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秦夜倒真正的郑重起来了,他可不想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就看到这些小吏们给他磕头磕死。这要是传到了朝堂上,那他还不得被言官们唾沫喷死啊。
双手负在背后,秦夜慢慢的走到众吏的身后,松了松嗓子,沉声道:
“都给本官停下!”
果然,还是得要打才能被人记住,才能长记性。
不停磕头的小吏们听到这句颇为‘愤怒’的话后,果真是都静止了下来,一个个的转头着头,看向身后的令署大人,脸上的寒颤之意也是慢慢的褪了去。
小吏们难道怕长官们的呵斥吗?不,他们更怕长官的热情!
毕竟前者还意味着上头的意思,只要自己不继续犯错,那责罚仍是能免的。
可后者的意思,却是让小吏们猜测难诏了,更多的心思怕都是认为这是长官要打他们板子的表现。
比如几年前就有一小差,因为办事不利惹怒了一位卫所的大官,当日那大官却没有对他怒喝相向,反而还是颜色和悦的慰藉了一番。
但第二天,卫所的人就发现那个官差不见了,一打听才知道,那人早在当天晚上被执仗人找上了门,当场就给打死了。
从此,官场上便是多了一条圣经:不要怕长官们骂,更要愁长官们的喜。
所以秦夜先前的那番搀扶的动作,可是让被扶起的小吏胆战心惊的。
现在好了,秦夜这装言扮相的生气样,反而让得这群人一个个的都是安下了心。
“管事的在哪?”
秦夜继续沉声道。
很快,一跪在他脚边的小吏就抬起了头,低声道:“禀令署,小的就是这群人的头头。”
“哦?那你叫啥?”秦夜又问道。
“禀令署,小的没有名字,只有一个贱称,大人唤我二胜便可。”
那小吏战战兢兢的回答者,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惹恼’了这位秦令署。
“二胜?”秦夜有些不确定的呢喃了一声道:“那二胜你听令。”
“小的在,请令署吩咐!”二胜面色一变,又是低下了头趴着。后面的那群人也是跟着再度低下了头。
唉,这该死的封建社会……秦夜心里暗忖道,但却没有过多的表示了。
是的,他也只能在心里骂几句了,了是不得放到台面上说的,这种话要是说出去,别说他现在深得陛下赏识、老赵夸赞,哪怕再多加几层圣眷,都是要死翘翘的结果。
“本官命令你都给将他们喊起身!大早上的堵在门口,成何体统!”
秦夜的声音威严的传遍了各小吏的耳中,最近的二胜更是身躯一颤,忙声说道:“大人饶命,小的这就喊他们起来。”
“哼……”
说完,秦夜淡淡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进了身后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