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贲自然是认识这位公子哥的,好像跟他家里还有点交情呢,于是便道:“来吃饭来吃饭的,倒是文绍你来这是?”
“当然也是来吃饭的啊,王大哥,这酒馆的菜实乃人间第一美味啊!”陆公子大肆称赞道:“要是以后吃不到了,那我可能要被活活饿死啊。”
“毕竟其它的东西,根本入不了我的口啊......”
“确实是人生之憾事啊。”王贲也是一同点点头道:“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做出来的。”说着,还瞥了一眼秦夜,然后接着道:“不过,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陆公子随意解释道:“诶呀,就是一群披着官衣的地痞流氓,看这酒馆新开业了,就跑来收门摊钱,不给就说要咂东西。”说着又指了指跪着的赵日天道:“喏,这人还敢动手打我,我就随便收拾了两下。”
“哦。”王贲听着陆公子介绍完情况,点了点头道:“那就是没事喽,行,你们继续,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
对跪在地上瞋目切齿的赵日天看都没看一眼。
而此时的赵日天虽然还是满脸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但内心却莫名开始敲起了退堂鼓。
按理说,他已经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要怕的话早就怕了啊?怎么这群人还是一脸淡定的模样?难道这人的身份真不一般?
这种想法也是在他的心里闪过,马上就被赵日天给抛到了脑后。
身份真不一般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渭河边的那一众酒楼难道还比不上个小酒馆?
带着这种想法的赵日天看着陆公子的眼神中,慢慢的露出了不屑之意。
......
陈岭从小就生活在咸阳城周边的一个偏僻小村中,家中有七个口人,除了自己之外,还有着四个兄弟姐妹,他是最小的那一个。
陈岭家虽然在一个村子里,但却是有着一个在县里衙门当二把手的亲戚,也就是他的亲舅舅,且家里人所有人都把他当宝贝的宠着,无论什么东西都最先留给他
久而久之的,陈岭竟越来越享受起这番的关照来,在父母和哥哥姐姐们的溺爱中,性格也越来越嚣张跋扈。
小时候跟别村的小娃娃打架,就直接敢拿石头砸,硬生生的将打他的那个人给砸断了一双腿。
虽然最后被对面爹娘闹到了县衙,但有着他的亲舅舅给他撑腰,陈岭还是屁事没有,第二天就重新带着一群人耀武扬威去了。
之后长大了,通过亲舅舅的关系再加上一点钱铺路,竟然还真让他当上了这咸阳城一个小小巡街房的一把手。
开始了更加作威作福的日子。
咸阳城的内史令,将城里分成了若干辖区,每个区的所有街道都下令成立了一个区令署,而这区令署又被分成两个房。
一为收账房,专管区域所有街道大大小小门店所缴纳的税收门摊钱,不过这收账房因为权力小,所以一直被叫做二房。
而那大房,自然就是那巡街房了,一应治安、缉捕、防灾、状书等大小众多事 ,全都由巡街房所管辖,而管着巡街房的一把手就是他陈岭,也就是外人口中的陈爷。
本来嘛,每个巡街房一把手能捞的油水就跟区域内的商家店铺有关,而他陈岭运气不好,被分到了长平街这一块,自然捞的油水比起他的同僚来就要少上一大把。
花了一大把钱财才坐上这么一个位置,若连本钱都赚不回来,那他当这官是干啥的?
还不如回家当地主呢。
所以这陈岭为了能捞钱,又设意在税收中加了各种杂七杂八的商税,这些额外的税收,就直接不经过收账房的统计,直接进了他自己钱袋子,成为了他私人的财产,而其中,就有那无规定的门摊钱。
这种肆无忌惮的日子久了,陈岭也越来越无法无天,什么人都不放在了眼中。
手底下也养了条好狗,就是那赵日天。
这条好狗可谓是让他天天心生喜意,想着法子贪钱的点子就有大半是他想出来的,所以陈岭对赵日天也越来越纵惯,只要不是弄死了人的事情,在他眼中都是小事。
这也导致了那赵日天比起他陈岭,都要更加的专横跋扈!
而从来只有欺负别人份的巡街房,今天竟然被别人给凌辱了。
本来坐在衙门里悠然自得看着杂书的陈岭陈爷,听到前院吵吵不决的声音后,也是露出了一抹不快,然后便叫来了站在门口的侍卫,问道:
“前院何事喧哗?”
“报告陈爷,好像听说是赵班头一行人被人给打了。”侍卫恭恭敬敬的拱手道。
“什么!?”果然,陈岭听后一把将手中的竹简给扔到了地上。
依靠细绳连接的竹简砸到地上后,承力太猛,瞬间就四分五裂开来,有一块直接就飞到了那侍卫的脚下,吓得后者直接啰嗦了一下。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连我巡街房的人都敢打!”陈岭怒气问道。
“好、好像是长平街酒家巷的一家酒馆动的手。”侍卫战战兢兢的回道:“据说,赵班头带着一群人去收门摊钱,但对面觉的太多,不肯给......于、于是就起了冲突,然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