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刚刚听到的话,瞬间知道他们为何而来,“大宝宝,开学第一天就打架,好样的。”
大宝宝很无辜,道:“我也不想,是他说我娘坏话。”转身指着丞相的孙儿,“陛下姑丈,您是来为我做主的吗?”
商曜被他的称呼喊愣住,回过神哭笑不得,熊孩子闯了祸,知道找外援了。真不愧是林寒养大的娃。
商曜敛起笑容,道:“想多了。”
丞相的夫人眼中一喜,张口欲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想到太子也在,楚家是太子的外家,皇帝不帮楚家,太子不见得不出头。犹豫片刻,对林寒道:“孩子小,也不知道大将军夫人早年伤了身体,就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还望大将军夫人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楚修远担心林寒一气之下把丞相夫人揍一顿。以致于大门关上,楚修远就躲到门后,以便及时拦住林寒。
乍一听皇帝驾到,楚修远惊呆住,回过神赶忙出来见礼。随即转向丞相夫人,问道:“既然知道孩子小,不懂事,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夫人来找我们做什么?”
丞相夫人张张嘴,无言以对,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
皇帝商曜轻笑一声。
丞相夫人又误以为他对楚修远的说辞不满,不由得放松下来。
皇帝商曜无奈地摇摇头,转向随后下来的太子,问道:“绎儿,此事你怎么看?”
十四岁的太子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思考片刻,看一眼丞相的孙儿,“你说孤舅母坏话,大宝宝揍你,你俩都不对。大宝宝没让舅母去你家理论,你也不该让你祖母来找孤的舅母。”
丞相夫人忍不住提醒太子,“他们俩打一个!”
太子瞥一眼大宝宝的脸,“大宝宝也有伤啊。如果他身上的伤是大宝宝的两份,一份抵了大宝宝的伤,一份算作你诋毁孤舅母的,你们还是扯平了啊。”说着,转向他父皇。
商曜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继续。
太子道:“在孤看来你们都是太学生,在太学发生的事就要在太学解决,不应该把家人长辈扯进来。”看向丞相夫人,“你觉得呢?”
丞相夫人犹犹豫豫道:“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妾身不敢有异议。”
太子:“你可以有。理越辩越明。你还有何不满,都可以直接说出来,我舅父乃君子,不会私下打压报复你们。不过,你如果还纠结他俩打他一个就不应该了。
“他俩都比你孙儿小,先撩者还是你孙儿。孤还有个办法,让你孙儿好好习武,回头他把大宝宝和二宝揍得屁滚尿流,孤相信舅父和舅母也不会找你们讨要说法。反而会觉得他们技不如人,活该被揍。”
皇帝商曜露出满意的神色。
丞相夫人的脸色发黑。
然而,太子还未说完,“你们只知孤的舅母生不出孩子,岂不知红芋、土豆和棉花都是我舅母种出来的。近两年京师方圆百里再也没出现过饿死和冻死的人,便是我舅母的功劳。这点不比她生十个八个孩子有用吗。”
丞相夫人和她孙儿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宝宝美了,不禁说:“无知妇孺!”
皇帝商曜险些呛着,连忙别过脸把口水咽回去。
楚修远把小孩拉到身后,回头瞪他一眼,你给我少说两句!
大宝宝不服,抬起下巴,一脸的倨傲。
丞相夫人还在,楚修远没空训他,所以楚修远决定想把人打发了,就对丞相夫人说,“天色已晚,你们无事就回吧。”
丞相夫人不甘心,然而,太子已把话说到这份上,不甘心又有何用。
气势汹汹而来,灰溜溜而去。
守在林寒身侧的门房看到这一幕不禁撇嘴,图什么啊。
图她占着理。也误以为林寒要面子,定会揍大宝宝一顿。
殊不知林寒比她还护犊子——自己的孩子自己打可以,别人说一句都不行。
林寒考虑到此事丞相可能不知情,楚修远又跟丞相同朝为官,见他们走了,也没把人叫住,继续同他们理论。
随后林寒就问太子,“天都快黑了,你怎么来了?”
太子实话实说:“我跟父皇去了一趟芙蓉园,走到这边想到大宝宝头一天上学,怕他哭着找舅母,就跟父皇过来看看。没想到啊。”转向大宝宝,“你没想娘,还学会打架,真有你的。”
大宝宝脆生生道:“我也不想啊。他说话太难听。”说着,转向林寒,“娘,他下次还说你,我还揍他。”
林寒:“经此一事,他这辈子都不敢再说我。”
大宝宝看一眼远去的一众人,“那我就不跟他计较。”
商曜很是意外,不禁问:“大宝宝何时变得这么大度?”
大宝宝认真想想。
商曜见状,莫名想笑。
过了好一会儿,大宝宝想到了,就说:“我娘说我们到太学就是大孩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楚家。我们是非不分,人家会觉得是我爹娘的错。子不教父之过。陛下没听说过吗?”
皇帝商曜当然听说过,但他没想到大宝宝懂,“还有吗?”
大宝宝又想想,“娘说,太学不是我们家的学堂,我们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