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没事的。”
这时候明珍跑过来,她光顾着缠着午振飞了,没顾及上君愉这边,顿时又愧疚又难堪,“我现在就叫人把那几个野鸡撵出去!”
说完之后转身跑了,君愉身上酒不太多,礼服是深色。看不太出来,三个人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君月月说,“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方安宴连忙开口,“我送吧,你还不回去?你不是答应我哥九点半就回去,你还画……”方安宴似乎难以启齿,看着君月月的眼神充满谴责。
君月月这次才想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这会已经九点十五,草!
诡异的是手机上没一个消息,君月月有点慌了,把君愉交给了方安宴之后,就赶紧下楼了。
方安宴还是靠谱的,他虽然总像个暴龙,但是很有担当,君愉这件事怎么说也有他的原因,他会很负责地把她送回家。
君月月下楼之后,到大厅找了收银人员要刷卡,她答应的份子和鱼钱,午振飞也算说话算话,已经把鱼给她装好了,全套设备都在门口,甚至已经搬上了一个小皮卡,车里人随时等着送货呢。
不过他应该是交代了不能收钱的事儿,君月月怎么说前台都不给刷卡,鱼钱也不要,时间已经九点二十九分,她像个时间快要到了的灰姑娘,看着时间焦灼地跺了跺脚之后,心想着以后再说,先这样!
君月月敲开了皮卡司机的窗户,和他交代了一下,发现里面好几个人,还有先前的那个门童,估计是午振飞交代过了,这是要帮着她搬东西的。
这人还挺好,他结婚份子钱君月月肯定多多给。
从大厅一出门,君月月还没等走到车边上,一直闷雷轰了好半晌的天,终于漏了。
大雨毫无预兆地瓢泼而下,几乎几步的空间,就把君月月浇了个透心凉,方安虞先前是方安宴派车送走的,君月月回去就坐跟她和方安宴一起出来的那个司机的车,皮卡司机跟在他们的后面。
回程的时候雨越下越大,大得司机开车速度降到最慢,雨刷一直刷着,可是仍旧看不清路,君月月心里焦躁又慌乱,这样的雨夜,让她想起末世,这样的时候,她心里疯狂地想要见到方安虞。
他肯定特别乖地在等她呢,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等她,这感觉太奇妙了,又揪心又酸涩。
但是心里越急,雨下得越大,车速慢到不行,从这酒店到方家别墅,来时走的二十几分钟,回去的时候,整整走了一个半小时,到了方家院子下车,地面的积水已经要到小腿了。
夜里十一点多,君月月带着人搬着鱼回来,鱼太大,鱼缸也大,上楼又折腾了半个小时左右,君月月在这期间,上去看了三次,屋子里都找遍了没见方安虞,问了佣人,佣人也没见他出去。
鱼缸放在地中间,君月月强行给几个小哥塞了钱,他们都走了之后,君月月不断地打方安虞的电话,无人接听,不断地给他发消息,无人回复,甚至顶着大雨到保安室调了监控,从送他回来之后,就没看到他出门,他就在别墅内,可是屋子里涉及**,是没有监控的,君月月和佣人们找遍了所有屋子,没有方安虞的影子。
她已经给方安宴打了电话,方安宴也正往回赶呢,连君愉都没来得及送!
君月月真的吓死了,她就从来没这么揪心过,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甚至开始自责,她不应该扔下他,会去哪儿呢?他能去……!
家里还有个地方没有找!
君月月冒着大雨打开了阳台的门,摸索到了杂物间,门果然是开着的,摸索着打开了阳台杂物间的灯,君月月呼吸都窒了一下,方安虞抱着膝盖在最角落,头埋在腿上,像个被遗弃的流浪狗。
他手里抓着手机,因为雨太大了,阳台积水来不及顺着排水孔流下去,反灌进了杂物间,方安虞整个人坐在脏水里,水已经没过了脚腕。
“安虞……”君月月浑身湿透,狼狈得不行,看到他这样子,下意识地叫了他一声。
他听不到,但是感觉到了水面波动,感觉到亮光,他抬起头,朝着君月月看过来。
那眼神,是君月月在他的眼中从没看到过的,她几乎透过方安虞,看到了曾经和被抛弃时候的自己。
没有多么痛苦和剧烈的波动,那其中甚至是平静的,平静得一片空荡荡。
君月月瞬间就心疼地哭了,连忙淌着水走到他的身边,蹲下把他搂住,搂得紧紧的。
“对不起……”她知道方安虞听不到,手机里面,她发了无数的消息,都是这句话,但是面对着他这样,君月月还是轻声地贴着他耳边道歉,亲吻他冰凉的侧脸,让他看到自己在道歉。
方安虞好一会才有反应,他伸出手抱住了君月月,紧得君月月骨头发疼。
“我回来晚了……”君月月搂着他说给他,也说给自己,“再也不会了。”
方安虞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了,浑身都冰凉,君月月拉起他来,怕他生病,连忙带着他回到了屋子里,脱掉他的湿衣服把他推进浴室。
热水能快速让人回暖,君月月好歹找到他了,心放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也冻透了,哆哆嗦嗦地把两个人有点潮湿的手机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