小的世代黔首,家住咸阳城外,上有老母下有孩童,全家靠我一人吃饭!饶命啊大爷!”
秦夜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一边。这边是一台崭新的长方形桌子,桌上放着的是各种青铜器,其中五柄短刀最引人注目。
刘兴文在秦夜看到这桌上的东西后,便直接说道:“这五柄短刀是从他们身上搜到的。”
秦夜点了点头,他拿起一柄短刀,抽出来看了看然后感叹道:“好刀啊,好刀!可惜,这刀没见过血!”
说完,秦夜放下了刀鞘,直接握着短刀走到了文弱男的面前,拿着刀拍了拍文弱男的脸,一脸笑意的说道:“这刀不见血,可就不是好刀了。既然这是你们的刀,你说我会不会让这刀见见血?”
五个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秦夜这脸上的笑容,在他们看来就像是一个恶魔。哪有人会这样直接拿着他们的刀,和他们说要见血的。
要见谁的血,那也是显而易见,除了他们五个人还有谁?
秦夜把玩着手上的短刀,还是觉得有些稀奇,一般来说这样的刀作为青铜锻造出来,其实特别容易断。但这五把短刀还是锻造出来了,这样的短刀藏在腰间,也着实是一个不错的防护。
秦夜把玩了一会后,目光重新看向五个人,然后接着问道:“我在问一遍,你们是谁?是谁指示你们来的?”
文弱男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看了一眼其他四人,无一不是眼中透露着惶恐。他们料想了许多可能,唯独没想到这秦夜能准确的找到他们。
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
原本他们以为秦夜只是一个小年轻,占住造纸坊和报社,觉得是太浪费了。如今不过是把读书人的东西拿回来而已,现在竟然被他抓住?
不能说,这事绝对不能说。秦夜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其他人不过是家兵,他们连武器都没有,绝对不敢杀自己。
但一旦把事情说出来,他们肯定是死路一条!
文弱男一咬牙,闭着眼睛说道:“公子!小的句句属实,真是一个黔首,家住咸阳城外……啊!!!”
秦夜看着文弱男,手上的青铜短刀唰的一下,扎进了文弱男的小腿上。顿时,文弱男大声惨叫,其他四人一看甚至还想上来帮忙,却是被刘兴文几人死死架住。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是谁,谁派你们来的!”秦夜的忍者反胃的冲动,脸色阴沉的再次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文弱男抱着腿,不断的惨叫,没有回答秦夜的话。秦夜拿着沾了血的青铜短刀,用刀面拍了拍他的脸。
“不说?”秦夜看着他们的样子,直接笑了。其实不用说秦夜都能猜得出,这事肯定是儒生学子们做的,只不过不知道是谁。
秦夜很不理解,现在这个时代都是动不动就要杀人吗?自己只不过提前弄出了造纸坊和报社,这些儒生学子们想要,大不了便宜把纸卖给他们就好了,报社想发表什么文章,也可以随意。
但就是这些儒生学子们,问都没有问过,甚至来说秦夜见都没有见过他们,就这样搞‘清君侧,株奸佞’的静坐示威。
秦夜觉得这味有点不对,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浮出水面。不出意外,应该幕后还有黑手在针对他。
只是这黑手,为什么想要秦夜的命,这就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