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干什么来的,反正是你救了我!”叶知舟由衷地感激道:“不然我现在估计都毁容了。”
说罢,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我可不想我死之前还没有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也不想死在那样的人手中。”
宁渡看她神色平静从容,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有些许好奇:
“你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杀手吗?”
叶知舟拿起马车上放着的茶壶,用备用帕子沾上茶水,一点点将脸上血渍清理干净:“我刚才得罪了宁钰。”
她语气平静:“把他过肩摔放在地上,没想到,那小公主竟然那么不禁打,还找人教训我。”
宁渡怔了怔,还不确定:“你打了宁钰?”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小胳膊小腿的女人竟然能够打过宁钰。
不过仔细想想,叶知舟身法的确不错。
只是打不过他而已。
叶知舟哼了哼,对着镜子擦血,不肯放过一处,语气还有些骄纵:
“那是自然!本王妃怎么可能纵了那登徒子!他一开始还威胁我,说是如果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就把你的职位给搞掉,我本来想要忍一忍的,结果我是真的忍不了!”
想到那家伙对她动手动脚,她就觉得恶心,继续吐槽道:
“他简直就是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跟那些女人说话油腻得要死!说什么女人都被他睡过了,还要去欺负人家新来的。”
说到最后,叶知舟冷笑着瘪嘴:“最后他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她说得很直白,惹得宁渡眼眸闪了闪,散出凛冽寒芒。
叶知舟说完这些还不解气,气鼓鼓问宁渡:“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她满脸凝重地竖起一根手指,另一只手做剪刀的姿势,一剪子过去——
“我想把他咔嚓!!”
宁渡眼底掠过一丝讶异,嘴角破天荒地向上挑了挑:“宁钰自小就受宠,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拿不到手的时候,你今日这样对他,难保他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
叶知舟本是义愤填膺,一听这话瞬间如霜打的茄子,也没精神了。
她如何不知道呢?
宁钰这货生来就万种宠爱,跟那些被宠坏的富贵人家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得不到就毁掉。
她一开始能隐忍他跟着自己出来。
却没有隐忍她对自己动手动脚。
只怕会引起他的报复了。
叶知舟轻咬下唇,也没了咒骂心思,闷闷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
“可你已经影响到我了。”宁渡冷睨着她,语气凉薄:“他以后只会更与本王作对。”
叶知舟一怔,掀眸看向他。
她也说不清这男人眉眼间散发的到底是鄙夷还是什么。
只觉得被他这么注视着,心里头像是有一块石子,不断不断地往下坠。
坠入深渊里。
她只得别开头道:“那随便你吧,你要惩罚,我也无话可说,反正事情已经犯下了,我也没有办法。”
“本王有。”
她一怔。
宁渡坐在她对面,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沉声说:
“本王会保护你。”
叶知舟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宁渡用茶盖剥了剥茶沫,懒怠扫她一眼:“没听见?那算了。”
“不不不!我听见了!”叶知舟眼中泛起热切,立刻贴着宁渡坐好:
“你说你要保护我,真的吗?”
男人眼神更是冷漠:“你觉得我会说假话?”
叶知舟大喜,依靠着他道:“你不怪我得罪了宁钰?也不怪我对宁钰下手?”
虽说她没有错。
但谁都不想得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宁钰。
尤其是宁渡这种举步维艰的。
可没想到,宁渡神情平淡,将茶盏放回桌子上:“他碰了你哪里?”
她想了想,把右手抬起来:“他抓住了我的手,我顺便就给他一个过肩摔了。”
宁渡从衣袖中抽出一张帕子,又从马车内阁里拿出白酒,把白酒倒在帕子上递给她:
“擦给我看。”
叶知舟懵怔地将其接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腕上擦拭着。
她不是很懂他的意思:“这是干什么?”
宁渡讥讽地勾勾嘴角:“那样一个随随便便就会上女人的家伙,谁知道他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
叶知舟呆萌地眨眨眼,后知后觉:“所以,你这是在让我消毒?”
宁渡没否认。
她喜笑颜开,擦拭的动作更加认真,把干净五指举起来给他看:“这样怎么样,是不是干净了?”
空气里面都是酒香。
宁渡眯着眼瞧了瞧,看她五指白皙,透着淡淡的粉色,上面没有一点血迹。
“尚可。”
叶知舟这帕子放在旁边,就往他身上黏去:“想不到我们王爷还挺有洁癖的嘛~~”
宁渡抵触地想躲开,她却极其自然地依靠在他肩膀上:
“不过我喜欢!!”
她缠着他手臂,不禁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