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丞相的孙子。按理说丞相即便是我爹那个糊涂鬼,也不可能把家里的孩子教的敢当众议论咱们府里的事。”
楚修远拽着大宝宝的胳膊朝林寒走去,边走边说:“做人、为官和育儿不一样。饱读诗书不等于读过育儿经。再说了,世上也没什么育儿经。就算有也没用。好比咱家这仨,性格不一,就不能按照一个模子来教。”
林寒不禁挑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
楚修远笑道:“我本不懂,跟夫人在一起久了,自然就懂了。”
大宝宝使劲点一下头,“对!”
林寒转向他,“你给我闭嘴!你的事我还没给你算!”
大宝宝道:“爹爹说算了。”
楚修远乐了,“我什么时候说的?”
大宝宝想一下,他爹好像没说,“您都没生气,也没要揍我,不就默认我做得对?”
楚修远:“那得看你把人打成什么样。”随即对林寒说,“没有你,凭我早几年时常出去,这仨孩子早长歪了。”
大宝宝忍不住说:“才不会。”
楚修远瞪他一眼。
大宝宝连忙把嘴堵住。
楚修远继续跟林寒说:“丞相家和我们家一样,他主外夫人主内。丞相夫人据我所知通情达理,但一碰到跟孩子有关的事,没有几人能做到理智。”
林寒替他说,“丞相的儿子被他夫人宠坏了?”
楚修远:“儿子没坏,也无法跟其父相比。孙子被宠坏了。常言道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跟大宝宝打架的这个,算着年龄正是丞相家的嫡长孙。”
楚扬不禁说:“那怎么办?就凭丞相夫人那么溺爱孩子,定会找我们讨说法。”
林寒:“现在知道怕了?”
楚扬摇头,“我不怕,我是怕娘和爹爹为难。毕竟爹爹和丞相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因为我们生分,多尴尬啊。”
楚修远乐了,“我谢谢你这时候还为你爹着想。”松开大宝宝,“你们仨给我回屋。”
大宝宝下意识问:“您去找丞相?”
楚修远奇怪,“我找他干什么?”
大宝宝很怕他爹爹去给丞相道歉,一听不是,放心下来,故意说:“帮娘报仇啊。”
楚修远:“你都把人打的爬不起来,还嫌不够?给我进去,没叫你们不准出来!”
大宝宝哼一声,“进去就进去。”冲他的小厮招招手,“书包给我,我去写功课。”
楚玉有些许不安,忍不住问:“娘,爹,这事是不是让您二位为难了?”
林寒想说是,又担心回头再遇到类似的事,几个孩子默默忍着,“没有。我料到大宝宝会跟人打架,没料到这么快。进去吧,我跟你爹爹商量商量怎么应付丞相的夫人。”
书房门一下打开,大宝宝从里面跳出来,“娘,刚才说啥?”
林寒:“说我想到你一天得跟人打八次,没料到开学第一天你就给我捅个大的。丞相的孙子,你真会给你娘挑人。”
大宝宝昨天和今天早上都有跟林寒保证,到太学不搞事,当个乖孩子,以致于听他娘亲这么说,从进门就觉得自己乃正义使者的大宝宝顿时有点心虚,嘀咕道:“我才没有一天打八次。”不待林寒开口,转身回屋。
林寒转向楚扬和楚玉,你们还不进去吗?
哥俩进去,林寒和楚修远去正堂,顺便把楚大宝宝的小厮叫过来。
从小厮口中得知大宝宝没瞒他,丞相家的孙子确实说了一句“算什么女人”,大宝宝脸上的伤,也是那孩子打的,林寒就让小厮退下,问楚修远,“此事你怎么看?”
楚修远:“丞相此时若在家,非但不敢放他夫人来找你理论,还会亲自登门道歉。如果不在,那你就要做好跟泼妇交手的准备。”
林寒:“你刚刚不还说她通情达理?”
楚修远:“我还说她溺爱孩子。自己如珠如宝疼的孩子,被大宝宝打的浑身是伤,还怎么保持理智。”
林寒想想如果是大宝宝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也心疼,但也会再给大宝宝两巴掌——谁让他嘴贱呢。
然而,林寒也知道像她这么“狠心的娘”世间少有,便对丫鬟说,“摆饭。”
楚修远忙问:“你说什么?”
林寒:“吃饱了才有力气。”
楚修远张了张嘴,竟发现无言以对。正想让丫鬟退下,抬头看到门房疾步跑来。楚修远乐了,“看来夫人只能空腹上阵了。”
林寒下意识问:“什么意思?”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门房满脸焦急,林寒霍然起身,“还真找来了。”出去就喊,“大宝宝!”
西边书房门打开,露出一个小脑袋,“又叫我干啥?我正在生你的气,不要叫我。”
林寒悠悠道:“是吗?”
大宝宝想说是,突然发现他娘亲好像皮笑肉不笑,连忙从房里出来,“我跟娘亲说笑呢。”三两步蹦跶到林寒身边,“母亲大人有何吩咐?”
林寒抓住他的胳膊,“丞相夫人来了。”
大宝宝惊叫,“她还敢找来?娘,放开我,我非揍得他哭——”
林寒瞪他一眼。
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