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仪式结束, 宴席开始,新郎新娘过来敬酒。
姜豫家里大多数人都是做生意的,或者是在当地的公务员队伍中有点小职位, 只能算是略有家底的小富家庭。姜存善看聂然请来的这些人的排场就知道非一般人, 特意叮嘱姜豫从女方宾席敬起, 并且亲自带着自己的大儿子、二儿子作陪, 顺便好认认人。
女方亲友桌也做了调整, 第一桌除了两位当初帮助过伍慧的两位老教授, 分别就是齐应承、翼蛇、山神奶奶、杨丹青、吕青锋、杨雪岭、聂然、百万。在他们看起来非常了不起的谭真人,在女方这边坐到了第二桌,厉处长、章处长、蒋大师他们, 那都排在好几桌以后去了。
伍慧怀有孩子, 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
姜存善等新人敬完酒,便请聂然给大家伙介绍认识下。
聂然起身,介绍, “这是吴爷爷、这是章奶奶, 这是我爷爷, 这是我奶奶,这个我师公,这是我师婆,这是我师父,这是百万, 这是百万的舅舅。”
一圈下来, 所有人都无语了。姜存善明摆着想问的是大家的身份来历, 好趁机结交姻亲, 以后好往来。不过, 大家的真实身份还真不好介绍。
伍慧笑着对聂然轻叱句,“你这孩子!”便引着人往下一桌去了。
一圈酒敬下来,哪怕酒里兑了水,姜豫也喝得满脸通红,走路脚下都在晃,但他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容就没断过,喜上眉梢。
宴会结束,齐应承便带着百万告辞。
姜存善两口子在门口送客,见到齐应承和百万出来,身后还跟着小心作陪的谭真人,赶紧快步迎过去。
齐应承对送出来的一行人说道:“请留步。”带着百万转身上了司机开到酒店门口的车,走了。
齐应承作为圣兽,大部分情况下走到哪都属于被供起来的特殊待遇,不仅是保镖随行,说句不客气的话,有的是人想挖麒麟圣兽的墙角,更何况以前出过百万父母被逮去封妖窟里关到死的事情,那真是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他坐上车后,安排在周围的明里、暗里的安保、随行人员也跟着撤了。他的座驾前前后后的跟着好几辆车,还都不是一般的车牌,那排场不仅特别大,那些保镖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跟明星出场找保镖维持秩序充场面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那排场,惹来周围所有人的瞩目。
姜存善感到诧异的是,聂然竟然没有出来送这么厉害的大人物,正想去看她在干什么,扭头便见取然陪着她的爷爷奶奶走出来,身后还跟着那叫狗哥的伙计。
聂然满脸不乐意,“以后你跟奶奶结婚,我也吃顿饭就走。”她又对山神奶奶说,“奶奶,我不是对你有意见哈,我是对爷爷有意见。你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我还没成年呢,扔下我跑路不说,你看看他扔下的是什么烂摊子哟。”
翼蛇把牌子摸出来递给聂然,说:“你当齐应承真的只是出京来打牙祭,老子要是重整旗鼓出山,得有多少人睡不着觉头发大把的掉。这个牌子你收下,让你师公师婆能睡个好觉。”
聂然仰起头看向翼蛇,满脸不乐意地问:“你把这烂摊子扔给我?”
翼蛇问:“那你收不收?”
聂然说:“总得交待几句吧,你不看看锦毛虎他们都干的什么事,还又那么能躲能藏又专攻下三路……”她还想再吐槽几句,不过人来人往的,又当着山神奶奶的面,得给爷爷留面子,便止住了话。
翼蛇说:“阿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你拿着这牌子,把当初拜过山头的都找出来,认你的,给他们立规矩,往后都照你的规矩来。这要不认的,直接清了。”
他顿了下,说:“还有啊,趁着齐应承还在这边,你去找他谈谈,让阿狗他们往后都能有个正经出路安生日子过。大家都是野习惯了的,受不了那么多的规矩束缚,也不是吃那碗饭的料,招安不用考虑,但做到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可以的。你跟齐应承谈谈,双方划个道道来。”
聂然满脸无语,问:“你看我像是会谈判的吗?”
翼蛇的表情比聂然更无语,“老子哪次跟你说事,不是费劲得半死。”
聂然知道麒麟兽、妖怪、道门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没有个中间人从中撮合,想要顺利解决不起冲突太难了,最合适的中间人就是自己。
她把牌子收下,态度格外坚决:“我暂时代管你这个牌牌,对你的位置没兴趣。”
翼蛇点点头,很是淡定地扫了她一眼。她真要有本事把事情摆平,没这牌子也是教主。她要是摆不平,拿着牌子也只是捏在手里积灰。
他见到姜存善正看着他们,目光对上,笑着走过去,说:“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打过招呼,坐上狗熊精开过来的宾利,带着山神奶奶走了。
狗哥站在聂然身侧,说:“老爷子是特意赶回来的,他最近在欧州忙着跟人干架呢。”
聂然好奇地问:“跟谁干架?”
狗哥压低声音,说:“教会啊,他们非得说奶奶是美杜莎,还有那些什么地头蛇,吸血蝙蝠、狼妖和人的杂交后代玩意儿,过江龙不好混。”
聂然无语,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