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嬴政正拿着一卷竹简在读着什么,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唏嘘声。
坐下下首的吴远腾此刻心惊不已,战战兢兢的看着首座上的陛下,当晚间时分,自己从未听人通报过说陛下要来这里,所以在嬴政踏入他这所内史府的时候,他还在小酌几杯搂着姑娘呢。
虽然大秦律里面没有说不准许臣子喝酒寻乐。
但被大秦皇帝撞见,性质就不一样了。
王贲双手环抱着两肩,靠在一颗柱子上半寐着,看也不看书房中的模样。本来这会来敲打内史腾的人是他,不过嬴政突然来了兴致,便就换了人。
王贲自然无不允,也免的他跟自己不喜欢的人谈论什么。
“吴卿,怎么看上去你有点魂不守舍啊,是昨晚没睡好吗?”嬴政从竹简之上露出双眼,看着吴远腾关心道。
咚!
还未开口,吴远腾一把就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颤栗着说道:“回陛下,臣该死!”
“哦?吴卿这是作甚?”嬴政一脸好奇的放下了手中的竹简道:“快快请起,现在不是朝堂,你我君臣身份也不必如此讲究。”
谁知,吴远腾听到嬴政一席话后立马磕起了头。
邦!邦!邦!
重重的磕头声毫不收敛的响在了书房中,待嬴政站起身后,才停了下来。
“臣,身居高位,却容下欺上跋扈百姓,实乃尸位素餐,臣愧对于陛下!”吴远腾死死的把头俯在地上,一点也不敢抬起。
直到半个时辰后,这位掌管着咸阳全城治安的内史,才如虚脱般的倒在了地上。
重重喘着粗气。
那高位上,早已不见嬴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