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卿点点头:“现在呢?”
“单身。”
“我也是。”她叹了口气,掰了掰手指,“我都半年空窗期了,好不容易看上个喜欢的,居然还是个傻子。”
陈喋忍不住笑出声
叶初卿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不再提这个。
两人随意聊了会儿天,叶初卿就很快被一通电话叫走了,陈喋休息了会儿等到傍晚人渐渐多了便也起身离开。
***
日子一天天过去,真正进入冬天。
陈喋每天都在全国各地跑宣传,直到除夕夜这天才终于回到堰城休息,明天就是《簪花》上映日。
春节档同期上映的都是很具竞争力的电影,喜剧为主,对于《簪花》这样一部结局偏悲的正剧,很难预估它是否会取得好成绩。
剧组出于人道主义,除夕夜没再安排任何宣传任务,放大家回家团圆。
可陈喋也没处可团圆,一个人回了当初刚离开西郊后租的那个公寓里。
这几个月她住酒店的日子比住公寓多得多,公寓冷冷清清。
陈喋从花店买了束花放进花瓶。
《簪花》宣传组工作做得很到位,每一次线下宣传活动都联动线上,陈喋凭着这张脸和身材都上了不上纯花瓶式的热搜。
类似于:#陈喋腿#、#陈喋红色礼服裙#、#陈喋体重#
收获了一批颜粉。
如今出街也更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除夕夜也没能去外面吃,拿出橱柜里上回买的方便面,又烧了壶热水泡面。
陈喋找了个电影放到支架上,准备一边看电影一边等泡面熟。
刚坐下门铃被按响。
陈喋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闻梁时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闻梁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直接进门走到桌边放下来,他往茶几上扫了眼,轻嗤:“除夕你就吃个泡面?”
虽然听着是有点可怜,可闻梁这人压根就没任何除夕是个节日的概念啊。
“嗯,我懒得出去买了。”
“我带来了。”闻梁把袋子里的餐盒一个个拿出来。
陈喋杵在一旁没动,闻梁把餐盒都拿出来后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反客为主的招呼她:“过来坐着啊。”
“……”
陈喋小步挪过去。
屋外鞭炮声不绝,烟花满天,亮如白昼。
“以前也没见你专门过过除夕夜啊。”陈喋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今年想过了。”闻梁又从盒子里抽出一瓶红酒,朝陈喋示意了下,“喝点吗?”
陈喋喜欢喝酒,今天尤甚。
“喝。”
闻梁倒了两杯:“明天去看电影吗?”
“看什么?”
“《簪花》。”
“不去。”陈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敢看,万一没演好还被人在电影院里发现了,可能会当面被骂。”
闻梁:“你觉得没演好?”
那倒也不是……
“万一呢,我哪知道人家怎么想的。”陈喋说。
闻梁轻笑了声。
两人没说话,陈喋也没再问闻梁怎么过来了,她大概清楚闻梁家庭的情况,两人就面对面坐着一块儿把晚饭吃了。
吃完后,闻梁把餐盒收起来重新放回袋子里,陈喋拿着两个酒杯去厨房冲了遍水。
回来时闻梁已经大爷似的按开了电视,大剌剌的敞着腿陷在沙发里了。
这会儿电视上自然是在放春晚。
喜庆热闹,还有点儿俗。
陈喋走过去,在沙发沿踢了脚:“你怎么还不走。”
“我把你喂饱了就赶我走,有没有良心。”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有这么多歧义呢。
闻梁捞起烟盒,问:“能抽支烟吗。”
“要抽就出去抽,别把我房间熏臭了。”
闻梁啧了声,把烟盒丢回茶几上,没丢稳,又滑落到地上,他弯腰去捡,忽然眼尖地看到她脚后跟上一块红。
“脚怎么了?”
“嗯?”他不问陈喋都已经痛习惯没什么感觉了,“这段时间穿高跟鞋站太久,磨的。”
闻梁皱眉,往茶几上扫一眼,便看见上面躺着一支药膏,上面还有个脚后跟的图案。
“这是用来抹伤口的?”
“嗯。”
方阮简直像个百宝箱,这段日子光是什么祛疤膏滋润膏就给了陈喋好多。
闻梁拧开那支药膏,不由分说的拉着陈喋的手腕把人拽到沙发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腿抬到自己大腿上。
“诶诶诶――!”
陈喋吓了跳,忙把腿收回去。
闻梁已经把药膏抹上去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陈喋愣了下。
“……我自己来。”她说。
闻梁不听,他低着头,头发有一阵没剪了,额前的碎发有点长,昏黄的灯光洒下来,投下一圈阴影,仔仔细细的把药膏涂上去。
陈喋看着他,恍惚了下。
忽然觉得,今天的闻梁好像是温柔的。
涂完药膏,闻梁抬起头,没有看陈喋,而是看向窗外。
耳