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她用最大的力气,一拳打在绕在周围的符光上。
一种打在玻璃上的感觉袭来,还有风灌在拳头上,符碎开的同时,自己的拳头打中什么软软的东西,将其打飞了出去。
一道符碎了,其它符跟着碎了,但门和窗都消失了,四周白茫茫的,空气中却有血腥味传来。
聂然心生警惕,心想,“我刚才打中的不会是个人吧?”瞬间的触感告诉她,真的很可能一拳打中了什么人。自己一拳下去,大石头都能打碎,这要是稀里糊涂地把谁给打中,八成对方的小命都悬了。万一打死人了怎么办?
突然,她的脑子里嗡地一声,那感觉就像是被谁敲了一记闷棍似的,跟着眼前越来越黑,头越来越重,然后发现自己的脸贴到了地上。
聂然懵了,心说:“什么情况?偷袭吗?
然后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地下,爬都爬不起来,旁边还躺着一只狸花猫和一条大黄狗。它俩的四肢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头上还被套了个画有符的袋变子,除了有呼吸,看不到其它的动静,八成还晕着。
空气中有香烛燃烧的味道,而她的四周则是摆着太师椅,坐着一些中老年道士,在这些道士的身后则站满了很多道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坐在正上方的是她之前在鬼佛爷的地下室见过的谭道长。
杨丹青和吕青锋坐在谭道长的左边下方的位置上,他俩的身后站着二三?十个洞天观的道士,有些是杨雪岭的同辈,有些是聂然的同辈,但没有杨雪岭在
这里。
另一边,坐着玉虚真人,正端着茶慢悠悠地喝着。
谭道长问:“聂然,你?收了锦毛虎的钱,去当通灵教的大小姐,弑师、叛出道门,认吗?”
弑师?聂然满脸惊讶地看着谭道长,说,“我吃饱了撑的,跑去弑师。”她忽地一醒,叫道:“弑师?我师父……出事了?”
杨丹青面色沉沉地看着聂然,说道:“雪岭重伤昏迷不醒,有那功力连破她三?层防御罩的,只有你?。乾坤观的人,还有蒋明坚、魏光他们都说看见你?突然召出斩不平,朝着你?师父斩去,被玉虚真的拦下后,你?跟着就给了你?师父一拳。”
聂然满脸震惊地看向?玉虚真人,叫道:“你?好歹毒啊。”
站在玉虚真人身后的一个中年道士说道:“聂然,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说,是我师父耍手段,让你去锦毛虎的别墅收钱拿孝敬骗你?师父过去再让你弑师的吧?”
聂然没跟他们费唇舌,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地告诉杨丹青和吕青锋,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打着的谁,我什么都看不到,能熄斩不平火焰的,我想大概是出自洞天观的。”
刚才说话的中年道士说,“斩不平破空飞来,直接朝着你?师父的后背扎去,一旦她被刺中,岂有命活!我师父出手截下剑,那是救了你?师父一命,却没想到,救下第一击,没救下第二击。”
聂然说:“那些围着我周围转的符光,怎么回事?我要不是为了破那符光,能被打中?”
那中年道士叫道:“蒋明坚,你?当时在场,亲眼目睹全程,你?告诉聂然。”
蒋明坚看了眼那道士,没说话。
那中年道士问:“哑巴啦?”
聂然朝蒋明坚看去,说:“蒋师伯,您看到什么了?”
蒋明坚说:“当时小师妹打出符光,让你快跑,你?跑出去几步就又突然调头回来,召来斩不平就要刺她,又给了她一拳。我们看到的就是这样的。”
聂然傻在原地,都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辩解了。她觉得,自己那一拳打中的真可能是师父。
玉虚真人说:“我看聂然当时的行?为,确实像被迷了眼蒙蔽了心智,这些都是通灵教常用的手段。聂然虽然功力深厚,但心志不坚,易受外物所惑,一旦失控,易生大祸。青锋观主、丹青真人,请把镇妖灯请出来让灯火归位。”
让灯火归位?什么意思?我想的那样?聂然震惊地看着玉虚真人,又看向?杨丹青和吕青锋,突然有种活到头的感觉。她刚想说他们不能这样子,忽然见到师公藏在袖子下的手很轻微地朝她轻轻压了压。
吕青锋说:“雪岭是我的独生女儿,聂然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孙,这事情我必然是要查个水落实出的。当时蒙蔽聂然眼睛的,到底是谁,是锦毛虎,还是这两只猫狗,又或者另有其人,我必须弄清楚。”他扭头对谭真人说:“说起来,伤人的、受伤的都是洞天观的人,此事还请谭真人以及在座诸位,由我们洞天观自行处理。”
旁边的一位道士笑道:“聂然是通灵教主翼蛇一手养大教出来的,身边带着这对猫狗,为了他们,还跟道门大打出手。聂然到底是道门弟子,还是通灵教大小姐,这事情得弄个清楚明白吧?总不能她身兼二职,一边当着抓贼的兵,一边又做着贼吧?”
谭真人说道:“聂然,你?自己说说。”
聂然说:“没什么好说的,师父是我自己选的、正式行?过拜师大礼的亲师父,爷爷和大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