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来山上碰运气挖。
“大哥,说不定老薛头自己找到私吞了呢?你说我们哥俩又不能天天盯着他,谁知道他一天天的上山都找到些什么。”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男声响起,是那个矮点的堂弟林大财。
他话音一落,两兄弟都带着怀疑的眼神盯着牵狗的老薛头。
老薛头也不急,他脸色淡定的说道:“老头我无儿无女,就想挣你们点养老钱,死前过的舒坦点罢了,我要那么多金子用什么用。”
他们跟老薛头合伙,老薛头只占一成利,两兄弟是隔壁大河生产队的不方便天天来北山后面溜达,老薛头就住北山脚下,有空上山的时间可比他们多。
“嘿!还真有这可能,老头我警告你,我们两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啊!”林大发挥了挥拳头,林大财也呲牙咧嘴。
老薛头牵着大黑狗,慢悠悠的跟他们走着。
“汪汪汪汪!”大黑狗朝着陆萌的方向一顿猛吠。
“什么东西?”林大发警觉的问。
“喵~”陆萌看躲不下去了,只能迈着优美的猫步一晃一晃走出来,还一会闻闻地下的核桃,毛爪子拨弄拨弄路边的小草,一副我就是路过,我一只猫猫在玩耍而已的样子。
“村里知青养的猫。”老薛头瞥了陆萌一眼。
“看起来真肥啊。”林大发又舔舔嘴,盯着陆萌的小身子。
陆萌这段时候被谢原晟养的皮光水滑,身材虚胖,双下巴都快出来了,反正比乡下散养的猫胖了一大圈。
她一听林大发这话,心下一颤,就想装作听不懂慢慢跑开。
“大哥,猫肉酸的很不好吃,好不容易进山,我们抓点野兔吧,大黑这狗不是在吗?”林大财倒是看不上跑远的陆萌。
林大发觉得有道理,也没理跑远的白猫,让她顺利跑走脱困。
陆萌沿着他们来的方向跑了一会,直到看到熟悉的大树和石头,知道这个方向是对的,离出山不远,她终于能松一口气,原地休息一会。
现在她知道她怎么会挖到这些金砖了,是以前林家人建国后划分成份那阵子埋的,据说被分散成几十份埋在了几十个地方。
虽然林家人现在几乎散没了,这些东西也成了无主的东西,但陆萌觉得刚巧碰一次就算了,让她专门满山打洞去找倒是没必要。
而且……她想起来原著中谢原晟受伤的事,他会不会就是在山里不小心挖到点东西然后被这对兄弟打了呢?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听他们的话音,他们两兄弟在队里没干什么正事,时不时就会上山想找宝贝,要是真遇到其他人了,下黑手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陆萌加快速度往队里跑。
她要先下山,等见到谢原晟了,就委婉给他提一下这些人的事。
天黑前陆萌顺利跑回了队里,她从栅栏院门钻进房里,偷偷烧水洗了个热水澡,又把自己收拾齐整。
第二天一大早,就带上空间里的存货朝着县城东边另一头水库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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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县东边规划的水库,是国家规划的重点项目。
这个年代也没什么机械可用,全县老百姓、知青、包括县长干部们都是徒手干活,集全县之力一起修。
修水库是重体力活,大冬天的很多大老爷们硬是都光着膀子一身汗。
谢原晟身为年轻壮劳力,忙着用扁担往坝上挑土,一次就是沉沉两担子,一趟趟挑不停歇。
就这还是队员们照顾城里知青,分配的比较轻的活,很多队里的男人们都是拿着锄头挖,冬天地都冻上了,一锄头下去手震的生疼。
谢原晟挑土路过看到队里一个男队员虎口裂开满手鲜血,他赶紧上前接过队员手里的锄头。
“大山叔,我来挖我来挖,你帮我把这土送前面坝上好了。”
大山叔四五十岁的人了,他是一家之主,就算身上不舒服也不能退缩,他坚持道:“你们这些知青娃娃手上没劲,还是让叔来,你们挑你们的土去。”
“大山叔,我都当上队里的副队长了,就不用特殊照顾了,你也给我个表现的机会,你看你现在手烂着,血流着,还是休息休息的好。”谢原晟抢过锄头就开始挖。
这时候的人们讲究铁人精神,再苦再累都不停歇,也没有手流血就休息的说法。
拿担子挑土虽然也是体力活,但比起用锄头挖冻地,还真要轻松那么一丢丢。
周围人一看谢原晟讲的诚恳,干的又卖力,倒是更欣赏他了。
这娃娃是个好后生,不怕吃苦还疼人!
大山叔最终同意跟谢原晟交换一下午,傍晚时分,谢原晟筋疲力尽的去排队领饭。
他今天挑了半天土,刨了半天地,体力消耗的厉害,用饭盒打好饭也不用端远,和秦征一起找个地方就地一蹲,就地干饭。
“你说你把刘爱红安排去学赤脚大夫,把邹建国和玉芳安排留在队里继续研究饲料,杂就没想着把我们俩自己也找个名头避过这次修水库呢?”秦征扯扯身上的衣服,满身泥和汗又脏又臭的,这条件也没地方洗澡洗衣服。
“队里目前就这么多项目,也就需要这么多人。”谢原晟扒饭扒的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