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宝很直接的说,“就是一遍就记住啊。”
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也把他爹噎的口不能言。
林寒开口道:“夫君,回来再说。”
楚修远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只因林寒极少喊他夫君。每当“夫君”二字一出,不是她生气恼怒,便是事情很严重。
楚修远颔首,“那你们去吧。大宝,二宝,我送你们去学堂。”
哥俩相视一眼,越过西厢房,楚扬就开口,“爹爹是不是想问我们宝宝的事?”
“你们知道?”楚修远直接问。
楚玉摇头,“宝宝以前说过他能记住,但每次说完都要加一句他是全家最聪明的宝宝,我和大哥一直以为他夸大其词,难道不是?”
楚修远看向楚扬,“你觉得他刚才的样子像故意显摆?”
不像!
但哥俩听习惯了,也没多想。
然而,学堂在府里,从主院堂屋到学堂不用一炷香,哪用得着爹娘送。所以楚修远说要送他们,楚扬和楚玉才意识到问题很严重。
楚玉不禁问:“如果是真的,爹爹打算怎么办?”
“跟我们一起读书吗?”楚扬跟着问。
楚修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他和楚扬、楚玉一样以为大宝宝说他自个聪明,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无论怎么办都得先弄清楚宝宝记住多少。”
然而,楚修远却不知林寒已经在试大宝宝。
娘俩到西市,林寒也确定老师这些日子教的内容大宝宝全记住了。
林寒担心小孩尾巴翘上天,也没过分夸小孩,只说了句,“大宝宝真是咱家最聪明的宝宝。”
小孩儿美了,立即问,“娘亲,可以用您的钱给我买个蹴鞠吗?”
小孩喜欢踢蹴鞠,而楚修远希望几个孩子身强体壮,无病无灾,也由着他们玩蹴鞠,所以一个多月就能踢坏一个蹴鞠。
别说大宝宝主动提起,不说林寒也会给他买。
林寒便笑着说:“有何不可。”
“娘亲最好。”小孩儿朝她怀里扑去。
林寒抬手挡住,大宝宝就想装可怜,听到他娘亲说:“我们该下去了。”
小孩下意识往外看,车帘挡住了视线。
林寒掀开车帘,小孩儿看到外面车如流
水马如龙,不远处的街上人头攒动,不禁说:“这就是西市啊。”
“你忘了?”林寒道,“去年还带你来过。”
小孩儿仔细想想,“不是这样的。”
林寒抱他下车,指着不远处停着的骆驼,“是不是这样的?”
东市见不到骆驼,小孩看到那骆驼背上的小山包,连连点头,“是西市。”
“你长大了,娘抱着吃力,下来娘牵着你走好不好?”林寒问。
小孩挣扎着就要下来。
“不急。”林寒抱着他出了寄存牲口的地儿,才把小孩放地上,端是怕谁家的牲口突然受惊踢到小孩儿。
楚扬和楚玉没来,没人跟小孩玩,林寒担心小孩儿无聊,先给他买个蹴鞠,让小孩抱着,才拉着他带着侍卫丫鬟往里去。
此时的人买东西多是用铜钱或以物换物,林寒不想惹人注目,所以来的时候就把红菱带上,由红菱抱着钱。
林寒试探大宝宝的时候,红菱也没闲着——算他们带的钱能买多少东西。以至于看到有卖红芋的,红菱就移到林寒身边小声说,“夫人,咱们的钱全换成红芋,能买上万斤。要买这么多吗?”
“不用。”林寒微微摇头,“我们先给大宝和二宝买些东西,再给咱家大宝宝买点吃的,回来再买红芋。”
大宝宝闻言立即说:“娘,我不要吃的。”
林寒大感意外,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不成。
“为何不要?”林寒好奇地问。
小孩犹豫一下,“我不喜欢!”
林寒正想问他喜欢什么,忽然想起她以前跟小孩说的话,顿时忍不住笑了——不喜欢等于难吃,“那就不买吃的,只买玩的。”
“啥都行?”小孩仰头问。
林寒点头。
小孩选了一堆,又给他两个哥哥选一堆,直到林寒说他们坐的马车放不下,小孩才停下来。
然而,这么买买买的结果是红菱带的钱少了三分之二。
好在三分之一也能买许多红芋,而小孩还惦记着他娘亲说的蚂蚁上树和酸辣粉,回去的路上又看到好玩的也没要买。
此时卖红芋的人比之前少了许多,但也比去年红芋刚收上来那会儿多。只因京郊百姓家家户户都有种红芋。
这也方便了林寒。
林寒
买红芋不是留着上锅蒸,也不是为了烤,而是砸碎取红薯粉,所以瞧着哪家的红薯大直奔哪儿去。
“夫人要红芋?”低头整理红芋上的泥土的妇人抬起头。
林寒见她面带微笑,也笑着说:“是的。”瞧着有三四百斤的样子,“这些我全要了。”
“全,全要了?”那妇人站起来,坐在板车上歇息的男子睁开眼,直视林寒一行。
林寒微微点头,“你们跟她去马车寄存的地方,把红芋送我们车上,她给你钱。”转向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