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冲左右邻居挥手,“谁要买红芋,赶紧来,晚了就没有了。”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小侯爷,大将军的意思红芋卖给我们留来年做种子?”
楚修远心说,你可以直接问我。
然而,见她眼中只有林寒,楚修远搁心里翻个白眼,忍住开口的冲动,等林寒回答。
林寒道:“是的。这些红芋虽不是我精挑细选的,但都没破皮,好好保存能存到明年开春。”说着,顿了顿,“育种的时候注意一下别种反了。不然红芋苗会往下长。”
里长的妻不禁问,“小侯爷还会种庄稼?”不容林寒解释,“您说说您,又会打仗又会种庄稼,还长这么俊,得啥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您。对了,小侯爷,您定亲了吗?您要是还没有——”
楚修远再也忍不下去,打断她的话,“已定亲,孙廷尉之女。”
依然端着碗的小姑娘惊呼,“廷尉的闺女?”
里长的妻接道,“整天跟死人和犯人打交道?小侯爷,您怎么找个那样的。”随即转向楚修远,“大将军怎么也不帮着把把关。那样的女子——”
楚修远想骂人,“廷尉是她爹,不是她。”
里长的妻点了点头,“草民知道她爹是廷尉。她跟她爹是一家的吧。她爹整天跟穷凶极恶的人打交道,不就相当于她跟坏人打交道。
“她爹用摸过死人的手端碗,她能把那碗做个记号,给她爹一个人用?不能吧。下次她用到那个碗,不就也摸过死人了吗。我说她整天跟死人和犯人打交道,哪里错了?”
楚修远张了张口,想说你这都是歪理。
见她说完还双手叉腰,一副要好好跟他理论的模样,楚修远顿时觉得动不动直呼他的名的林寒可爱多了。
让他跟这样的女子一家,不出三天就能被她给气死。
楚修远想了想,“据说那女子长得很美。我们家也是挑了好久,才挑到一个比我这侄儿长得美的。”
“美人?”里长的妻看向林寒。
林寒佯装不好意思,“叔父没见过,我见过。”
里长的妻把手放下,笑着点头,“美人好,美人好,是美人我就放心了。”余光瞧见有人拿着袋子过来,“小侯爷,是现在称,还是等你吃点东西再卖?”
林寒笑着说:“你帮我卖。我们去煮红芋。”
里长的妻立即让她家孩子回去拿陶罐、打水等等。
林寒冲沈赤霄招招手,同他低语一番,就和楚修远去挑被马车颠破皮的红芋。
一炷香后,红芋下锅,驭手烧火,林寒盯着里长的妻帮她卖红芋,楚修远带人去挖土豆。
两车红芋看似很多,一户二三十斤,以致于林寒的红芋还没煮熟,两车红芋就卖光了。
林寒把钱收好,村民就把土豆送过来。
因每家种的极少,林寒便对里长的妻说,“给我一成便可。”
里长的妻愣住,“一成?您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林寒点头,“怕说太少,你们不上心。”不待她开口又说,“再说了,我们只有两辆空车,你们给我太多,我们也运不走。”
里长的妻不禁说:“话是这个理,可是——”
楚修远打断她的话,“你们真觉得不好意思,吃一顿尝尝味儿,就把剩下的土豆窖起来,明年开春分给亲戚朋友种下去。回头陛下得知此事,定会赏她。”看一眼林寒道。
里长的妻不禁看一下里长。
里长开口道:“听大将军的。天快黑了,大将军他们还得赶去西边,你赶紧称吧。”
里长的妻一看太阳要落山了,连忙让村里人帮忙装土豆。
林寒一行去吃红芋。
待他们吃饱,属于林寒的那份土豆也已全部装上车。
林寒辞别村民,跨上马就问楚修远,“是直接去西边,还是在官道上歇一夜再去?”
九月底的天黑的快,他们吃红芋的时候太阳刚落山,这会儿天色已暗下来。
这边离官道七八里路,等他们到管道上,天就该黑了。
楚修远想想,“歇一晚再走。上次你们在哪儿歇的?这次还去那儿。”
林寒拍拍马踱到他身边,“大将军也想抓鱼?”
楚修远微微摇头,认真说:“大将军想把你扔河里喂鱼。”
林寒扬起马鞭。
大将军慌忙求饶,“逗你呢。”
林寒瞪他一眼。
楚修远笑了,“你的渔网带了吗?”
林寒:“没有。”瞥到他马背上的剑,“用你的宝剑抓。”
楚修远问道,“宝剑当鱼叉?”见她还敢点头,“你还真舍得。”
林寒:“长时间不用就生锈了。”
楚修远一本正经道,“那是你的脑袋,不是我的宝剑。”
林寒扬起马鞭朝他马屁股上一下。
楚修远往前一趔趄,慌忙拽住缰绳,“夫人——”
啪!
林寒又是一鞭。
楚修远顿时连一个字也不敢说。
林寒拍拍马慢悠悠跟上去,笑吟吟问,“夫君,刚才想说什么?”
楚修远啥也没说,翌日下午回到大将军府,楚修远仿佛忘了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