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和君愉说君月月“逼宫”的事情,两个人只说了一些关于君愉康复训练的病情。
历离一直待在君家,只是时不时地开车出去转一圈,打听四周村上的人,是按照君月月说的,在等着方安虞。
但是方安虞没有回来,方安宴那边因为高烧去了医院,君月月正飞快地朝着休德镇赶,更是不断地尝试着给方安虞发消息,但是所有消息都石沉大海,方安虞没有回复,君月月打电话,他也处在关机的状态。
等到她也回到了休德镇,历离已经把四周所有的村镇问遍了,并且还扔了钱和照片,说是见到照片上的人,送回到指定的地点,有重酬。
方安虞失踪二十四小时,已经挂水从医院出院的方安宴报警了。
除他们之外,警察也开始介入调查,整整两天的排查,发现方安虞在方家别墅到市内那个岔路口上车的监控。
顺着监控找到了那辆出租车,警方去的时候,那个司机见到警察的一瞬间脸色煞白,要跑,但是很快被抓住了
妈的这个混蛋,确实在四天前载了方安虞出车,看到了他拿在手里的钱和手机,又见他根本不会说话,又听不到,是一个人出来甚至穿着拖鞋,动了歪心思,没有按照他打在手机上的地址把他送到平川,而是在半路上的一处乡道,借着下车上厕所的借口,让他下车之后,把他独自扔在乡道上。
钱他拿着,手机他没敢卖,直接扔了。
“我我我没打他!没有!”司机抱着头,“那一片是乡道,不远就有村子,他一个人成年人还是残疾,无论去哪家求救,也不至于怎么样的,钱已经花了……”
君月月和方安宴还有历离和姬菲在审讯室外面听着,君月月恨不得杀了这个司机,她发誓,找到方安虞之后,一定要他进去,哪怕是末世,也要他先好好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方安宴控制不住自己,在那个男人被警察带出来之后,直接冲上去就照着他后腰一脚就把他踹得蜷缩在地上起不来,要不是姬菲拦着,他把旁边的水桶都抄起来了。
但是姬菲拦得住方安宴,拦不住君月月,她抄起坐着的凳子,直接朝着躺在地上的人抡上去,不过到底她也没能抡下去,被历离架住了,历离说,“你们先去他说的那个村镇口找,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放心。”
历离看着地上的人,挽了挽袖子,“这种事情我擅长,我有哥们在里面也有哥们在外面,放心吧。”
当着警察面动暴力,本来是要拘留管教,不过当时走廊上就只有一个问话的女片警走在前面没看到后面,等她回头,就只看到方安宴举着自助饮水机的水桶,君月月甩着走廊上的凳子,但是两个人谁也没真伤到人,就只是口头警告加罚款,赶巧了走廊监控又坏了,历离非说人是他打的,方安宴这才没有被拘留。
从警察局出来,三个人跟着一众警察一起去出租车司机说的那个地方去找,这一找,就是三天三夜,所有附近的乡村都找遍了,没有人看到了方安虞,甚至连树丛边缘的深沟都找了,几个人没日没夜,君月月三天只喝了点水,吃了两块饼干。
天气已经是濒临末世的前兆,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艳阳高照三种极端频繁地交替,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因为有记着时间的人震惊地发现,夜里也出现过艳阳高照。
方安虞消失第七天,还有两天就要除夕,除夕一到,君月月知道,他们就要跨向一个不可预知的世界。
搜索的范围无限扩大,片区警车之间相互协调帮忙,但是已经过了七天,如果方安虞在不入户的情况下,分文没有,又聋哑,在这种极端的天气中,能够熬过来的几率太小了。
连方安宴都开始害怕得越来越沉默,君月月却一口咬定,他还活着,肯定藏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
但是马上除夕了,即便是现在这种鬼天气,总也还是要过年的,警察们也是正常人,他们也要放假的。
他们撤了之后,君月月花重金又雇佣了一批专门野游的老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比普通人更有经验,但是时不时出现的暴雨,洗去了一切痕迹,连姬菲都无法追踪。
第八天,方安宴再次发烧倒下,不仅是他,姬菲,历离,包括雇佣的人,还有君月月自己全都发起了高烧。
暴雨不停不歇,搜查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君月月哆嗦着手指,心里心疼到麻木,咬牙开着车返回休德镇。
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再过几个小时,就是除夕,君月月知道,末世就要来了。
大雨下得天漏了一样,雨刷一直开着,能见度也非常非常地低,君月月开得很慢,她的眼前发花,后座是方安宴和姬菲,历离是唯一和君月月一样,能够咬牙撑着带着开车的司机跟在他们的车后面。
道路开始变得无限漫长,路面上的积水已经快要淹没排气管,君月月麻木地看着前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感觉自己在开向末世,那个拥有无数吃人丧尸的世界。
但是她把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儿给弄丢了,她找不到他了,君月月其实能够猜到,末世的那个时候,一定不是方安虞主观想要世界变得那么可怕,他或许憎恨,也或许想要她也经历一次他所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